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说道:“他走了。”
姜阮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他结不了婚,因为她回来了。
姜阮哪里会走丢呢,只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罢了。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却也是意料之内的。可姜阮还是忍不住的难受,像是被人沉入水底,她怎么也游不出水面,逐渐缺失氧气感觉到窒息的痛苦。
最后,她终于冲出了水面,喉间却发出轻微的哭腔,泪水在眼眶之间蓄起,欲坠不落。她透过泪水抬头看,眼泪终究还是掉落,逐渐钻入黑发。
姜阮其实不太能喝酒,三杯倒,一杯不至于会醉。记得她以前喝醉了,总是软绵绵的趴在他的怀里,小声嘀咕着自己最近的烦恼和喜悦。然后说着说着就踮着脚亲他,他想要反入为主,她就要摇头。于是他只能弯着腰配合她的动作,不停的哄着她。
可现在没有人叫她不能喝酒,没有人在她喝醉了之后亲她哄她,没有人会就着酒气揉她的腰间的软肉。
少年已经西装革履 ? 少女已然剪短长发,变得纤瘦柔软不再。
坐在车上,姚拜月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初恋又怎么样,傅言景连去找你也不愿意。
姚拜月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和陪伴都没有白费。
可当她看见傅言景那阴沉的脸色,她又笑不出来了,他哪里是不担心,只是强逼着自己不去在乎。
他的离开与她无关,仅仅只是他自己和姜阮想要割裂的挣扎。
车厢里是平静如水的,直到电话铃声响起,傅言景接了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姚拜月只意识到。
他整个人放松了。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但常年习惯观察他的姚拜月却清楚的不得了。
3是朦胧的
姜阮是在高二的时候与傅言景相遇的,她那时因为家庭原因,只得转学。
班主任老杨站在讲台上简单说了几句,姜阮认真的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姜阮,从承德一中转来的,请大家多多指教。
底下不知是谁问,是哪个软,是不是软绵绵的软。
是耳朵旁的阮,是一种乐器。姜阮摇头订正。
姜阮是南方人,说话带着江南水乡的软糯糯的味道,与北方人的爽朗是不一样的。
因为刚换完位置,不好再重新调动,老杨让姜阮先坐在最后一排。姜阮朝他指的地方看去,那里坐着一个男生,正双手环胸的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的笑。
对上他富有攻击性的眼神,姜阮不自觉的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他很高,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来比寻常男生要高许多,且裸露在外的手臂有着明显的肌肉线条,并不是很多男生那样的细瘦。
傅言景,帮你新同桌去一楼搬一下桌椅。老杨说。
那个男生歪了歪头,很不客气的勾唇回道,新同桌还有残疾?
声音是低沉的,不似寻常正在青春期的男生那样还有些尖锐。像是沉在河底的石头一般沉寂。
老杨恼了,一拍桌子,傅言景你又胡说什么呢。
傅言景没有作答,只是抬了抬下巴朝她看来。
放在身侧垂落的手指微微一动。
他的眼睛很深邃,像是夜幕一般,是暗寂无边的,但布满了闪烁的星星,引人沉入其中。
两个人对峙着,老杨看着他,他看着她,姜阮实在尴尬,给老杨一个台阶下。
没关系,我自己去搬吧。
老杨皱眉,这怎么能行。他叫了另一个男生去给她搬桌子,她也得一起去,还要去领校服。
说完,她走到傅言景的桌旁,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咬了咬唇:“我可以把书放你这一会吗。”
傅言景挑眉,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全班的人都看着他们。
姜阮抿了抿唇,把怀里的书放了上去,只占了一小些位置。
然后她便要转身跟那个男生下楼,傅言景突然又站了起来,挡住了大片阳光,姜阮落在了他的阴影下。
他真的好高。姜阮想。
“愣着干什么。”说完,他自顾自的走出教师,也不管她有没有跟上。
姜阮看了眼老杨,然后跟了上去。
他步子大,走的又快,她刚开始还想着追上去,距离仍旧渐渐拉大,她就自暴自弃的慢慢走不再追他。
于是那条被初升的太阳照射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他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
阳光洒落,是温热的,是光亮的,是耀眼的。
回来的路上,她抱着两套夏季校服跟在他的身旁。
他沉默不语,搬个桌椅似乎是轻松不已的,长臂的线条更加流畅好看。
“那个,你把椅子给我吧。”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她的东西。
他侧过头看她,少女奶白的皮肤像是蓝天白云一样,是柔软的,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