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干的咸鱼了。
汗如雨下,唐秋白已经用掉好几张湿纸巾,还好在她真的要撑不下去时,高层领导终于发表完总结,下令吃饭。
一大堆人哗啦啦的又往餐厅走,廖钰先跑过来,挽着唐秋白的手,“嘿嘿嘿”的傻笑。
唐秋白无力的看她一眼,“怎么了。”
“我和那个车上的小哥哥一队的!然后好几次游戏他都是我搭档!真的好帅啊……”
一路上伴随着唐秋白的除了,夏蝉的声音就是身边叽叽喳喳的廖钰了,甚至有好长一段路程,唐秋白都分不清俩的声音,一个声音比一个大,似乎在争谁的声音大。
终于在餐厅坐下时,唐秋白才缓过来。
“师父我觉得你一副生无可恋。”夏森坐在唐秋白的身边说。
“啊……太热了。”唐秋白有气无力的说。
吃饭时,两个公司的高层坐在一桌上,吃到中途,就有不少的人独自前去敬酒,这是难得的刷存在感的机会,有意向的人自然不会错过。
唐秋白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饭,她对往上升没有什么想法,也不想去费心应付,当个小透明挺好的。
下午是自由活动,晚上六点准时吃了晚饭,唐秋白原本是准备自己打车回去的,结果站路边刚掏出手机,一辆车适时的停在路边。
车窗慢慢滑下,露出夏森笑意盎然的脸,“师父,我送你啊。”
“不顺路,你先走吧,我打车回去就好。”唐秋白摆摆手拒绝,她记得夏森的家和她是相反的两个方向。
夏森又邀请了几次,依然被唐秋白拒绝,无奈也只好先走了。
到家唐秋白径直拿着干净的一套睡衣冲进卫生间,一身的汗,粘粘的,不先洗澡她难受。
等她吹干头发,把自己整个人扔到软绵绵的床上时,才看见手机里收到一条微信。
“今天的团建怎么样?”
???怎么样!差点就要热死人了!怎么还有人问怎么样!
唐秋白怒由心生,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跳跃,仿佛要诉说自己的不快。
编辑完毕,是否发送?
下一秒唐秋白抬眼,看见和自己发消息的名字,景。
“……”一腔怒火瞬间扑了个空,只剩下被扑灭的“滋滋滋”声,唐秋白默默的又把编辑好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
唐秋白说不好也不是,说好,她又觉得心有些痛,最后斟酌着换了个词,“还行。”
“是么?”
还没等唐秋白回复,对方又说,“看来这种活动以后可以大力推行。”
?大力?咋大力?救命啊,您老人家再大力一次,要死人了啊!
“景董,我觉得两家公司的友谊经过这次活动已经变得相当好了,下一次可以考虑吃个聚餐饭?”唐秋白换了个提议,吃饭也比搞这种活动好啊,简单的吃个饭不好吗。
“米饼呢。”对方并没有接唐秋白的话。
“在呢,我去给你拍。”唐秋白起身就要往外走,走到一半却忽然停住,想了想,手指缓缓点下去。
“嘀,系统温馨提示您,看米饼的方式可以选择图片或是视频。”
“视频。”
“嘀,系统温馨提示您,视频可以选择俯拍和水平拍。”唐秋白思索几秒。
“俯拍。”
“好的,请稍等。”唐秋白握着手机,搬了个小椅子过来站在上面,自高而下的拍着玩球的米饼,发送给景舒云。
良久景舒云才回道,“你看见米饼歪头的眼神了么。”
哈?眼神?什么眼神?
唐秋白倒是给景舒云发了视频,但是她自己没有看,看见景舒云的话她又特意点开。
接着唐秋白看见了,视频里正在愉快玩球的米饼,在看向镜头时,诧异的歪头,眼睛透露出,仿佛在看智障的眼神。
“……”
景舒云看着唐秋白发来的一串省略号,低沉的心情突然有些释怀。
今天也是开了一整天的会,进展缓慢且艰难,景舒云有些疲惫,回到房间收到庄锐进的电话才想起今天他们组织团建。
了解完大概情况,景舒云给唐秋白发了消息,只听着庄锐进的描述,她就觉得很累,结果没想到对方憋了好一会儿,只说出勉强的“还行”俩字。
景舒云挑挑眉,想看看这个“还行”是有多行,大力推行的消息发过去,紧接着她感受到唐秋白溢出屏幕的求生欲。
不知不觉间,景舒云出差在外每天和唐秋白因为米饼的短暂聊天,渐渐的更像是两个朋友之间的聊天。
景舒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毕竟朋友两个字对于她而言一直是很模糊的存在。
印象里有和没有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她也不在乎,但是齐静婉总说那是因为她独立惯了。
景舒云葱白的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手机,屏幕微亮,“掰白柏败”四个字吸引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