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涂钺语带嘲讽,像是验证什么般,他直接用手机打通涂笙的电话。
“做什么?”那头的人很久才接电话,开口的语气像是刚睡醒,声音有些慵懒。
周琮佑在听见她的声音那一刻就变了神色。
他听见涂钺这样问她:“你有朋友来找你,要见吗?”
“不见。”她这样说。
连是谁都不问,直接了当的拒绝。
涂钺又问她要不要去学校,她已经开始不耐烦,连说了三次不去,就把电话挂断。
男人挑眉看一眼面前由愤怒变得失落的少年,心情颇好的坐回皮椅上。
“笙笙随心所欲惯了,劝你一句,不要用常人的思维来跟她相处。”他不再看立在对面的周琮佑,垂首好整以暇的阅览文件。
可这些周琮佑能不知道吗,好歹他也认识涂笙超过十年。
“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他听见自己木着声音问。
回答他的是一声不屑的冷笑,仿佛在嘲讽他不配问这个问题。
他握紧拳头,朝对方猛的挥过去,却被人轻易接住。
两双眼睛再次对视上,一个猩红着双眼,似野性难驯的狼崽子。另一个目光饱含冷意,似沉着又不失嗜血杀意的狼王。
前者实力稍逊,但假以时日终将能变成能与后者一战的全新上位者。
周琮佑也没想能真的打到他,只用力收回手砸在桌面上,他再开口已经是咬牙切齿:“鼎鼎大名的涂氏二爷,不过是个畜生而已。”
涂钺皱起眉,大概是觉着揍一个身体才病愈不久的晚辈有些失风度,最终只冷眼看着他离开。
外头明亮的日光闪耀着,气温却并不怎么高。
每次这样的天气,涂笙就一定要吃冰淇淋,会缠着他把喜欢的每个口味都买齐。
周琮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风和日丽,有些出神的想着。
*
涂笙靠在浴缸里泡着睡了一阵,她醒来的时候,陈沁恰好进来试浴缸里的水温。
她泡得太久,水都凉了。
“还要泡吗,小姐?水已经有些凉了。”陈沁说着话,目光停留在少女身躯上那些红红紫紫的吻痕上。
她默默扫视了几遍,怕掩饰不住心底想法,最后只得别开眼睛。
涂笙不做声,翻动一下身体,侧着趴在浴缸里,探着身子去推旁边的磨砂玻璃窗。
“我来吧。”
陈沁单手撑在浴缸边,伸手过去直接把窗子推开。
外头的阳光照进来,涂笙仰着脸视线落到外头的院子里。
陈沁继续劝她,“要不起来吧,您已经泡了很久了。”
“不,你帮我换水。”涂笙闭上眼,任由斑驳的光线落在脸上。
她瓷白的皮肤在暖色的阳光下,像温润的暖玉,叫人无法移开眼睛。
陈沁没有法子,只得由着她,重新给她换热水。
她垂下头的时候,涂笙转过来看向她。
入目的是一张很温柔的侧脸,一双沉静的眼睛低垂着,黑色的长发盘起来露出消瘦的脖颈。虽然是佣人,但皮肤还是比较白,只是不如涂笙细腻。
“沁姐,你今年多大了?”
陈沁在放水,她用手隔着涂笙的腿,以免她把出水口压住。听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反应了一下才回答:“再过两个月就29了。”
涂笙把小腿曲起来,水位逐渐变低,露出瓷白的双腿。她两个小腿交叠着,遮住了腿心,可嫩白的乳以及粉色乳尖却完整的暴露在空气里,打湿的长发盘桓在肌肤上。黑的发,白的肤,触目惊心的美。
陈沁不敢看,她反而坐直身凑过来。
“对哦,我差点忘了你跟我的生日是在同一个月。”她说着话,手不老实的去抓陈沁盘着的头发,“你的头发长得这么快?我记得去年过年时你还是短发的啊,现在可以盘起来了。”
陈沁也不反抗,任由她把头发扯散,目光终究还是悄悄落在那迷人眼的嫩乳上。
涂笙根本不知轻重,把发绳生拉硬拽的扯下来,几根被扯断的头发轻飘飘的落到地上,可头发的主人连眉都没皱一下。
“你去年不是说要结婚吗?怎么没有消息了?”
她那时还想着陈沁毕竟是她身边的人,若是结婚,她是不是该随些礼金之类的。可直到过完年,都没听陈沁提起过。
涂笙原本对这样的事情并不上心,只是前段时间被吴宛央提到这方面的事,她难得想起来陈沁说过结婚的事儿。
而且,说起来的话,小叔叔似乎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呢。
她若有所思,撑着下巴瞧着披散了头发后,变得更加温柔一些的人。
陈沁根本避不开她的目光,低着头说:“出了些变故。”
“什么变故?”
“去做婚前体检,医生说我身体不好,不容易怀孕,对方因此退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