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豪富给你捐的买寿礼的钱,你父亲也没想着收来着。”九千岁说一句叹一句。“奈何那年,你看到那琴鸣云便爱不释手。”
幼年的记忆如钱塘大潮涌来。她不爱琴吗?她不爱琴?鸣云是她人生中最初所珍爱的物事。那年有商人来家里送货,她第一眼就看中了那琴。
原来,原来……
陈苍野看着她木鸡一般,眼泪也不流,忍不住心酸,便上前去扶起她来。九千岁看在眼里,嗤道:“世子爷,你的请求小老可无法做主。”
陈苍野抱着宁蕴,抬头对九千岁道:“谢谢林公襄助。天家要什么,小民便给什么;而小民所求的不过一个她而已。”
九千岁点点头,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那么,乌兰王嗣鼎一事你先好生办妥。小老自然会向圣上进言。”
宁蕴压下千般话语,轻轻推开陈苍野,匍匐着叩首:“阁下必定也知悉那小孩儿沈清平系宁某之弟,也是宁家的骨血。还请林公放他一马。”
九千岁笑道:“他既然姓沈,自然就没有你们宁家的什么事儿。放心,他没事儿。”
居然这么稀松平常便放了行?宁蕴难以置信,便不敢起身。九千岁道:“我也不会烧他。毕竟怎么烧都不会烧出个脚踏五星的人儿来。宁六姑娘,你是忘了吗?”九千岁上前一步,站在宁蕴面前。
“或者是你也不知道?这孩儿,并不是脚踏五星的异子。”九千岁道。“十年前的谣言罢了。没有这一个谣传,你们孤儿寡母如何靠着一口气活下去?得亏宁大人机关算尽,保你们安稳至今。”
宁蕴想起母亲的话,抓住陈苍野的手,不由自主地说:“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陈苍野抱着她,吻着她的眼角:“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