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实则就是唠嗑的你来我往,老太说担心她玩物丧志,艺术家靠的都是手上功夫,三天不练手生,但许一一一画起来根本就沉进去了,时常认真得能废寝忘食,一画就好几个小时,从白天能画到天黑。
老太严苛,会时不时在她创作思路走偏的时候拉一拉,再骂几句让她去喝口水,起来动一动,许一一乐得听她唠叨,却不算听话,总是惹得老太发火,再欠骂的在镜头前撒娇卖萌看老太对她无可奈何。
傅非衍总是时不时出来看一看,看她笑,看她娇,看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我的创作,想坐她旁边又怕打扰,就想方设法的找事做,磨个颜料,倒杯水,揉揉肩,鞍前马后的讨着嫌。
他们会时不时在四目交缠的时候接个吻,在欲火焚身的时候做个爱,不拘时间地点,兴起而至,尽兴则止。
…………
蜗居在家的日子过得飞快,这普普通通的日子在这200多平的公寓里硬是给过成了世外桃源的感觉。
今天是第一次看医生的日子,许一一想自己去,却被傅非衍一口拒绝,看着许一一战战兢兢地走进诊室,门关上了,他很担心却意外的没有在门口等着,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有护士来引着去了顶楼的vip病房。
“她这样多久了?”
隔着玻璃看着病房内的女人,傅非衍没来由的有点烟瘾犯了。
“3年多了,刚送过来的时候患者已经开始出现轻度的意识紊乱,并伴随攻击倾向,我们尝试进行心理干预配合药物控制,但收效不大,一看到护工甚至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她就会失控。”
医生翻了翻病例,面色凝重的问:“她是不是有亲人叫许一一?”看着傅非衍不太好的神色解释道:“因为患者目前完全处于自我封闭状态,心理干预无从下手,或许这个许一一能是一个切入点……”
“不可能。”傅非衍打断了医生的话,面无表情的说:“让她活着就够了,她的健康不是我衡量你们工作是否称职的标准。”
“那……”医生还准备说点什么,傅非衍看着手机皱了眉,一扬手示意医生不要说话,几步走到走廊往下看,一辆黑色白牌的车停在楼下。
许一一扶着门走出诊室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外面下雨了,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对着手机整理了稍显凌乱的头发。
这是一个私立医院,傅非衍给她约的医生是个德籍白人医生,酷飒酷飒的,不似人们认知里的形象,一头白金色短发,戴着副眼镜,欧式眉眼深邃,看起来就让人莫名的信服她的专业,可心理诊疗不是一件易事,2个小时,明明只是聊聊,却让她精疲力竭,习惯性回避一些问题在专业人士面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她跟医生聊着她狗血的爱情,温暖的友情……生活有多种苦,哪怕是面对医生她也想尽力维持一点体面,她会回答她的很多问题,加以些许的美化,她们聊傅非衍,聊李星冉,聊沈念骐,聊老太,聊纪潜之……她们聊好多人,这些人或是她生命中的过客,或是她短短26年人生轨迹的重要组成部分,她刻意回避着其中让她最痛的部分,一切很顺利,曾经的学霸反应能力一流。
助理医师看她状态不好,扶着她在休息区的沙发坐下,许一一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四处看了看,来时引着他们进来的护士笑着告诉她说:“傅先生好像去顶楼看一个朋友去了。”
许一一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水杯疑惑道:“朋友?”
“是的,这个朋友已经在我们医院住了好几年了,说来也巧,好像就是我进院的那一年,得快4年了。”护士笑得和善,热心的为她解着惑,按理说是不能透露这些信息,这是病人隐私,可顶楼的患者入院几年从未见人探视,何况依稀可见曾经应该也是个美人,人心都是肉长的,难免会有恻隐之心,遇到个可能也是亲友的人就忍不住多嘴两句。
“没听傅非衍说他有什么朋友住院呀……”许一一小声嘀咕着,想着如果真是朋友要不要也去打个招呼,问清楚了病房号,许一一跟护士道了谢拎着包包往外走。
私立医院最大的好处就是人少,电梯都不用等,来到顶楼开门就是空旷的走廊,包里手机在震动,许一一掏出手机一看,是傅非衍的电话,她接了电话一手捂着听筒在病房门口站定,压低声音道:“我就在门口。”
她笑着抬头,一下定住,手机从手中滑落,哐的一声掉在地上,病房里的人像是听到了动静,病床上的女人缓缓地转过头来,许一一猛的蹲下。
电话那头傅非衍焦急地叫着她的名字,许一一条件反射一样的挂掉了电话。
“这一定是梦,这一定是梦……”
傅非衍怀疑今天出门一定是因为没看黄历,所以坏事扎堆,突然找上门的老爷子,医生让人迷惑的反馈,他以为许一一会在休息区等他,却没想到本该完美的一天,却是以他抱着在许嘉允病房门口崩溃的许一一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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