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手艺好,这样的人,庄里该是不少,不太好缩小怀疑范围。”
越初寒道:“不过能够确定,那人一定是个女子。”
绮桑眼睛一亮:“没错!”
“还能威胁江轩给她卖命,”越初寒接着道,“这人身份地位也不会太低。”
绮桑道:“我对庄里的人不怎么熟,你能够联想到的人有哪些?”
越初寒沉思片刻:“很多。”
会绣香囊的姑娘该是一抓一大把,这庄里女弟子也不少,按原主的脾性来看,和她交好的人更是多了去了,还真是不好找。
各自思考着,两人都未再言语。
许久,绮桑才放弃想这个,转而道:“要不去看看柳舒舒吧,她那天晚上和那灰衣人交过手,去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越初寒道:“你昏迷的这两日我去看过她,也是想问问此事,不过她一直没醒过,不晓得这会儿怎么样了。”
绮桑立即掀开被子要下床:“那就更得去看看了。”
越初寒将她拦住:“你还伤着,我去罢。”
“没事没事,伤口疼是难免的,走路倒是没问题。”
“真的没事?”
“真没事, 我白白当了那么久的冤大头,有什么当然要亲耳听听了,好弄个清楚不是?”
她执意如此,越初寒也就不再坚持,扶她下了地,又取来衣物替她穿上。
瞧见她对待自己的动作如此温柔细致,绮桑有些发愣。
越初寒先推开门瞧了瞧外头的天色,虽是仍在下雨,但那雨丝却是细如牛毛,可以忽略不计,便道:“不冷就好,你同我来罢。”
她说着,踏出门去,可身后却迟迟没能听到动静。
回头看去,面色苍白的少女正倚着床柱静静站着,没有动作,也不说话,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以为她是身子吃不消,越初寒赶紧回了房,柔声道:“别硬撑,实在不行你就在房里等我。”
绮桑没来由叹口气,唤了她一声:“姐姐……”
看清她脸上有莫名的哀愁,越初寒观察着她:“怎么?”
“你对我很好。”
唇边浮现一抹笑意,越初寒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应该的。”
绮桑埋下头:“对不起。”
听见她这句突然的道歉,越初寒有些不明所以:“对不起?”
绮桑看着自己的鞋尖,不自觉放低了声音:“之前……是我太无理取闹了,伤了你的心,对不起……”
事到如今,该说的话都应说个明白,该表的态也绝不能再含糊不清,有些事可以佯装没发生过,但有些事却是非要面对不可。
迫切想要回到现实,她按照系统给出的任务费尽了心思要攻略她,可到底不是真心的,越初寒一开始不愿意,可后来为了保护她不受孟青伤害又主动剖白,只是那时绮桑刚刚经历了孟青的翻脸无情,做不到接受她。
而如今想来,她的决定是对的,越初寒是个至情至性的端正之人,如若为了一己私欲欺骗她,这对她太不公平,绮桑自己也不能做到心安理得,已经穿越了这么久,她也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回不回去都没那么在意了,可带给越初寒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要是不把话说开,她良心怎么都不会安。
这句满怀歉意的对不起,其实迟到的太久了。
绮桑组织了半天语言,也实在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她等着越初寒冲她动气,虽然这不大可能,但她若是说几句不好听的话也好,可越初寒的反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轻声道:“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听到这话,绮桑倏地抬起头来,诧异道:“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眼眸含着相同的歉意,越初寒低沉道:“若非是我对你动了心思,也不会叫孟青盯上你,她是为了对付我才抓着你不放,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一切的源头都是由我而起,你是无辜的。”
纵然知道她深明大义又善解人意,可她这番话还是令绮桑意外了。
“何况我与舒舒自小定有婚约,喜欢上你本就是我的不对,”越初寒面有自责,“既有婚约,便要对未婚妻忠诚,我却是……这与那些朝三暮四的负心之人有何区别?我负了舒舒,也害了你,是我错了,枉费了父亲这么多年对我的教导,我心中有愧。”
绮桑急忙道:“不!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招惹你的。”
越初寒摇了摇头:“并非是你招惹我,而是我放肆了,你只是不记得……你从前喜欢的是别人。”
绮桑一愣。
脑海中顿时浮现起那些藏在书柜后面的画像,她心中惊骇。
难不成越初寒知道原主喜欢孟青?
“我以前……喜欢谁?”
越初寒看了她一眼,却没说出那人的名字,只道:“七星阁有碧云山庄的卧底。”
绮桑疑惑:“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