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性地问道。
“知微可是累了?”顿了片刻,江雪汀轻声开口。
这个姿势维持得有些久,腰部阵阵发酸,好在被曲将军护着,倒不至于太累。
但……这已经到了门前,却不进门来,未免辜负这大好月色。
江雪汀缓缓垂下眼睫,目光落在眼前浴桶之中,浅粉色的花瓣覆满水面,浴汤已经去了热气,沁入夜色凉意。
“不累……只是怕弄疼了殿下,臣…有些担忧。”曲知微低声开口。
何止是担忧,她简直是在畏惧,自己若是做得不好了,弄疼了殿下,惹殿下不愉,她们这云雨之绊怕是要到此为止。
这如何使得。
此时此刻,曲知微不免追悔莫及——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再多看几本春宫。
曲将军酒意未消,语速来得慢些,尾音拉长,更显妩媚。
江雪汀缓缓眨眼,眸光幽澈,思绪不明,未曾去接曲将军的话。
阳具还半嵌在公主殿下身体里,龟首被柔软媚肉反复裹弄,体温交叠,蜜液勾缠。
肉刃后半部分却晾在空中,上头浴汤还未沁干,湿漉漉地裹住柱身,水珠附在阳根肌肤上,颤巍巍地挂着,不愿脱离。
就像她不愿从公主殿下身体里退离一样。
曲知微嘴上说着问询之语,实际上,却在贪恋怀中女子。
她缓缓眨眼,先前那些酒意辗转后更是冲上颅顶,让她思绪不明,偏偏阳具又被极度湿滑温热的媚肉裹弄着,叫她舒爽不已。
也叫她万分紧张。
生怕自己神思一松动,便不顾喊着疼的公主殿下,径直插入进去。
但此时不上不下,不进不退,囿于原地,让她苦恼得眼眶泛热。
“臣……好生无用。”曲知微叹道,强忍着不舍退离出来。
江雪汀轻哼了一声,腿间软肉发了颤,没了灼热肉冠塞着,里头花液便流淌下来,润往外头缝隙。
一分一毫,尽数润湿。
花液润过的每一寸,都被江雪汀感知。
她正要站直身子,却听醉酒的将军嘟囔着开口。
“臣应该多看看书……再不济……多问问黄晔也是好的。”
黄晔……是曲将军麾下副将,这江雪汀是晓得的。
“可我也看过不少云雨小册了……”曲将军嘟嘟囔囔,透出几分无措的可爱。
“黄晔懂得多,定然晓得能让殿下不疼的法子……”
江雪汀一怔,从曲将军的碎碎念里摘了些隐秘细节。
“知微……未曾有过其他坤泽么?”江雪汀稍稍站直身子,语带试探地轻声发问。
却未曾转身,唯恐吓着了这个正含糊囫囵着碎碎念的迷茫乾元。
“嗯?”曲将军轻轻哼了一声,对她的问话反应不及。
江雪汀正要再度开口,又听曲将军道,“这不能够的……”
“都不喜欢……如何,如何能够……”
江雪汀稍稍睁大眼。
臣一直认为,总要两情相悦,才能结契合姻。那日曲将军的话,突然撞进脑海。
总要两情相悦。
眼底慢慢浮现出笑意,难掩心下喜悦,江雪汀正要开口,又听这个醉了酒便掩不住多话的曲将军哼哼唧唧。
“但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好的,若是我有过几回……是不是就能让公主殿下不疼了…”
因着曲将军的这句话,方才生出的隐秘喜悦,陡然烟消云散。
只剩恣意生长的羞愤。
江雪汀轻轻挑起眉梢,羞恼换作眼尾薄红。
色将军!色将军!
她轻咬下唇,原本刻意收敛的恼意重新破土。
说着是未曾有过其他坤泽,但床事中熟稔的劲儿,可见这色将军必然不是清心寡欲。
既如此,方才羽妃娘娘挨着她坐的时候,她不避不退地饮下那么多酒,莫不是动了心?
饮过羽妃斟的酒,与羽妃挨在一处,她竟还笑得出来。
那是羽妃,是皇姐的妃子,纵然皇姐表现的那般不在意,朝宴上的话亦是锥心伤人,但无论如何,若是曲将军真应承下来,后果亦是不由她深想的。
原本唤曲将军来,便是要叮嘱她一番。她本是不醋的,毕竟羽妃身不由己,曲将军亦是正人君子。
有的,只是对曲将军处境的担忧。
生怕曲将军扎了皇姐的眼,惹了祸事。
但此时,这色将军非但对那般危险的处境一无所知,甚至说出这些若是与其他坤泽有过几遭就好了的话。
她终究是醋,又醋又恼。
“将军真这样想?”江雪汀转过身来,目光落在赤身的曲将军身上。
曲将军吃了酒,醉得迷糊,眼周和颊侧尽是娇娆的红。
“臣不想让殿下痛着……”不知公主殿下气恼的曲将军,只这般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