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给大伙儿买早点?”
方阳是今年刚进重案组的新人,无论从身体素质还是干劲上来说都比办公室里剩下的那些个老人要强得多,连着熬了二十多个小时也没有显出太过分的疲色。
“嗯。”骆泉点点头,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招呼方阳坐下,“既然你来了就在这吃吧,想吃什么直接去拿。”
“好嘞,谢谢骆组。”方阳立刻乐呵呵地跑去端了两笼包子一碗豆腐脑,然后坐回来的时候又跟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骆组,我跟你说,这回这个案子吧,让我总想起以前在警校时学到的一个案例。”
“嗯?说来听听。”骆泉对方阳的联想兴趣不大,不过也不好打击新人的积极性。
“就那起庆城军火爆炸案。”一提起感兴趣的,年轻人不光脸上疲色一扫而空,一双眼睛立刻冒起了光,“骆组你应该也知道吧,那可是我们案情分析课上的经典案例。”
骆泉舀了一口豆腐脑喝了一口,嗯了一声:“你说八年前那起?”
“对啊!”方阳使劲点头:“那一起不也是由一个军火商起的头吗,想以咱们庆城为据点在全国打开销路,当时严局当时嗅到风声反而利用被军火商买通的两个黑警察作为突破口,阻止了军火商在国内第一笔军火交易,然后军火商因为畏罪拘捕引爆整个仓库,严局连带手底下的一干人等无一人伤亡,简直神了,我就是因为这个案子才想进重案组的!”
记倒确实是记得挺清楚的。骆泉有点好笑,就着方阳说书似的慷慨陈词下了半碗豆腐脑,然后才接上话:“行,我看出来你确实是因为这个案子才想进重案组了,倒背如流啊。”
“那可不!”年轻人一拍大腿,“你说这俩案子会不会有点什么关联啊,都是大军火商!”
“可能吧。”面对方阳充满希冀的眼神,骆泉拍了拍年轻人的肩:“你要还有精神待会儿就跟我再去看一次案发地周围几个路口的监控,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了。”
“啊,还看啊……”
那头林西这一觉倒是睡得不错,毕竟前一天经历了充足的体力劳动,一夜无梦,睡醒了就已是日上叁竿。
她从床上坐起身打了个哈欠,顺带捶了捶酸痛的小腰,然后随手披了件衣服就走出了房间。
厨房里钟点工阿姨已经在做饭了,林西过去打了个招呼就听阿姨说:“林小姐,俞先生说让您醒了之后给他回个电话过去。”
林西正在喝水,听了阿姨的话拿着水杯就慢悠悠地回到房间,拿起手机给俞修诚打了个电话。
“醒了?”
电话响了一会儿被接起,俞修诚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的那一刻林西才意识到他们好像都没有在白天通过电话。
“醒了呀。”她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怎么了俞先生,是昨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一夜的操劳中忘记交代了吗?”
这内容有点揶揄的味道,但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撒娇语态,让人听着像是一只藏着指甲的小猫爪轻飘飘地挠了一下,讨喜得很。
“今晚有人送你去夜昙。”然而那头俞修诚的语气依旧很淡,“晚上你把你的排班表给他。”
这意思是以后她上班都有人送了?林西低头笑:“福利待遇这么好吗,谢谢俞先生。”
说得跟员工待遇一样。俞修诚不搭腔,林西看了一眼他还没挂,又没话找话:“那今晚诚邀俞先生百忙之中去夜昙捧捧我的场呗,我记得这两天好像快要公布上一个月的排名了,让我也冲冲业绩?”
夜昙主要营收是酒,女孩陪酒主要也是为了促进顾客点酒好拿提成。为了激励女孩子们努力,夜昙甚至还推出了排名制度,以月为单位排列女孩子们的营业额,前叁名有额外的奖金不说还一下拿捏住了这群女孩最大的弱点虚荣,给予了每月前叁名一些工作上的福利特权。
只不过林西从来不在意这些,推销万分随意,排名高低完全看缘分,刚才对俞修诚的邀请也完全属于一时兴起。
“好。”
岂料对面俞修诚应得非常爽快。
“晚上见。”
就好像正在等她这句话一样。
30.要她
傍晚,林西换好衣服之后去了停车场,本以为在那里等待的会是熟面孔的司机,结果没想到车和人都是新的。
“是、是嫂子吗!?”
高个儿厚嘴唇的年轻男人看着林西,满脸毫不掩饰地写满了惊艳:“嫂子,我是俞哥喊来接你的,以后我就专门负责给嫂子开车开门提包递水,您千万别和我客气啊!”
搞得跟认亲现场似的。
这个年轻人的画风和少言寡语到了极点的某人似乎是两个极端,就算只是手底下的人也和林西的想象相距甚远。不过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西还是点点头朝年轻男人礼貌一笑:“那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姜戈,不过嫂子你叫我什么都行!”姜戈说着利索地给林西打开车后门,“俞哥说了,你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