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又绝望,深情又哀戚,干得起皮的唇舌贴在一起,厮磨间嘴里的苦涩混进了血腥,鼻息间挤满了酸涩。
她怜悯的垂眸看着傅非衍紧皱着眉头,动情又颤抖的吻她,终于闭了眼,紧紧地回抱了他。
舌头钻入口腔,苦苦涩涩,傅非衍托着她的后脑勺躺倒,许一一没有反抗。
零下十几度的冬夜,寒冷刺骨,衣服被一件一件剥掉,向来熟练精准的傅非衍解个内衣居然难得手抖的失误了好几次,直到他们终于赤身裸体的紧紧贴合在了一起,许一一才觉得终于暖了。
茶几被推开,满桌的糖果落了一地。
滚烫的阴茎插进温暖的阴道里,他们做过很多次,却没有哪一次像今晚这样契合,世间事事像是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在有限的时间疯狂的彼此回应,两个满身伤痕的人泄愤一样的做爱。
傅非衍舌尖带着火,然后许一一全身都着了,可是他们还是冷,她被紧紧的箍在怀里,柔软的乳房紧紧的贴着傅非衍的胸膛,龟头轻车熟路的寻着她每一处敏感点用力顶,巴氏腺液像是被拧开了水龙头,源源不断的从阴道里流出来。
傅非衍吻得愈发深入,cao得越来越用力,上软下硬,他想cao坏许一一,把她从此圈禁在他的领地,又想吻化她,把他融进骨髓,爱也好,恨也好,他只要狠狠地在她身上打上傅非衍的标签,那她就还是他的。
许一一被cao弄得失了神,一场性事换了无数个姿势,每个姿势都让傅非衍更深更重的进入她,有汗滴在身上,她双腿缠在傅非衍的腰上,紧密贴合的位置阴唇被怼开贴着傅非衍的阴囊。
他们近得不能更近,又远得不能更远。
许一一紧闭着眼,用心感受,傅非衍把烟味注入了她的口腔,口水互相交换着,舌头互相纠缠着,她的血被傅非衍咽进了肚子,他吃着她的嘴,吞下她若有似无的呻吟,吻肿了又去攻略她的其他地方,含了耳垂,吮了脖子,啄了锁骨,啃了肩头,舔了乳沟,吸了乳头……许一一身体的每一寸,他都不愿意放过,他用所有他知道的方式去给她快感,让她高潮,就像一个拿钱办事尽心尽力取悦金主的鸭子,技术娴熟,卖力懂事。
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撞得特别深特别重,爱液飞溅,肉体高频碰撞的啪啪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响,阴茎贲发的经脉磨着阴道的褶皱,快感丝丝绕绕的以连接的地方为起点快速攀爬,爬到小腹,路过心脏,裹住多巴胺分泌的中枢神经。
意识模糊的时候,她难以承受的在傅非衍肩膀上用力咬了下去,尖牙刺进皮肉,傅非衍按着她的头,轻抚着用行动鼓励她再用力一点,嘴里咸咸甜甜,有汗有血,她含笑舔齿,心满意足的卧倒在地,她死死攥着身下的地毯,多巴胺让她头皮发麻,寒冷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他们继续面无表情沉默的做爱,她被傅非衍抱上沙发,跪坐着让傅非衍后入,阴茎更烫更硬,阴道更腻更软,活塞运动不止,当滚烫的精液射进阴道的时候,许一一在痉挛中高潮,脱力得差点瘫倒,傅非衍及时的搂住了她。
他把下巴搁在许一一的肩膀上,脸上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在流淌,他不敢去摸。怀里的人搂得实在,他们的肉体嵌在一起,甚至体液都相互融合。
可傅非衍知道,他们之间从一场性爱开始,终于又以一场性爱结束了。
他横抱着许一一去了浴室,洗得干干净净的上了床,许一一背对着他躺在他的怀里,窗帘没有拉上,月亮犹犹豫豫的挂在空空的夜里,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时间在流逝,傅非衍闭着眼,不知道是在几点,怀里空了,天亮了。
许一一在新一年的伊始,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高三生活,她剪掉了许嘉允傅非衍这些人最爱的长发,彻底的与过去的生活割裂。
那晚过后傅非衍从她的生活彻底消失了,就连最可能来找茬的王文抒也销声匿迹,当初因为傅非衍加了她的沈念骐他们几个人也在她删除他们之前,主动把她拉黑。
纪潜之给她发了很多邮件她都没回,又借着送笔记的借口来一中找过她,她拒而不见,一次两次……拒绝的次数多了,纪潜之也知趣的不再打扰。
她每天在日出前后出门,月亮上岗时归家,然后阴差阳错的给许嘉允请了个男护工,40多岁,看起来憨厚老实,专业实诚,还便宜,她很满意,但许嘉允的状态却越来越坏,有时候大晚上的会发疯,跌跌撞撞的跑到她房间门口,声嘶力竭的让她救救她。
许一一看了那么多遍《荣格文集》,那个伟大的瑞士心理学家说了很多名言,许一一记得最深的一句就是:理解自身的阴暗,是对付他人阴暗一面的最好方法。
她活学活用,她心有沟壑,全身都长满了仇恨的尖刺,她知道那个护工对许嘉允做了什么,可是许嘉允有什么资格求饶呢?她有样学样给护工转了5万,像许嘉允当初对她那样,赋予那具疯疯疯颠颠的肉体最高的价值。
她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高三生的日常忙碌又紧张,许一一漫无目的一头扎进了做不完的题海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