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在精英律师的注视下,乔以莎耳朵越说越红,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彻底败下阵来。
“乔小姐。”洪闫德静静道,“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你不需要编造这些理由来骗我。”
乔以莎这辈子都没这么怂过,她觉得洪闫德的态度很神奇,不是最初她做家庭教师顶撞他时那种单纯的发怒,面对如此尴尬的场景,也没有表现出她预想的古板暴躁,他镇定的神色里甚是带着一丝关心和……担忧?
对她精神状况的担忧?
她大脑一片混乱。
“还有,你跟阿森。”
乔以莎肩膀一紧,洪闫德继续说道:“班主任跟我反映了一些问题。”
“是。”
“我简单说一下我的看法。”
“您说。”
“我不同意。”
这也太简单了吧?!?!?!
乔以莎成了霜打的茄子,以悲情女主角的造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秒入戏。
洪闫德皱着眉看她,那种关爱智障的意思越发明显了。
“你知不知道还有几天高考?”
“十五天……”
他冷冷道:“你倒是很清楚。”
乔以莎心说我算着日子准备跟你儿子出去浪呢,能不清楚吗。
洪闫德:“你们都太年轻了,完全不成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乔以莎强行辩解:“我们的年龄计算方式跟人类不太一样……”
“哦?”洪闫德不咸不淡地问,“怎么不一样,是快是慢?”
乔以莎:“快,就是那个……我们会早熟一点。”
洪闫德:“可我看你们的智力发育并没有早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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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们已经成年了,但这种事情不是儿戏,尤其阿森还没走出校园,必须以学业为重。”他顿了顿,又道,“当然,你们的本事大,非要瞒着我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把丑话说在前面……”说到这,洪闫德稍微侧过身子,正向看过来。无形的压力倾泻下来,乔以莎两手捏在一起。
“您您您、您讲……”
“如果阿森的高考成绩出现任何偏差,乔小姐,到时请不要怪我不客气。”
乔以莎快晕古七了。
洪闫德看看手表,说:“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吧。”
乔以莎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的目的,听洪闫德放她走,如临大赦,转身就要开车门。
“胡闹!”洪闫德一把拉住她,“你就这样走?”
乔以莎低头看看自己的浴衣,说:“我没事,我可以——”洪闫德打断她:“乔小姐,请你检点一些。”
乔以莎:“……”
洪闫德:“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找套衣服。”
洪闫德就近去路边的一家外贸服装店选了一套休闲装,等他回来的时候,车里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下副驾驶位上叠好的防尘袋。洪闫德站在车门旁,拍拍车顶,路旁树上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
问:这世上有谁能阻止不良儿童早恋?
答:谁也不能。
夜晚降临,乔以莎单手撑着头躺在小床上,洪佑森背倚着床头,手里是化学知识点总结。
乔以莎皱着眉头思考人生,这回反倒是洪佑森没学一会就来找她说话。
“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安静也有错了?”
沉默数秒,乔以莎斜眼,发现洪佑森在看她。
“干嘛?”
“你不是今天也想吵吧?”
“……”乔以莎嘴里叼着一支笔,面前摆着一张纸,纸上是一堆看不出个数的鬼画符。“谁要吵了,没看我正沉思呢吗?”
“白天班主任跟我爸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告状呗。”一提这个乔以莎就生气。“眼看就毕业了,他还管什么闲事呢。”
洪佑森耸耸肩。
“我们老师很负责。”他指指她面前的纸,“这些是什么?”
纸上是一些咒语,仪式,还有符文,乔以莎在总结今天用在洪闫德身上的法术。
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你在想什么?”
乔以莎摇头,刚要说点什么,手机忽然震起来,她拿过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
“女巫小姐,晚上好。”
“……”
乔以莎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洪佑森朝她伸出手。
他听出电话那边是莫兰了。
“他在你身边?”
“手机给我。”洪佑森扔了化学知识点,长臂一捞,把手机抢过去了,上来就是一句——
“你还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