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却满满当当的全是温柔。
他昂着头看着她蔫儿坏的质问:“刚刚为什么没摸下去?”
好吧,又被抓包了。
许一一脸涨得通红,窘迫地装傻偏头,不说话。
傅非衍嘴角上扬,挑了挑眉,循着这个起点又进一步:“为什么给我盖毯子?”身子压得更低,两人贴得更紧,话题中心的毯子反而被挤进了沙发缝里。
“心疼我?”磁性低沉声音撩人。
无处可逃的许一一负隅顽抗,轻声说:“我们是朋友。”
“朋友?”
傅非衍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在黑夜透视,看得许一一睫毛一个劲儿的簌簌地抖。
他一手撑着沙发,一手轻轻捏着许一一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对着他,压了一天的情绪这会儿终于泄了冰山一角,那些恨,那些悔,那些爱,那些比纪潜之晚了一年才找到人的妒火拉扯着他,从进这个房子起他就难过嫉妒得要疯了,他醉了,他想碰她她躲,他厚着脸皮躺这儿好几个小时,她不管,他等着她,他赌她的心软,赌那过去了7年的520还没失效,他都快放弃了,要绝望了,可她下来了,他赢了,她却说他们是朋友。
傅非衍声音嘶哑,残留的酒气呼在许一一脸上:“许一一,爱过的人当不了朋友,爱着的人又怎么能是朋友,朋友不会一见面就想抱,抱着了想贴得更紧,贴得更紧了又想接吻,接吻了还想脱衣,脱衣了就该上床了,这些都是情侣才能做的事,可我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想对你做全套。”
他垂眸看着许一一,手指一下一下刮着她的嘴唇,他克制着汹涌澎湃的欲望,清风细雨般地总结陈词:“许一一,我对你的是爱,那些朋友间的情谊我们没有,我们一辈子都当不了朋友。”
许一一懵了,也傻了,她双手抵在胸前,隔开了傅非衍的身体,却触到了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慌乱却有序,用力又坚定。
她嘴巴张了张,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呢喃般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傅非衍……”
知道这不是一个问句,傅非衍却还固执的碰瓷:“嗯?”
许一一又叫了一声:“傅非衍。”
傅非衍又答应了一声,像是想到什么关窍,痞痞地笑了,他忽地倾身下去,看许一一倏的瞪大了眼,笑说:“没有人像你一样告白了就跑,一跑就七年,许一一你欠我一个分手,但我不要。”
“我……唔……”
傅非衍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她,所有的话语都被堵在了唇舌之间,许一一推不动,咬不了,傅非衍吻技了得,他吻得汹涌却又吻得温柔,一下一下,描摹着她的嘴唇,含着她的唇瓣,却又并不伸舌头,亲得缠绵悱恻,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这么单纯的吻,能吻得人不由自主的就静了下来。
许一一不再挣动,她缴械投降,在她几乎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傅非衍及时撤退,他们脸贴着脸,鼻尖抵着鼻尖,那唇被他吸得发红,在夜里泛着莹莹地水光,喝酒的明明是他,她却脸红了。
傅非衍看着她,他知道他巧取豪夺,他怙恶不悛,恃恶肆毒,一探出点可能,他就得寸进尺,循迹圈住她。
那个520,像咒一样的告白是焊在他心上的补丁,所有人都说他从小就拥有了全世界,可没人知道拥有全世界的人只是傅家锁在橱窗里的商品,他被包上华丽的包装,禁止拥有感情,每天看似清清醒醒明明白白,实则昏昏沉沉不辨天日,他每天麻木机械的穿梭在人间,是许一一第一次破开了那层壳,引着他第一次窥视到了真实的人间烟火,在不懂爱的时候他急切地想抓住,又在懂了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早已深深的伤害了她。
他们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许一一额头上全是汗,她紧紧的攥着傅非衍的衣服,心跳如鼓,空气里淌着火,流着欲,小腹有硬硬的东西抵着她,她好像该躲,好像该说点什么,却力不从心的闭了嘴,傅非衍的怀抱很暖,烘得人昏昏欲睡,她看着傅非衍,思绪飘到下午看到的那张屏保上,眼睛眨啊眨的,许是夜深露重,偏她贪恋这点温暖,竟就这么顺着困意心大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听见傅非衍在说:“许一一,我拿我的爱跟你换,你把你的心给我好不好?”
身下就那么睡着的人不可能回答傅非衍,叹了口气,他贪婪地埋在她颈窝吸着她的气息,像是要为漫长且艰辛地前路攒点能量。虽然他私心的确想就这样抱着许一一过一夜,可他舍不得,最后还是把人抱上了楼,自己下了楼,想做的事有很多,但是来日方长。
摸出手机看了看,明明感觉只过了一会儿,居然就已经3点多了,眼瞅着就要天亮了,他感觉自己明明已经累到脑子发僵,却兴奋得丝毫没有睡意,嘴里还残留着许一一的味道,他舔了舔嘴唇笑自己没出息。
掏出烟随手就想抽一根醒醒神,打火机刚打燃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他惊疑地抬头,看到林老太一脸不爽的双手抱臂看着他。
就像念书期间在学校抽烟刚准备点燃就撞见老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