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压的人群一窝蜂的往考场挤,密密麻麻似鬼魅,她认真的环视了一圈,做了唯一一个逆行者。
她急匆匆的跑进那家米线店,那个胖胖的阿姨不在,没人给她送上热水,点了一碗鸡汤粉,看着它从热到冷,听到考试铃声响起,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糖,阿姨以前给她的那颗弄丢了,这是傅非衍买的,最后一颗,她把糖放在桌上,把准考证撕碎了扔进了垃圾桶。
淋成落汤鸡一样的回了家,带着李星冉送的那条白色连衣裙,掏出柜子深处藏了许久的现金,许嘉允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动静绻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看着许嘉允,目光越过她落在了玄关柜子上的保温杯上。
哐的一声,门关了,许嘉允失声尖叫,柜子上空空荡荡,一个干干净净的圆圈外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7月23日,傅非衍19岁了,在0点过后的几分钟里,许一一的大名再次在朋友圈疯狂刷屏。
学霸果然是学霸,分数精准到了个位数,不多不少,520分。
人都是奇怪的生物,总喜欢穷其一生的去追求自己不曾拥有却向往的东西,有的人在名利的追逐场上奋斗一生,最终碌碌无为,有的人在情欲海里沉溺不醒,路过千千万万人,最后孓然一身。
大家都在做选择,选择舍弃一部分,又选择拥有一部分。
傅非衍舍弃了世人艳羡的名与利,带着他的悔与爱,绕过了康庄大道出了国,许一一舍弃了拽着她的锁与牢,带着她的恨与痛,抛开了看起来光明的锦绣前程躲了起来。
时间啊是个奇妙的存在,四五十岁的人往后走十年几十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年少的我们三年五载可能就是一生。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阴晴圆缺转几轮,挥挥手的功夫就过了7载。
==================================================
这是一个一开始就定好了的破镜,不管大家能不能接受,原因后面会穿插在剧情里慢慢说给大家听。然后一一的作话本来打算写完这一章写的,但是又觉得可以再等一等。好在终于破镜了,了却一桩心事,咱们下章见~长大了的傅非衍跟一一来啦!!!
依旧求留言求珍珠~如果后面几天没更,记得等我,么么哒。
ps:儿子在咖啡厅里听到的那首歌叫Almost lover,很好听的一首英文歌,推荐给大家。
浅紫色风信子花语:送给朋友可表道歉、后悔,送给爱人可表祝福,怀念,希望对方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实现自己的理想,一切以开心为前提。(荷兰进口的浅紫色风信子真的超级超级好看!有时间找到图发群里给大家分享分享。)
第六十章 她说:“好久不见。”
夏日悠长,热辣辣的日光斜斜地照在身上,灼得人皮肤刺疼,蝉鸣扰人,电风扇嗡嗡的转着,吹着几缕发丝缠着一截白白的手臂忽左忽右的飞散着,电话铃响,躺在牛油果绿的真丝床单上的人,夹着被子哼唧一声,摸摸索索半天摸到手机,眯眼看了眼备注接了电话。
“一一,我跟老太还有30分钟左右到家,你先缓缓,清醒了再洗漱,给你带街头那家青菜瘦肉粥跟小笼包。”
许一一翻了个身,迷迷瞪瞪的睁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又冻住,懵了好几秒才盯着窗外的榕树“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轻轻的笑了一声,又说:“那你先缓,我先挂了,家里见。”
旁边一个声线沙哑又精神的声音赶在挂电话的尾巴插了进来,言语间满是嘲讽:“这么狗腿有什么用,舔狗一无所有。”
许一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挂掉了电话,伸了个懒腰,弯腰抬手关了床边的风扇,起床慢悠悠地进了卫生间,叼着个发圈对着镜子麻利地把齐腰的头发团起来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
洗漱完换了条素色棉麻长裙,踩着双人字拖,理了理窗前桌上的画稿跟颜料,抽出几张画带着个旧得不能更旧的保温杯下了楼。
木质吊脚楼的楼梯轻轻一踩就咯吱咯吱响,听着惊险万分,不过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有时候比钢筋混凝土的扎实,去年地震那么个震法这座老房子都没什么事。
下面已经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一个穿着个松松垮垮的白衬衫,搭着个黑色工装裤马丁靴的花白头发老太太背对着她,伏在一张长长的原木桌上皱眉理着一沓设计图跟合同的东西。
听着有人下楼的动静,抬头瞥了一眼许一一手上的保温杯,面色不爽“啧”了一声开口就刺:“就不能把那个垃圾玩意儿丢了,你那舔狗给买了那么多杯子也不见换,什么毛病……”
许一一把画放老太太跟前,没管老太太说什么,拿着杯子走到饮水机旁,接了半杯凉水又接了半杯开水混着,从药品分装盒里倒出一小片药刚准备吃,就被一只手压住:“粥买回来了,吃完早饭再吃药。”
许一一看了眼压在手臂上的手,两人距离隔得有点近,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