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初寒,你我之间的恩怨,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清算。”
越初寒紧紧握着长剑,质问:“你和绮桑,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什么关系,与你何干?”
“告诉我!”
“越庄主,你不想做人可以,”孟青眼神戏谑,“可别忘了你身边还站着一位未婚妻,既有婚约,却如此关心别的女子,飞雪居当真忍得下这口气?”
言毕,她移动视线看向她身侧的柳舒舒,眸中狠意铺天盖地蔓延开来,令人心悸。
被那样充满杀气的眼神看的一愣,素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柳舒舒竟闪躲起来,好似被她惊吓到一般。
见状,越初寒立即上前一步将柳舒舒护在身后,肃然道:“孟青!绮桑是一时不察才被你得逞,你休想再伤害我身边其他亲近之人!”
孟青扬了扬长眉,唇边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本阁主就是要让你知道,失去亲近之人是何等痛彻心扉之事,被亲近之人害的家破人亡又是何等滋味,你要真有心,就看你能不能将所有人都护得安稳。”
平淡的话语并未包含过多的情绪,娓娓道来间,却是使人心生不适。
越初寒咬牙道:“如此阴险歹毒,我究竟和你有什么过节!”
“你我没什么过节,”孟青浅笑,“只怪你投错了胎,是越长风的女儿,越长风害死孟氏夫妇和其独女,作为孟霄传人和七星阁之主,我有义务替家师报仇。”
不等越初寒开口,她又紧跟着道:“你以为杀了越长风我就会善罢甘休?不可能的,越庄主,你的死期早晚也会到来,孟家三条人命,你们越家势必也得拿出人命一一偿还。”
越初寒面若冰霜,愤然道:“胡言乱语!昔日之事,分明是孟霄设计离间叔父,合伙害我父亲,父亲不过是正当防卫,他孟霄之死与我父亲有何关系!”
孟青哼笑一声:“旧情如何,本阁主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你争论,你只需要知道,有本阁主在,碧云山庄迟早会灭亡。”
说罢,她将水云酌收回,化作一道红光冲上天际,寒凉道:“越初寒,你我之间的争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黑发飞舞,红裙似枫,晚风勾动间,周身都萦绕着强大的气势,冷冷目光好似刀剑,仿佛仅凭眼神便可将所有人当众凌迟。
挥手示意,蓝心立即伸手将她搀扶而去,一黑一红两道身影眨眼间便跃上高空,很快消失于视线。
仿佛海水退潮,一众七星弟子即刻退去,这关城外瞬间便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碧云弟子与雪域弟子。
见得七星阁真的悉数离开,众人虽不明所以,但心中到底是喜悦的。
大动干戈一场,终是拿下了紫金关,虽然损失了不少弟子,但往后要想对付西境,便多了几分胜算,何况此番还得到了北地的支援,想来今后的往来必不会少,不管怎么说,今日总算是胜了七星阁一筹。
一时间,所有人都放声欢呼起来,只有立在前方的几道身影仍旧是凝重不改,并不见谁露出喜色。
敌兵一撤,这紫金关之主如今也自当顺理成章改姓,邬玉龙冲越初寒微微一笑,和声道:“倒是没想到那位阁主竟会撤离,越庄主成功拿下此城,邬某也算有那么点功劳,还望越庄主不要忘了与邬某的约定。”
越初寒道:“这是自然。”
“详情日后再谈,”邬玉龙道,“接下来越庄主该要解决家事了,邬某不便参与,这便带着弟子们回去,来日再登贵庄拜访,诸位告辞。”
几人互相拱手施礼,一番客套之后,邬玉龙便将雪域弟子唤到身后,准备动身,可他却又在此时忽地停住脚步,看向越初寒道:“差点忘了,有几句话还要说与越庄主听听。”
“但说无妨。”
“借一步说话?”
见他是要避开耳目,越初寒生出一点防备之心,但也跟着他行去了不远处的墙根。
隔着距离,并不能听见这二人谈了什么,只能瞧见邬玉龙屈身在越初寒耳际悄声说了几句话。
而听到他口中说出的内容,越初寒脸色微变,疑道:“邬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邬玉龙笑道:“字面意思,越庄主,回去后还请多加观察,邬某言尽于此,待越庄主查证后,邬某再择日登门相谈。”
越初寒端详他一阵,眸中光华闪烁:“也好,多谢邬长老提醒。”
“客气,各取所需罢了,越庄主,再会。”
言毕,便见邬玉龙率领雪域弟子们重新飞上那山巅之上,随即也飞快离去。
心情骤然间变得更加复杂,越初寒长长叹了口气。
见她神情凝重地走了回来,裴陆忙问道:“初寒,这人跟你说了什么?”
越初寒欲言又止,终是决定不提,只面向众人吩咐道:“入城安定罢,再派几名弟子回庄里看看援兵的情况,尽快回来向我禀报。”
弟子们犹在欢欣鼓舞,一张张疲倦的脸上都是浓浓悦色,闻言更是精气神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