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呼出的热气都是炙热的温度。
夏绒嚅嗫着唇,他沸腾滚烫的血液,隔着脉搏跳动,仿佛时刻提醒她,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想起母亲沉于地底的尸骨,怒气像是龙卷风席卷而来,上了头,伸手推开他:“我说了!不要你管!”
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李彦成捂着胸口,背脊装在墙面上,泛起尖锐的疼痛,因为发梢,后知后觉地在肌肤上蔓延开。
意识越发模糊,他虚虚地伸手,向她离去的方向,直接收拢,轻轻抓了抓,什么也没抓住。
“同学!你没事吧!同学!”
“谁叫下老师,赶紧打120!”
担忧
老巫婆走进教室的时候,夏绒还低着头看英语练习册,笔尖刷刷地在纸上翻飞。
“开始上课。”
“老师!”
坐在李彦成后面的四眼仔举起手:“李彦成还没回来呢!”
老巫婆转身继续在黑板上书写,仿佛他的事情没有丝毫影响:“他身体不舒服。”
“奇怪,早上还看到人的。”屠苏苏转过头,下意识地询问夏绒,“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我怎么知道。”
脸部肉眼可见地僵硬了起来,手腕激烈地一甩,在泛黄的纸面留下一道血红的印记,扎眼得很。
“我不知道。”
声音低到尘埃,仿佛在自言自语,屠苏苏没听清楚,但也识时务地不再多问了。
心烦意乱,她刚刚慌乱离去之前,仿佛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她还以为是自己心跳得猛烈。
想起刚刚把他推到墙上时,他难受的表情,心底涌现出愧疚的情绪,脑海里的思绪更乱了,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这种愧疚感一直持续到高梓棋出现在班级门口。
“夏绒,有人找!”
她回过头,手里的习题册自从听到李彦成生病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更新过进度。
高梓棋穿着高中的小腹,白衬衫比起初中的运动衫更加贴身挺拔,
她记得早上的时候,他停留在穴肉里的半软,抽出的时候带着湿泞的体液。
现在想想,脸还烧得慌。
他手里拎着饭盒,少女粉色的包装,一看就是高妈妈准备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起吃午饭吧。”
高妈妈准备的很丰盛,甚至只考虑了夏绒,全是她爱吃的东西,属于她的菜盒里五花八门的,而高梓棋的只有可怜的西蓝花。
“一起吃吧,我吃不下这么多。”
高梓棋看着她递过来的饭盒,笑:“我宁愿吃西蓝花,最近可是在练腹肌,五花肉和香肠这种,我可吃不下。”
夏绒绽开唇角,笑容不达眼底。
高梓棋一眼就能洞悉她在思虑什么。
低下头嚼着西蓝花,淡而无味:“我妈刚打电话给我,说李彦成高烧39度。”
“和我有什么关系。”
声音显得淡漠,侧头看着她,颤抖的睫翼曝露了她的担忧。
他笑得有些苦涩:“我放学后要陪我妈去趟医院,你呢?”
“什么?”
她显然没听进去,迷茫地瞳孔透露着几分心虚。
“没什么。”
他摇摇头,又吃了一个西蓝花,这回味道变得苦了起来,涩得牙后槽都跟着绷紧。
“对了,下个月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她错愕地抬头,盯了他半晌。
高梓棋觉得好笑,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小兔子,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迷惑。
“你不会忘了吧?”
还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看着她蓬蓬的头发翘起一角,红着脸拍开他的手。
“别摸啊,会长不高的。”
你在我心里,不用长高,永远可爱。
请多喜欢我一些吧。
我想自私一点。
就这么一点。
生日邀请
李彦成最近的精神状态很差,夏绒开始不在学校上课了,她报了一个外面的机构,专门负责出国留学的案子。
九月三十日,班主任作为最后的赘述:“国庆长假,记得早点把作业写了,别后面两天补哈,上来就要月考了,别给我放松了。”
欢呼声夹杂着丧气声,但很快,还是被七天长假的喜悦冲淡了对月考的恐惧。
李彦成背着包,神情是淡漠,眼底还有青黑。
屠苏苏捏着衬衫捏了半天,衣角皱皱巴巴的。
“李彦成……”
她有些犹豫,不,是非常犹豫,看着李彦成衣带渐宽的模样,心里的鸳鸯谱又开始作祟。
李彦成淡淡地投来目光,有些不耐烦地拧着眉头,抬步想离开。
“明天绒绒的生日……”
脚步戛然而止。
“你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