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堇转身开门离去,在院中唤孟今今。
栾子书明显感觉栾子觉自上次从汇城回来后,有些细微的变化,也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只觉他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时常走神。
这日他从学生家中归来,在路上听到熟悉的声音,回想一番,恰是镖局的人,栾子觉曾带他回来用过几次饭。
他捂上胸口,第一个念头是担忧今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随即又安定下来,小觉在那之后再也没去过汇城,走的也都是近镖,若真有什么,他定会再去的。
度堇唇角微扬,眸光放柔,“她不会。”
但以往,这种事从未发生过。
“要走了吗?”
“啊。”小佑想到了点什么,但又觉得说不准是自己多想,犹豫着要不要说。
栾子书失望地叹气,小佑连连道歉,他安抚道:“没事。小觉就是这样,你别怕他。”
孟今今因二皇子过得不顺,天城的栾子觉走镖时遇上了劫匪受了伤,留在家里养伤。
主仆沉默走了段路,小佑还在绞尽脑汁尝试找到点栾子觉的异样。
栾子书压下心绪,道了谢,让小佑把刚买的点心送给他们后,与他们分开了。
城的形势必然暗中转变。我想眼下我比天城的人更能让你信任。”
栾子觉应了声便走了。
栾子书看出,让他尽管说,他自会思量。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反握住他的手,想着还把度堇牵扯进来,糟心的很,“要是没有我,你也不用为他做事。”
听他这话,孟今今知道他是找二皇子谈了什么。
“是是,小佑明白。那要我帮您看着吗?”
度堇停下,歉声道:“今今会生气吗?他曾经害了你,我却要帮他。”
一如他所想,孟今今当然不会生他的气。
他牵出抹笑,“莫要饮酒,早些回来。”
“你刚刚去哪儿了?”
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小佑茫然不解,回头朝小觉离去的方向看了看,“夫郎为何这么问啊?”
“恩。”将将要和二皇子对上眼的时候,孟今今迅速收回了视线,“曲婆想睡会儿。”
“若无别的事,告辞。”
一百二十四
他下意识就问了出来,潜意识里感觉应是在汇城出了什么事。
“度堇?”
走了段路,孟今今忍不住道:“为了我你许了他什么对吗?”
二皇子眼睛眯起,“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断然不会轻易就信了度堇,他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让他知道,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帮手。
栾子书知道小觉即决定要瞒着他,他从他口中绝对问不出什么。
二皇子看着他甘之如饴的样子,略带嘲意叹道:“一个乐伶竟也有一颗痴心。本宫曾经做的事你想必也清楚,不怕她怨你?”
路上他心神不宁,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小觉为何要瞒着他?
“我有两次无意看向栾小郎的时
直到听不见栾子觉的脚步声,栾子觉才提步,他不由问起小佑,“小佑,近来你可觉得小觉有不寻常之处?”他看不见,有许多东西注意不到。
“不用了。忘了这事吧。”小佑冒失,小觉又心细,到时想必会察觉。
度堇牵起她的手走出院子,“边走边说好吗?”
栾子书自是不会让他独自一人待在东侧巷,将他接了过来。
孟今今走回院里时,凡八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探头往里瞄了眼,感觉他比起他们来时的样子,二皇子表情似乎有点沉郁。
她顿觉二皇子就是阴魂不散,不知何时才能摆脱他-
其中一个上回同栾子觉一道去汇城的镖师道:“没有啊,路上顺顺利利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是最后一回他都比我们晚了一日回程,说是找的人不在家,后面为了追上我们,染了风寒。”
这次受伤,听闻对方只是寥寥几名劫匪,栾子觉则是说是前夜没有休息好,分了神。
“那在汇城他可遇上了什么事?”
“今今乃我妻主,为了她,自是不惜一切只求她安好顺心。”
小佑挠着脑袋想了想,但栾子觉看着不好相处,他在他面前都战战兢兢,与栾子觉没说过几句话,“我,我平日都不怎么敢看栾小朗”
孟今今的声音响起,她以为度堇在外面,在院外找他。
两旁树林银装素裹,但来去孟今今都没有观赏的心情。
“是。”
栾子书摇摇头,缓声道:“我只是随意问问,你想想。”
这件事栾子觉没有和他说过。
还未到家中,迎面遇上了刚出门的栾子觉,说友人迁居他要前去庆贺。
栾子书想探听些栾子觉的事情,却没有问出什么,他们也不清楚。
度堇帮她戴上兜帽,“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