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着步子,“算了,收工收工,我今晚回去想想,明天再跟你讨论。”
迟亦捏捏眉心,提醒他:“千九哪里不对你也说说。”
这种戏让她给千九讲,太尴尬了。
千九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最近她也一直不让千九碰她,会ng在她意料之中。
哈博又翻了个白眼,看着迟亦的眼神里全是——你不会自己回去教她?
迟亦果断挪开了眼神。
千九其实入戏很深,这点不止哈博看出来了,连几个亲近的工作人员都有同感。
但迟亦没意见,他们都不好说。
有一次剧组聚餐,大家都听见千九叫迟亦叫了声“沈清河”。
千九还在戏里,面瘫的杀手,非常适合她。
比起那个活泼的燕惊雪,这个顶尖的杀手身份她更能适应。
哈博斟酌了下,决定说得直白一点,“第一镜还不错,从梅园进来的度把握得特别好。但是,一见到沈清河,你的态度就不对了,缺少**,燕惊雪被人下药了这么淡定的吗?沈清河扒你衣服了你好歹要给点反应对不对?!”
千九点头,似懂非懂。
要说**,也不是没有,只是这股**,跑偏了而已。沈清河或者说迟亦一出现,她就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千九本人可能占了上风。
那时候,她只想把迟亦按在身下,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像之前做过的无数次那样。
脑袋里面翻江倒海,身体却只能跟迟亦搭戏,不跑偏才有鬼。
回到酒店,凌晨两点多。
迟亦先洗了澡斜靠在床边,千九擦着头发一出来就看见迟亦微红的脸。
迟亦的长发散在脑后,湿漉漉的,还没吹干,手上捧着她的笔记在看。
跟沈清河一样,迟亦会为她安排好一切。
千九拿起吹风机走到迟亦身边,熟练地帮她吹头发,“累了一天了,这个就不能明天再看?”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响,迟亦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少女,千九的头发长长了些许,再没有留以前到腰间的长发,堪堪只到蝴蝶骨处。
她几乎快想不起来千九以前的模样。
“随便看看,不然明天还得挨哈导挤兑。”迟亦微微笑着,透着浓烈的沈清河的气息。
千九眼神变了变,手指轻柔的在迟亦发间穿梭。
“他不会挤兑你的,最多就是说说我。”
“谁说的?”迟亦挑眉,眉目间严肃又戏谑,“你看他今天跟吃多了枪子儿似的,吓得我只能赶紧收工了好不好?”
千九哈哈哈笑出声,“才不是,明明每次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挤兑你,都被你呛回去了。”
“真的?”迟亦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不是吧,我有那么凶吗?”
头发渐干,千九关掉吹风机,顺手把吹风机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脸上的笑意愈发强烈,俯下身子把迟亦整个人抱进怀里,“宝宝,你才不凶,我最喜欢你了。”
她的声音绵绵软软,像极了勾人的猫叫。
迟亦呼吸沉沉,心底那把火一瞬间被勾起来。
千九把头低下来,直视着迟亦,不羞不躁地撒着娇,“要亲亲。”
眼神真挚,辉映着星光。
迟亦心神一颤,将嘴唇轻轻柔柔凑了上去。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迟亦听见自己心底的叹气声,千九会陪着她一辈子吗?
迟亦呼吸急促起来,由主动变为了被动。
——她不确定。
这一吻,千九差点没把持住。
迟亦双手抵着她的肩,看起来不舍得又狠狠心推开了她,“别闹,你头发还没干。”
千九破罐子破摔,跪在床前,整个人八爪鱼一样搂着迟亦,直白地不像话,“不管,我想要你。”
“乖啊,”迟亦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十分轻柔,“先吹干头发,再对一遍戏,不然明天你还得挨骂。”
迟亦越温柔,千九就越是拒绝不了。站起来,乖乖应道:“好吧。”
吹干头发用不了多少时间。
千九躺在床上的时候,破天荒的生出不少紧张的情绪。
“姑姑……”她下意识这么喊。
“怎么了?”迟亦调整了一下状态,按着沈清河的姿势跪坐在她身边。
千九咽了下口水,没掩饰声音里的紧张,“能不能把灯关了?”
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在搞笑,关了灯还怎么对戏?
“不关也行。”她又说。
迟亦俯身过去,按灭了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了两盏暖黄色的床头灯。
“现在好点了吗?”
千九缓缓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猛地坐起来,扑进迟亦怀里蹭了蹭,瓮声瓮气撒娇道:“不好不好,我就是想不出来。”
迟亦的呼吸又重了两分,她本来还在迟疑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