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众人。
陈苍野的目光穿过人群看着她。
宁蕴还是恬淡地带着微笑,看向他的眼睛也十分温柔。
“我不想写。”张显瑜嘟着嘴看着他。
陈苍野转头道:“要我捉刀?”
张显瑜一笑,百媚俱生:“那便最好不过了。”
“请陈四公子、张二小姐抽题。”宁蕴拿着签瓶走到二人中间。陈苍野抽了签,同样往她手里塞了纸条来。
午休仍在玩月亭。陈苍野要在亭子里抱着她,她推搪说其他几个班女孩儿喜欢在此游荡,还是好好坐着为好。
陈苍野有些不高兴。宁蕴倒也不以为意,笑道:“子鹤,我的榍石头面,你可做好了不曾?”
陈苍野闻言,拉过她的手:“那个石头没有了。你若是想要,给你重作一套百宝的?”
宁蕴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张开了来:“子鹤,你喜欢我什么?”
陈苍野想了想,道:“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那你爱我否?”宁蕴问。
陈苍野捏捏她的香腮:“谈这个做什么。”
宁蕴哼了一声躲开了他的手,道:“我只是想知道……”
忽而远处跑来一个公子,陈苍野忙站了起来。来人正是林思泸。林思泸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亭柱道:“张二小姐说要你去一下……”
陈苍野不悦:“何事突然?还要你跑了一趟。”林思泸今日本无事,不需在馆里候着他。
林思泸喘好了气:“说是不愿写圣上御旨的文章,在那别扭着呢。”
陈苍野便对宁蕴道:“我去看看。”话音刚落,便急匆匆离去。
宁蕴娴静地坐着,看着略微狼狈的林思泸。
“林公子。”宁蕴笑道。“你说,子鹤这人,最爱追逐他得不到的东西。那么他追到手了,会如何?”
林思泸打量着镇定的宁蕴,道:“姑娘可是看开了?”
宁蕴笑道:“会如何呢?”
林思泸想了想,道:“姑娘莫恼——自然是一枝幽兰清供,从宝瓶里拿出来便扔了,寂寂然萎在泥了。”
宁蕴吁了一口气,点点头:“谢谢林公子。”
林思泸看着宁蕴起了身,一步一步地往柳岸走去。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林思泸第一次开始有点怀疑——如同他劝说其他迷恋陈苍野的女人一样地劝说这个罪臣之女,这是不是正确的事?
傍晚时分,散了学,宁蕴早便盯着西便门。
阿夏驾着车子过了来,在此候着靖远府人。宁蕴上前探听陈满今夜可有空,说是想要相邀。阿夏道:“二小姐是闲着。”
宁蕴道:“可是要和三公子、四公子一道去清香楼?”
阿夏道:“嗨!哪是,四公子自个儿去清香楼,他们二人不跟着,小姐可去找二小姐唠唠去。”
宁蕴笑着道谢,转身去了马厩,拉了自己的马往清香楼骑去。
宁蕴第二次踏入清香楼,但此次仿佛进入无人之境。见她一个娇弱女儿家,清香楼各人都颇为怠慢;直到她直言要见紫月姑娘,紫月听其名称放了行,方才对她恭敬起来。
紫月此时正要去见客,满头珠翠。
宁蕴在她的房间里,坐在波斯软榻上,看着她调整着脸上的妆容。
“宁姑娘这次是来做什么?”紫月奇道,“今夜小世子不在我房里。”
“你恨陈苍野么?”
紫月闻言,惊讶地看着镜子里的宁蕴。菱花镜里,宁蕴一脸淡漠。
“宁姑娘……”
“回答我。”宁蕴道。“如你曾爱过陈苍野,那么我想我们俩的答案是一样的“
PO18铃兰馆记罂粟与曼陀罗(H)
罂粟与曼陀罗(H)
碧波馆顶楼,危危乎几近星空。
这灯火荧荧金碧辉煌的楼阁顶处,唯剩两名青年公子在静默地对饮。
文作葵喝完这一口残酒,看着陈苍野平静的面容,道:“子鹤真是千杯不醉之体?”
“时人浑说的,如何可能?”
文作葵哼了一声:“昨日对着张显瑜,确是一脸陶醉。”
陈苍野笑了:“美人也。”
这时候,歌姬紫月抱着琵琶,引着打扮成仙女模样的女侍进了阁楼。
陈苍野皱眉看着紫月,显然是没料到这一出。紫月报以一笑:“新制的曲子,馆主说的,制了新曲要先请贵宾品一品。难得二位贵客都在,还请二位爷静心听听。”
文作葵素来欣赏这位燕京首屈一指的歌姬,便也欣然听着。
紫月坐到席上,两手抚琴,一段哀婉的曲子便娓娓奏来。
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
紫月歌夜夜,无非泪与血。
奇瑛有尘埃,相见不相知。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改了《白头吟》?”文作葵被她歌声引得入迷,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