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让你从蛋糕中抬起头来,你的眼睛一下子就被有些狼狈的爱丽丝给吸引了,你近乎是飞奔过去,拥住了爱丽丝,自从你的养父母去世以后,爱丽丝可以算你身边最亲密的人了,爱丽丝将手臂环绕在你的腰上,你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自从成为了蜂后以后,你的腰部非常、意外地敏感。
爱丽丝黏着你,并不宽大的手掌有意无意地蹭过你的侧腰,像是抚弄,又像只是无意识地擦过。
“爱丽丝,我好想你啊。”其实你并不喜欢将情绪过多地外露,在学校里也经常是冷冰冰的样子,所以许多人都在背后称呼你为“高岭之花”,但如今的时刻,却叫你将压抑着的感情全部透露出来。因为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你的心智并还没有成熟到能一个人扛下所有的时候。
你会惧怕、会担心未来的命运。
爱丽丝原本和你身高相当,但是如今你感觉爱丽丝似乎…长高了一点。
爱丽丝低下头,将整张脸埋在你的肩头,她眷恋地蹭着你的皮肤,却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尖地瞧见了脖子处明显的红印子,靡艳动人,在白皙的皮肤上耀武扬威。
爱丽丝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冰冷,她不经意间捏紧了拳头,似乎被雄蜂的基因给影响,在不断传来的香气蛊惑下占有拥抱着她的友人的心思在一点点地冒头,同时雄蜂卑劣的独占欲升起,狂躁地想要把第一个占有蜂后的人给杀掉。
席尔维斯特虽然不是雄蜂,但他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力,不依靠只有一半的雄蜂基因他也能快速地判断出来眼前这个“人”在被蜂后的香气吸引,异变。
然后他将目光移到阿普利尔和克利夫兰身上,完全是冰冷,甚至阴狠的。
但他并不想在蜂后面前展示自己残忍、暴虐的一面。
阿普利尔可没有那么好心,他也从来没有承认过席尔维斯特所占的位置,尽管他手段狠毒又紧握大权,可以调动蜂群内一半的工蜂。
“看来是伯特莱姆将蜂后送到您的身边——不愧是您调教出来的狗么?这么听话。”拥有着红色眼眸的青年吐出来的话讽刺至极,但他的一双眼睛全部黏在蜂后身上,像一条永远也不能满足的恶犬,特别是现在蜂后的身上沾满着另外一个雄蜂的气息。
他的心情极差。
明明、明明是他第一个找到的。
应该是他独占的蜂 后。
而平时在席尔维斯特手下也恪尽职守、堪称忠犬的克利夫兰此时扯出标准的微笑,他的口气的确是恭敬的,但相较于以前的克利夫兰来说,他说出来的话已经几近刻薄了,“父亲,您不该欺骗蜂后的。蜂后有权看到最真实的一切。”他的立场站的太好,近乎没有可以苛责的地方。
狠毒、尖锐、笑里藏刀才是真正的席尔维斯特。
席尔维斯特听到两个人轮番的发言,脸色毫无变化,他站在两个人的对立面,孤军一人尤显单薄可欺,但他只是一笑,还维持着自己的风度,丝毫没有被两个尖酸刻薄的雄蜂给压制。
“阿普利尔、克利夫兰,今天是陛下的生日,并非兴师问罪的法庭。我和伯特莱姆之间存在雇佣关系,至于真实…我愿意把我的心脏剖出来献给我的陛下。”
你松开了爱丽丝,但是爱丽丝似乎有些不情愿,她想长长久久地拥抱下去。
你以为爱丽丝是太过于担心你,因而下意识地寻求安全感,你拍了怕爱丽丝的手,让她不要担心。
你听着三人的话有些云里雾里,他们的关系实在混乱,特别是…克利夫兰叫席尔维斯特父亲?
这…
后来听到席尔维斯特那堪称血腥的话让你不适应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止住:“席尔维斯特…我不需要你的心脏。”
席尔维斯特看起来蔫蔫,似乎因为你拒绝他的心脏而抑郁。
你实在是感觉毛骨悚然。
而爱丽丝伏在你的耳边轻声安慰,“康妮,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你下意识地抓紧了爱丽丝的袖子。虽然她这话说起来没有什么信任度,毕竟在面对实力强大的蜂的时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能做些什么呢?
阿普利尔和克利夫兰已经不像初见的时候那么无礼了,他们恭敬地向你鞠躬。你这才发现他们的容貌非常的英俊,如果实在正常表情下足以受到许多女孩子的追捧。阿普利尔收起锐利的态度,懒懒散散的像是永远也睡不醒,他半眯着眼眸倒是让他整个人柔和了一些。
但你无疑对他的印象是最为深刻的,准确地讲,他是第一个你遇到的神经病。
阿普利尔半跪在柔和的羊绒毯上,他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对透明的翅,上面有着黑色的纹路,看起来诡异又漂亮,阿普利尔抬起你的手,他的动作轻柔,但同样跪在他身边的克利夫兰知道,他在死死地克制着自己,那股阴鸷又满含爱意的情感。
克利夫兰的浅蓝色眼睛非常漂亮,没有大海那样的深邃,却清新动人,望进去像是一潭汪水,他不用刻意地掩饰,自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