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揉捏着衣角,声音小小软软的,让人听不出她的心情。
李彦成握住了她的手,修长的指尖钻入她的指缝,十指交握。
“什么?”
夏建国和李母一块儿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夏绒。
夏绒抬起头,没有看他们俩,目光落在了电视柜上的相框,照片里的母亲笑得温柔,牵住牙牙学语的她的手,眼里溢出的满满的爱。
强忍着鼻尖的酸意,神经牵扯着头皮,已经愈合的伤口在一道浅浅的疤下隐隐作痛。
“这是你们俩的事情,不用太过考虑我。”
回握住李彦成的手,她转过头:“彦成哥哥,我有些累了。”
李彦成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眸色变深,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走,回房间休息。”
李母稍稍皱了皱眉,看着儿子一改平日的冷淡样子,从嘴角到眼睛都流露着一股疼爱之情。
眼神在俩人之间流转,脑子里还是夏绒那句“这是你们俩的事情”,意味深长地盯着两人一起走到房间的背影。
夏建国轻轻拍了拍大腿,看着李母的表情是如释重负的喜悦:“娟儿,终于等来了。”
李母回过神,温柔地回望,点点头。
李彦成看着夏绒有些失魂落魄地整理着带回来的行李,担忧地看着她,好看的眉头拧成一团:“还好吗?”
夏绒点点头,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带着些鼻音。
李彦成第一反应感觉不对劲,指节抬起她的下巴,一张俏脸上已经流下两条泪痕。
他叹了口气,坐下,在她身边,搂住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为什么哭?如果不愿意,就说不。”
“可他是我爸爸。”夏绒抽噎着抹泪,一双眼眸经过泪水的洗涤,湿漉漉的,像小鹿的眼睛似得清澈,“我之前太痛苦了,这两天我在医院里想了很多,我对爸爸妈妈了解得太少了,关心的也不够多,我从来没想过爸爸想要的是什么,只知道他工作很辛苦,很累,我经常见不到他。”
“死去的人……”她哽咽了一下,“已经去了,我希望活着的人不要再烦恼了,阿姨我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她是个很温柔的人,我想,她一定能好好照顾我爸爸。”
说完,她又小声地啜泣起来。
李彦成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背脊,喉头翻滚。
有些秘密,就让他们都带到土里吧。
活着的人,不要再痛苦了。
三角形
按照夏建国的意思,夏绒又在家躺了两天,过了个周末才回到学校上课。
她的位置又调回了李彦成旁边,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已经消除,之前一周落下的功课,还有每天没有完成的托福练习,有了李彦成的帮助,夏绒觉得比起自己一个人轻松很多。
“绒绒,还不去吃饭啊!”
屠苏苏站在门口,看着走廊汹涌的人群,心里急得要死,生怕炸鸡块被抢完了:“哎,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去了!”
夏绒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接着做笔头的作业。
突然眼前一黑,一双手带着洗手液的香味蒙住了她的双眼。
“李彦成,你怎么这么幼稚啊?”她拍了拍那人的手背,娇嗔道,“别搞啦!我做完这题就去吃饭。”
双手变成单手,指尖贴着她的太阳穴,下巴被人抬了起来,嘴唇被湿热的两瓣含住。
他的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唇瓣,勾着小舌吮吸。
透过指缝,她看见他鼻侧的一颗小痣,睫毛颤了颤,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意犹未尽地舔着唇角,高梓棋有些食髓知味:“干嘛啊?还没亲够呢。”
有种偷请的羞耻感,夏绒敛下眼眸,余光瞥见出现在门口的身影,手指蜷成拳,握在膝头,有些紧张。
“走,吃饭了。”
李彦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单手插袋,另一只手合上她的书,握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低头看着夏绒小媳妇似的,碎步跟上去的样子,高梓棋撇撇嘴,有些烦躁地仄了一声,抬起步子也跟了上去。
于是屠苏苏大快朵颐的时候,就看见夏绒身边跟着一个帅哥,身后又跟着极品帅哥。
一边嚼着炸鸡的同时,一边感叹,夏绒上辈子是积了什么万年美德,才能在今世形成这样一个完美的三角形。
“绒绒!这!”
她挥着手,看着夏绒的眼神呆呆地看了过来,然后小声地和李彦成还有高梓棋说了什么,走了过来,两个男生也就乖乖地跟着,有点像德牧和大金毛。
舔狗,终将一无所有。
屠苏苏腹诽道。
“Hi,学弟。”
高梓棋弯了弯眼角,点点头:“苏苏学姐好。”
屠苏苏有些欣慰:“学弟竟然记得我的名字?受宠若惊啊。”
“绒绒姐姐经常提到你。”
高梓棋面不改色地保持着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