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连忙松开了手,“你手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挽我左手,边走边说。”
“你这…… 啥情况?” 裔小夏又多扫了两眼唐秋白垂下的手。
“出了点意外。”
唐秋白回想起出意外的那个晚上,脑海里第一秒浮现的竟然是,景舒云拿着手电筒紧紧抱着她的样子。
那时唐秋白闭着眼睛,她没能看见景舒云是向她跑过来还是大步迈过来的,但是被紧紧拥住,被捂热的身体,肌肤上每一寸的触感都在告诉她,景舒云有多么着急。
不知不觉的,唐秋白也回应着景舒云的拥抱,双手攀上她的腰,抚上她挺直的脊背,瘦削的肩。
她们抱了有多久,唐秋白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身体逐渐一层又一层传来的疼痛感,激的她睁开眼睛,轻轻的闷哼了声,景舒云才松开手。
景舒云扶着唐秋白的肩,眉间紧锁,目光细细的从唐秋白的眼睛,到被划破的脸颊,浸出血珠的唇,一路而下,直到微微肿起的脚踝,脸色从焦急转眼间变为了冰若寒霜。
纤细的手指似乎有些抖,摸了摸唐秋白的额头,又轻轻的蹭过唐秋白脸颊上完好的肌肤,食指微屈,似乎是想摸什么,但是始终没有落下去,只是轻轻的抚着伤口附近。
“是不是很疼?”
这是景舒云在当时对唐秋白说的第一句话,声音都变得轻,尾音有些哑,深夜山里的温度低,致使她说出这句话时,唐秋白借着身后的亮光,依稀能看见呵出了一片白雾。
白雾飘散在俩人之间,衬的景舒云的脸色也白,失去了血色的红润,让原本就白皙的脸庞变得有些脆弱。
“不疼。”
唐秋白想要笑给她看安慰她,但是原本就因为拉扯嘴角渗出血的唇,这下更是隐隐作疼。
景舒云的视线被红色所吸引,眉头动了动,食指有片刻的停顿,悬在空中,唐秋白顺着她的眼睛望进去,看见了她眼底若有若无的一簇火焰,耀眼又明亮,似有一种冲动。
唐秋白怔了怔,等她反应过来时,景舒云已经回身去找翟妍拿湿纸巾,简单的帮唐秋白把渗出的血渍清理了下,动作轻又柔,缓慢的一点一点的。
唐秋白任由她动作,只是借着光,仔细的向她回看,却又找不到那簇火焰,霎时间好似被隐去了。
……
“然后呢!你就被救了吗?” 裔小夏轻晃拍了拍着唐秋白的左手拉回她的思绪。
“对,就被救了,然后就去医院了,一直待到几天前才出院回来。”
俩人吃了饭,坐在一家冷饮店里,唐秋白咬了咬吸管,慢慢的和裔小夏说着之前发生的事。
“那你还和我出来逛街?你怎么不和我说这事啊!”
“问题不大,内伤从来都是休养时间要久点的,但是太久没出来透气了,我还是想出来走走啊,而且你难得回来一次,我能不出来嘛。” 唐秋白笑了笑说。
“那也不行啊,你得听医生的!”
“医生就是这么说的啊!我有医生的微信哦,聊天记录可以证明他就是这么说的。”
“……” 裔小夏突然被唐秋白噎了下,微张着嘴,好一会儿又继续的问,“那什么姜啥的男人呢?!你没报警吗!”
“他正在吃官司,我太困了,反正上去没多久就睡着了,后来我在医院里醒过来,她已经帮我处理好了这些。”
“啊…… 那你们?”
“我们?” 唐秋白重复她的话。
“你们和好了?”
“也不能算和好,就是可能经历了这次后,双方的心意都更明了坦诚,” 唐秋白说着顿了顿低头搅拌着杯里的咖啡,“更能坦然的面对自己的真心吧。”
“就是她抱住我的一瞬间,我脑子一片空白,觉得这个世上好像没有比她再重要的事情了,我起初担心的事情和她比起来,一文不值。”
不论是周围人的流言蜚语,担心对景舒云造成影响和伤害,还是这条路太难,不忍心她走下去,对于此时的唐秋白来说,看的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因为她深深的明白,两个人互相喜欢却又不在一起,这才是对彼此更大的伤害。
现实再难,流言蜚语再刺人,没有一个人和你肩并肩,陪你面对,陪着你去战胜它们,这才是最大的可悲,而唐秋白从来也没有资格或者说不应该这样去帮对方做决定。
唐秋白要做的就是对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对她自己的人生负责,来这世上走一遭,匆匆几十年,别留遗憾。
裔小夏听的模模糊糊的,但是有一点她听懂了,唐秋白变得坦率有勇气了起来。
“那,祝你们早日在一起?”
“好。”
唐秋白看着裔小夏举起的热饮杯子,忍不住的笑着,端咖啡杯和她碰了碰。
但让唐秋白有些犯难的是,怎么戳破这层窗户纸?
咖啡的苦味在口腔里蔓延,唐秋白回想起初识景舒云的画面,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