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一个专门为了上位而生的工具人,自从因为和姜直亲近后,更加被忽视,而家里也总是弥漫着硝烟。
纪方淮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想到母亲的意外去世,依旧觉得难过,不过那种难过因为失忆过而显得淡了许多。
她侧头问姜直:“你会记恨她吗?”
姜直淡淡地瞥了墓碑一眼:“不恨。”
“你在说谎。”纪方淮清楚地记得姜直小时候经常被打骂,那时候连她自己都恨她妈,更何况是姜直。
“她出事时我的确是很高兴,但是想到你我就高兴不起来。”姜直笔直地站立在墓碑前,她知道失去母亲的痛苦。
“她是在你进ICU后出事的,你爸出事后,她到处找关系,因为同行路上的货车刹车失灵,出了车祸,当场去世。”
墓碑上的黑白照比记忆里的慈眉善目了许多,纪方淮手指微微颤抖,有几分期待地问:“她那时知道我进ICU了吗?”
姜直不想瞒她,说:“知道。”
姜直在纪方淮出事后就联系了张春莲,只是纪昌年被警察刚刚被带走,公司股东又闹事,她们根本无暇顾及纪方淮。
纪方淮慌忙收回手,眼眶渐渐酸涩起来,她不知道一个母亲是怎么做到仅仅因为性别,就对她不闻不问的。
天空渐渐飘起细雨。
纪方淮眼里有些凉薄,说:“我们回去吧。”
纪方淮回家倒头睡了一觉,把自己从过往里彻底分离出来,醒来时姜直正在捯饬戒指,纪方淮感觉晕乎乎的,轻飘飘地走到姜直面前,喊了一声:“姐姐。”
姜直怜爱地摸着她的额头,说:“又睡迷糊了?”
纪方淮轻哼道:“就是喜欢叫姐姐。”
靳琳说她不敢打破姐妹禁忌,那她偏要继续喊姜直姐姐。
姜直不和她计较,方淮在床上软软地叫姐姐时也很让人着迷,她伸手勾住纪方淮的腰肢,把人搂进怀里,浅浅地早安吻后,捉过她的左手比划,说:“新鲜出炉的婚戒,你看看有哪里不满意。”
纪方淮看着那对姜直精挑细选后才确定的婚戒,嘴角弯了弯,满意地说:“我很喜欢,姐姐帮我戴上吧。”
“好。”姜直郑重地替她戴上戒指,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尺寸,纪方淮也郑重其事地给姜直戴上。
两人的无名指上都多了一份承诺,显得有些沉重。
姜直之前还担心纪方淮从墓地回来后会很伤心,一整晚纪方淮都软软的特别听话,她的心也跟被揪着一般,如今见她一切都好,也放心了许多。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姜直播放一家影楼的宣传片,说:“我们之后去拍婚纱照,这家影楼的口碑不错,你看看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纪方淮感兴趣道:“我想穿西装,想穿婚纱,还有民国时期的新娘服,更以前的中式嫁衣也很好看。”
她试想了一下她们两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光是看着就十分登对,唯一的缺点就是她比姜直矮了许多。
姜直点点头,说:“那就先预约着,到时候抽时间去拍。”
纪方淮和姜直研究完,说:“我一会要和绵绵去吃火锅,你要一起去吗?”
姜直摇头说:“我就不去了,怕你们放不开,林小姐似乎不是很喜欢我。”
纪方淮有几分霸道地说:“你是她曾经的老板,她好朋友的妻子,她喜欢你还得了,只有我可以喜欢你。”
姜直得逞似的笑了笑。
纪方淮顺势跨坐在姜直腿上,主动和她接吻,姜直眸光滟潋,眼神湿漉漉的,要不是西西还在一旁,纪方淮马上又要出门,她真的想做些少儿不宜的事。
姜直擦了擦唇,说:“早些回来。”
林绵绵一早就等在火锅店包厢里,看到纪方淮的瞬间,总觉得有些不一样,她快人快语,说:“方淮,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些不太一样。”
林绵绵觉得纪方淮变得成熟了。
最近受黄色废料荼毒太多的她,瞬间想到不可描述的方面,那些书里说被情。爱滋润过的人会不一样,果然如此。
纪方淮微微一愣,她多了部分记忆,仿佛多了一段人生经历,多了些沉淀,和以前肯定是不一样的。
“因为我想起来了。”
林绵绵顿时为自己的想歪感到可耻,掩饰性地让纪方淮点菜,她已经点了个鸳鸯锅底,红油底汤正嘟嘟地冒着泡,香气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林绵绵:“怪不得看起来不一样。”
纪方淮随便点了些素菜,想到姜直现在依旧不能吃火锅,有些可怜,她把点菜机递给林绵绵,说:“我觉得还是一样的,只是脑子里多了些东西而已。”
林绵绵加了些吃喜欢的小菜,说:“不会啊,我觉得你成熟了很多。”
纪方淮认真道:“我以前很幼稚吗?”
林绵绵也认真道:“虽然不幼稚,但是你以前看起来像刚刚毕业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