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申请报修不知道要多久去了,我只好自己去查资料,挨个的试,后来工作也会遇上就习惯了。” 唐秋白耸耸肩,无奈地说。
景舒云依然看着她,若有所思,“我觉得你这个时候又不像个小朋友。”
唐秋白回望着景舒云的眼睛,因为 “小朋友” 三个字,微的有些蹙眉,她不介意别人叫她小朋友,但是对于唐秋白来说景舒云不是别人。
如果她总是以小朋友来形容唐秋白,那代表其实在她的心里,她也是这么看待唐秋白的。
唐秋白不想这样,可以说是抗拒的,她是希望能够和景舒云站在一起,平等的站在一起肩并肩,而不是什么小朋友的身份。
唐秋白收了踩在桌子上的脚,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景舒云的面前,“老板,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下。”
景舒云对唐秋白突然的变化,有些诧异,特别是突然的从 “你” 到“老板”,但她保持着平静,“你说。”
“我其实真的不小,我也二十六了,不论从实际年龄或是心理年龄都是成熟的。” 说着唐秋白的眉尖又皱了些,顿了顿又自顾自的继续说:“我也能独当一面,也能帮你做很多的事,实验、扩项、修仪器等等,我都能做,我也能帮你分担很多事情。”
“嗯。” 她应道。
景舒云的脸色很平静,唐秋白看不出什么变化,她总结的说:“所以我不希望你叫我小朋友。”
“小朋友不好么?”
“不好。” 唐秋白的声音变得有些闷,眼睛错开景舒云,看着她身侧的墙。
“因为被看轻?”
唐秋白闻声又看回景舒云的眼睛,认真的说:“是不想被你看轻,我不在意别人。” 只在意你。
唐秋白的眼睛里闪着光,景舒云一时分不清是执着还是倔强,只是微的有些怔的看着她,这似乎是她们认识以来唯独的一次。
唐秋白的话让她始料未及,景舒云没有想过唐秋白会这么认真的和她说这件事。
景舒云看着眼前的人,细细的思索,确实不论是公事或是私事,唐秋白都处理的很好,至少是松弛有度。
唐秋白紧蹙的眉,复杂的眼神,一一映在景舒云的眼睛里,连着耳朵都感受到她说话的难受。
“我没有看轻你。” 景舒云说。
“那你也不能再叫我小朋友了。”
前一秒还在说着不是个小朋友,可这一秒明明又赌气又委屈,景舒云看着这样的唐秋白竟然有些哭笑不得,她想抬手拍拍唐秋白的肩膀,说声好,但是一瞬间又觉得她现在像是个浑身炸毛的狗子。
手上的动作快于心里的想法,下一秒景舒云温暖的手掌突然落到唐秋白的脑袋上,轻轻的摩挲着,像是烦躁夏日里递给唐秋白的一碗沙冰,缓缓袭来的冷气,安抚了她的情绪。
炸毛的狗子忽然陷入了沉默,半晌迷茫的看着她,急躁的情绪得到最大限度的缓解,眉间像是被景舒云细细的抚平。
时间在那一刻得到静止,唐秋白紧紧的看着眼前的她,周边的一切环境被自动模糊掉,只剩下唐秋白眼睛里,那个神色柔和平缓,周身仿佛被晕染上一层层光晕的景舒云。
而后唐秋白听见她轻声的说了一声,“好,那我以后不再叫你小朋友。”
还没等唐秋白反应过来,景舒云看着她又问:“你刚站上面最初是想和我说什么?”
唐秋白这时才想起最初的目的,“哦,本来想叫你帮我去拿瓶乙醇过来,但是想了想你应该不知道位置。”
“还真使唤起我了?” 景舒云挑了挑眉。
“不敢不敢,我自己去,您坐,请上座!”
唐秋白笑着跑出去,一会儿又回来,手里拿着一瓶乙醇和棉签,她细细的把放置燃烧管的位置擦拭了几次,又重新更换新的燃烧管。
调试好进样针的位置后,唐秋白让景舒云电脑操控那儿又控制进样针进行自动清洗,唐秋白发现它自动清洗时又是正常的吸了吐,这才又重新开始测样品。
“希望能成功。” 唐秋白把刚踩过的椅子擦了擦,搬在景舒云的身边坐下。
“嗯。”
唐秋白的眼睛无意识的看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叫了声,“怎么都要十点了!”
“你以为呢。” 景舒云瞥了她一眼。
“那翟妍呢,你一会儿怎么回去?”
“我记得,” 景舒云侧头看她,“我是个有车的人,没车的人自己都不担心?”
唐秋白现在才觉得,她可能潜意识的忽视了景舒云某种隐形的属性。
唐秋白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出声,“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俩人沉默下来,唐秋白又看了看仪器,这次仪器算是正常了,就是还没测完数据,不知道最终结果怎么样,唐秋白还是有些不安。
景舒云似乎是感受到唐秋白隐隐的不安,叫着她的名字,“唐秋白。”
“啊?” 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