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闹钟更甚,每过一点时间响一下。
不知道是几点,隔着厚重的窗帘透进来些朦胧天光。曾桥迷糊中听见他去接,清醒地不像刚被吵醒,压着声音的话语,条理清晰。
柯元迟担心她后半夜复烧,一定要她一起睡到主卧,当时她太困了,懒得争执,直接爬上床。没想到现在,被吵得完全睡不好。柯元迟接起来第三个电话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了,把自己往被子里缩,用脚狠命地去踹他,行动到一半,轻易被他捉住。
柯元迟揉着曾桥的脚心,听见谢琏真在电话那头问他:“恒承退市的案子是你接的吗?”
“你一早打来电话,就问我这个吗?”
对面顿一顿,“已经不早了。国内应该八点半了。”
“我在北京时间的今早三点才睡。”手中的脚还在用力蹬着,像是气不过,她又抬了另一只脚,他顺手一起锁进自己的怀里。
谢琏真也不再绕弯子,直接了当:“谢允清推荐了百里祐给我。我记得你曾经和他一个高中。”
“我没转学前确实和他一个高中,不是一个年级,接触并不是很多。不过,百里祐本质上和你的对手傅江焕是一种人。其他的,你自己考量吧。”
对面静默两秒,说:“好的,我大概了解了。谢谢。”
“不会。”
就要挂断,谢琏真忽然说:“我准备要结婚了。”
柯元迟一怔,开着玩笑:“恭喜。需要我帮你拟定婚前财产协议吗?”
“已经交给私人律师去弄了。”
“想着也是。”
曾桥掀了被子,虎视眈眈看他,一副又气又恼的样子,眼睛在昏暗的室内,亮得挠心。
“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他哂笑着,手抚在女生的小腿,摩挲那上面的一块疤痕,“可能,这辈子都结不了了。”
听筒那边微微叹气,过了一会儿说:“要是不想在红圈所干了,到我这边来做涉外法务吧。什么都能保证,最能保证的就是你的个人时间,不会榨干你,也不会卡你的billable hour。”
面前的女生还在挣扎着,动作间,睡裙被蹭起,露出内裤,和某个凹陷的密地。柯元迟眼神变暗,囫囵地“唔”了一声,轻描淡写着:“没关系,我喜欢忙一点。”
挂了电话,手机扔到一边,抬着曾桥的腿,把自己挤到她的两腿之间。
曾桥不知道柯元迟为什么忽然之间就换了副表情,一派淡定被卸下,替换上满脸的欲望。
他的手指和掌心都好热,贴着小腿肚到了膝盖窝,弄得她发颤。
她没睡好,还有点急,想用腿绞他,但已经被轻易分开。柯元迟用身下的坚挺隔着两层布蹭她,她逃无可逃。
曾桥痛恨自己生了病,力度弱了,连说话的气势也跟着变弱:“我不要!”
柯元迟置若罔闻,用手指在她身上种着火苗,哄着她:“嘘。”
“我还在生病!”她抬起手腕,给他看留有清晰针眼的手背,隔了一夜,青了一块。
他小心地执起,吻在上面,话像羽绒落在皮肤,轻微碰触,产生暧昧,“我知道。”
于是吻落下,手背手腕,小臂,侧肩,锁骨,复又向下。隔着睡裙将她的两个乳尖舔咬得湿硬。
房间开了空调,但此时已经不起任何作用。水汽随着呼气和身体的起伏堆积在身上每一处,腋窝,腿窝,眼窝。
柯元迟褪了她的内裤,拉开她线条流利漂亮的腿,吻在湿的一塌糊涂的腿心。
舌尖挑开那一点红蕊,用口液将它浸得淫靡,晶亮的舌面顺着弧度上下滑动。
大量的甜液随着身体的轻颤流出,曾桥忍不住用手去抓他的黑发,声音里堆满了情欲,“柯元迟……”
柯元迟抬眼,眼神在昏暗的环境里看起来有些痛苦。他捕捉着她的每一寸反应,向下,用嘴唇轻抿那正在翕张的小口,含糊着说:“叫哥哥。”
须臾间,她感觉失去的理智正在回拢,望着天花板的某一点,喃喃出声:“哥哥。”
“乖。”
他的舌头滑进入口,勾画着每一处敏感。
细腻的轻喘,暧昧的汗珠,起伏的动作,它们无不挑动着身体深处的欲望。
柯元迟眯眼,品尝着她的所有。
她的气息混合着沐浴液的馨香,让他渐渐疯狂。
他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回来,永远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亲密。就像她一直期待的那样。
他在芝加哥时,整日埋头在论文和presentation间,偶尔日夜颠倒,身累心疲,都不曾想起过她,直到在留学生聚会上认识的谢琏真问他:“这么拼,你是要做什么?”
转过很多个答案,他抓住了一个,“我本来打算就读一年,不过现在想换项目了,从LLM转到JD。你应该知道,竞争很激烈。”
“你想进美国的律所?”
冬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