了的手机装进了自己的储物法器里,然后对着那具尸体郑重地,磕了个头。
她起身离开,却再也没有回头看那栋建筑一眼。
晏溪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有北堂前辈做的分 身在上班,她偶尔也清闲一些。她疑惑地打开门,发现是东方宵月。
“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我家?”晏溪微微一愣,倒是有些惊喜。
“没什么,就是想过来看看你修炼的如何了。”东方宵月说道,“怎么说也是我带你入的修真,对此我还是要稍微负责一些的。”
“还好,你的那些朋友都挺好心的,除了一些基础法术,还教了我别的。”晏溪说,“我现在有那个复活法器了,你大概不用那么担心我了。”
“这样啊!”东方宵月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有什么修炼上的问题都可以问我。”
“你……要走了吗?”
“怎么?你还有事要跟我说吗?”
晏溪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有心事。”
“你看出来了?”东方宵月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晏溪说,“如果你放心的话。”
东方宵月微微一怔,然后苦笑一声:“你愿意听我说?”
晏溪淡淡一笑,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间接导致了北堂前辈的两位好友的死亡,也直接害死了参加食仙宴的一部分修士。”东方宵月花了一刻钟左右跟晏溪解释了大概经过,“我的父亲做错了事,我还没有找他问清楚,他就已经不在了。他肯定在用精灵做什么事,但是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吧?我真傻……修真者怎么会轻易被猫抓呢?就算被抓也会用治愈术把痕迹消除的,当时我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晏溪静静地听着,然后时不时附和两句。
“我觉得这一切都跟我脱不了干系,每次看到北堂前辈的时候就会很愧疚。总是觉得北堂前辈自从收我为徒之后一直过的不是很顺利,是不是我的气运影响了北堂前辈呢?”东方宵月叹了口气说道,“可是北堂前辈似乎完全不当回事,这样的北堂前辈……让我看了很难过,更让我觉得那是我的错,我觉得自己没脸见她。”
晏溪跟着叹了口气道:“其实有的时候你可以不用想那么多的。”
“我怎么可能不想多呢?这是我想多了吗?这分明是我的罪孽!”
“既然如此,那就去面对啊!你说那是你的罪孽,那就去正视它啊!一味地逃避也不是办法啊!”晏溪看着她说道,“若是觉得对不起某些人,在这里责怪自己也没有用,要用实际行动去体现呀!”
东方宵月被突然说了一大段话的晏溪给搞愣住了,她低声问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
晏溪说:“是的,我是这么想的。”
东方宵月看着这样的晏溪,沉默了一下,然后忽然就笑了:“不愧是你啊,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说的没错,这是我的罪孽,我应该去面对它。”
晏溪听后点了点说:“如果你的心情比刚才要稍微好一些的话,我是很高兴的。”
“谢谢你的开导,这么晚还打扰你休息很抱歉。”东方宵月就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从法器里取出了一把钥匙放在柜子上,“抱歉,这是你家的钥匙,之前一直没怎么仔细找,所以耽误了时间。”
晏溪没有看那把钥匙,只是问了一句:“你已经不需要它了吗?”
东方宵月回头向她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是啊,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
……
……
东方宵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觉得头痛的要裂开了,嗓子也很痛,而且浑身上下还能闻到淡淡的酒精味。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衣服被换了。她支撑着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才想起来这里好像是岚月的住所。
她下了床看到不远处有个镜子就想去看一眼,结果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道很重的印子,很像掐痕。应该是之前食仙宴的时候精灵当时下的重手吧?因为之前穿的衣服有领子,自己也不怎么照镜子所以没怎么发现。
这个时候门被人推开了,东方宵月转头看向门口,岚月一脸惊奇地端着吃的和喝的进来了。
“醒了?”
“啊,不好意思啊,又打扰你了。”东方宵月挠挠头,具体的事情她还是记得一些的,从晏溪那里离开之后她就去找了岚月,似乎是岚月拿出了酒?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就真的不是很清楚了,而且每次想要认真想的时候头就疼,肯定是昨晚喝多了。
“衣服是我换的,你不用担心。”岚月把端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之后走了过来,令东方宵月惊讶地是对方竟然很自然地用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还手法娴熟地为她整理衣领的褶皱,看着非常的贤惠,“体温降下来了,那就没事了。醒酒汤在那里,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