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怎么你了。”
灰衣人恨声道:“她编了个子虚乌有的东西,说是手上有七星阁的防卫部署图,害的我铤而走险两次,差点被越初寒当场擒住,若不是那晚落了大雨,便于隐匿痕迹,我现下已经命丧黄泉!”
她这话刚说完,孟青便低低地笑出了声。
灰衣人怒极:“你笑什么!”
孟青很是愉悦的样子:“笑我的桑儿厉害,也笑你可怜。”
灰衣人握紧了拳头,情绪在听到她这话的一瞬间已是怒到了极点。
她愤然无比:“你当真是要与我撕破脸了。”
方才还含着笑意的眼眸忽地沉寂下来,那张美丽的容颜噙着冰冷之色,孟青缓缓站起身来,直视她道:“你唆使师映容半路截杀我,以为我真不知道?”
灰衣人显然愣了愣,身后的蓝心也是神情一暗。
“从紫金关那晚起,你我就已经反目成仇,”孟青道,“之所以还留着你,继续替你保密,乃是看在你我两家过去的情分,而今想杀你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你既想寻求我的庇护,又要作出一副高姿态,你以为我是活菩萨不成?”
灰衣人沉默片刻,仍是冷道:“你难道就不想报仇了?”
孟青弯弯唇角:“我报仇有你无你都一样,你报仇却是没了我便不行,看清形势,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态度,再说了,你想杀我夺回七星阁,我又为何还要帮你?替你掩护身份已是我最后的仁慈,你该感激。”
灰衣人忿忿道:“早知如此,当初你溺江后我就该趁机了结你!”
孟青笑得轻蔑:“却是可惜,棋错一步。”
“我不会就此放手的!”灰衣人气急败坏,“就算被越初寒查出我来,我也不是全无对策,鸠占鹊巢那么久,你也该退位了,真到了那天,我先杀了你再说!”
孟青毫不畏惧:“那就静候佳音了。”
宽大的斗篷气地微微发抖,灰衣人不再多言,当即拂袖而去。
茶肆重归平静,孟青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复又回到木椅上靠坐下来。
桌上的茶已经凉了。
孟青看着外头的光景,淡声道:“你都听见了,师映容接下来该如何抉择,就看你要怎么劝导了。”
蓝心颔首:“属下明白。”
“我总觉得,桑儿今天会来,”脸上重新泛起笑意,孟青歪了歪头,“你认为呢?”
蓝心看了看天色,回道:“再等等罢……”
安定城,大酒楼内,两人正被小厮引入雅间落座。
三日前越初寒曾邀请邬玉龙到碧云山庄做客,但他回信说庄内不便谈事,所以提出到这酒楼来,绮桑虽然受了伤,但也忍痛跟着过来了。
今日天气不错,晴空万里,城中一片繁华之景。
绮桑趴在窗口瞧了瞧外头,好奇道:“这里就是东境的都城?”
越初寒点头:“和西境的上雍城是一样的。”
绮桑了然,问询道:“一会儿邬玉龙来了,你们谈事他应该会顾及我,吃了饭我就自己出去逛一逛,行吗?”
越初寒想了想:“没什么不行,只是你带着伤,别走远了。”
绮桑应下。
等了一阵,便见邬玉龙推开房门行了进来,一如那晚初初现身,他整个人神采奕奕,长相颇为俊朗,与裴陆的俊美不同,这人端的是一派男子气概,举止间透着大侠风范。
三人打了照面,自是寒暄起来。
“越庄主,紫金关一别,近来可好?”
“一切安好,多谢邬长老挂念。”
“客气,来,吃饭不谈正事,二位想必都还未进食,先用了饭菜再说罢。”
越初寒欣然:“请。”
待吃完了饭,越初寒便开门见山道:“邬长老曾说有事要请我相帮,不知是何事?”
邬玉龙微微一笑,眼神若有似无地瞟了瞟绮桑。
见他果然是介意自己的存在,绮桑十分懂事地起了身:“你们谈吧,我出去闲逛一会儿。”
越初寒道:“我让随身弟子跟着你?”
绮桑摆手:“不用了,我就在街上走走,你们慢聊。”
“若是身子不适,尽早回来。”
“知道了。”
人一走,邬玉龙便问道:“上次临别之际同越庄主说的话可还记得?”
越初寒皱了皱眉:“自是没忘。”
邬玉龙道:“可有观察一二?”
越初寒略显沉重:“庄内琐事颇多,我又闭关了这些日子,还未来得及留心试探。”
邬玉龙表示明白,又道:“既然邬某已经提了醒,那不知越庄主有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越初寒顿了顿:“有的。”
邬玉龙浅笑:“有了疑心,便要查个清楚,想来越庄主心中虽有了数,但却是没什么头绪,邬某这里,倒是还有一个试探的法子,尤其可行。”
越初寒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