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绕路比平常多花了半个小时才到家,今天又是惯常的加班日,你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因为租住的房子地段偏僻,本来就人烟稀少的回家路途更是连个卖煎饼果子的小摊都看不见,又累又饿的你下了公交车沿着路灯昏暗的绿化带向小区走去,风一阵阵刮过来、冷飕飕的拍在你脸上,你禁不住捂紧羽绒服加快了脚步,小跑着走进一条暗巷,这是一条平时你不会走的小路,四周全是拆迁的老房子,直通向你所在楼的地下车库,已经很晚天气又太冷了,你不得不冒险抄一次近道。
不知是不是你的心理作用,一走进这条暗巷,你就感觉在这狭窄幽暗的巷弄里回荡着的不止你一个人的脚步声,仿佛有什么人在跟着你。这个想法一进入你的大脑,你开始感到害怕,于是低头装作无意瞟了一眼斜下方的地面,用手机灯光照着的地面上只有你被灯光拉长扭曲双腿的影子,你稍微松了一口气走的更快了,坚硬的鞋底踩在满是沙土的地面上发出嚓嚓的响声,为这条幽巷更添一分可怖。
你提心吊胆着,终于看见了暗巷的尽头,矮小破旧的院墙之外不远有一个黑洞洞的小门,门上安全出口小牌的灯光幽绿,一半从墙上掉了下来,还时不时地闪一下,却隔着几百米的距离为你带来了一份安心。
小跑了一段路,作为从不去健身房的死宅你的体力快到了尽头,精神上也放松下来。你放慢脚步长舒了一口气,可随之背后响起的一个异样的声音让你的神经骤然紧绷起来,它听起来像是本来快速的步伐突然急停没有刹住,厚牛皮的鞋底碾在沙子上发出嚓吱的一声。
你顿时浑身冒起冷汗,猛然回头,看见身后不远处的电线杆后没藏好的半个影子,嗓子里压抑不住恐惧发出一声戛然而止的闷叫,想起这片旧房子方圆几百米都没有人住绝对不会有人听见叫声来救你,转身慌不择路地向出口狂奔而去,此时尾随你的那人似乎也发现自己暴露了,于是放弃隐藏脚步追了上来,沉重的步伐离你越来越近,手机灯光随着你慌乱的步伐上下乱晃,时而照在长满青苔的墙缝里,时而晃过身后那人黑黢黢的瞳孔,地上扭曲怪异的影子像追魂的死神坠在身后拽住你脆弱的神经。
你跑得喉咙口都冒出了血腥气才终于跑到安全出口下,万幸的是这个小门是带锁的,你赶在被身后的人追上之前手忙脚乱关上了门,一把生锈的大锁牢牢扣在了玻璃门之间,跑开几步后回头再看,那人的脸只隔着一层布满污迹的玻璃、仿佛近在咫尺,门外微弱的安全出口灯光幽幽打在他半张脸上,显得他面色苍白,五官立体而诡异,一双深渊般暗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却没有撞门的举动,看上去像是放弃了。
你喘着粗气倒退着向电梯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观察他的举动,直到走进电梯也没有看见他再动作,这时你才彻底放松下来,死死按住了电梯关门键。
电梯上行,你想拿手机给朋友打电话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冻成了鸡爪样,手机都快被拧变形了,眼泪顿时止不住地淌下来,一晚上的紧张奔命让你身心俱疲,依着电梯壁滑坐在地大哭。
可就在这时,你突然想到一个让你毛骨悚然的可能:那个跟踪狂会不会看见你按的楼层,也一起跟上来吧?想到这你又猛然摇头否决了这个可能,不会的,三十几层呢,这破小区一楼只有一个电梯,除非他会飞,不然怎么可能赶得上电梯的速度。
思前想后你放下心,电梯也慢慢停在了你的楼层,叮门慢慢向两边滑开,露出黑黢黢的楼道。
你冲出去三两步就到了家门前,楼道里的感应灯也随之而亮,可偏偏在家门口你找不着钥匙了,在包里摸索了好半天,总算在犄角旮旯掏出一串钥匙对准锁孔,感应灯却熄了,正当你要喊亮它时,一个脚步声替你踏开了灯。
抓到你了。
低沉沙哑的男声在你耳边响起,那人从背后笼住你的腰,将头埋入你的后颈,呼吸冰冷,你感觉到他深深地嗅了嗅你的皮肤,像一个标准的变态加强奸犯。还没等你大喊,他就预估到了你的举动,捂住你的嘴代你完成了开门。
随着嘭的一声,你到家了,和一个跟踪狂一块,他揽着你的腰,嘴还贴在你的脖子上,力气大得让你毫无反抗余地。
呜呜呜你被捂着嘴,眼泪泛洪似的涌出来,摸到一手冰凉的他似乎有些意外,松开些许又顾及你反抗,索性将你翻过身来按在玄关柜上,双腿嵌入你的腿间,一手于身后箍住你的双臂,用唇死死堵住了你的呼喊。
你尝试咬他,却被他趁虚而入攻下牙关,一股意外的清甜侵入齿间,他的舌头和他的人一样有劲,在你的唇齿间翻江倒海,让你丝毫没有还口之力。虽然被箍住,你仍没有放弃反抗,一番挣扎之下意外碰开了玄关灯,这时你才看清这个跟踪狂的模样,如此之近的距离下,一双极具魄力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你,长睫如扇,鼻骨高挺,皮肤白到发光,光洁得连毛孔都看不见,即使看不见全脸,也能感觉到他的魅力。
恐慌戛然而止,你呜呜嗯嗯半天示意他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