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这个时候没有人去反驳什么,当然也是没有力气,虽然有些丢人,但是毕竟必自己走回客栈要好得多。
客栈老板每次都指着自己家的板车说,别看他这车子不显眼,但是可是拉过不少的举人老爷呢!
将人拉回客栈,无论贵贱,每人喂上一碗白面疙瘩汤,里面加上盐巴和两滴香油,然后扔到房间睡上一天一夜,第二日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倒也不是不能吃好的,可是这些学子在考舍里啃了九天的干粮,胃里全是硬巴巴的食物,再吃好的,容易受不住。
还是客栈老板有经验,睡了一天一夜的学子们爬起来,精神奕奕的讨论着自己的文章。放榜要在半个多月之后,等在这里的很少,大部分的人都准备回去,余墨弦也不例外,与同窗好友一道在扬州城里转了转,给家里人买了些小玩意儿。
路过卖簪子的摊子的时候,余墨弦停住了脚步,妹妹九岁了,头发长得又好,但是年纪小,用簪子也不合适,余墨弦挑了半天,选了小小的大红色布艺流苏球,两团圆圆的小球下面坠着长长的流苏。簪在楚楚两朵花苞头上,一定很好看!买完东西跟着带他们来考试的夫子一起回了家。
还没有走进家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扬州气候温热,到了十一月份家中篱笆里的青菜都还带着绿色,可如今不到十月,竟然已经呈现干枯之色,而且家中安静的不正常,往常回来总能听见楚楚坠着松哥儿或者母亲说话的声音,但是这会儿却安静的有些可怕。
余墨弦反手将门关上,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惊动了坐在屋里拿着绣绷半天没有动静的余母。余母张望了一眼,看见儿子,眼神这才活了,赶紧走出了门,
“弦哥儿,回来了?累不累?”
余墨弦将包袱放在桌子上,看着母亲神色顿时就变了,
“娘,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您怎么瘦这么多?爹呢?楚楚和松哥儿呢?”
余母咬咬唇,听儿子提起女儿还是忍不住掉泪。
“你爹上山了,松哥儿跟邻居家的虎子去玩儿了,你妹妹……被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