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剑,身边一切尽数褪色,只有这个人只被滤掉了浅浅一层底色——色彩仍然明艳,声音仍然快活,她托着腮,眉眼间狡黠灵动,嘴上说:“道长,快喝呀……”
他低头看面前的茶杯,茶水也是无色的,于是其中游动的蛊虫分外明显。
他抬头,女子仍然笑语盈盈地诱哄:“这杯谢礼道长若不喝,我便不走了,怎么,我还能下毒不成?”
“……”
左右自己的功法能够解毒,他一饮而尽了。
原来世界上还有比修道更为快活的事。
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他的手掌触着女子柔嫩的腿根,面前一切色彩都扭曲模糊了,循着本能便将肉棒塞进过于窄小的穴里,抽插律动,耳边是一阵阵轻吟,呼吸相纠缠,双唇分开,嘴角拉开银色的丝线。
他无色自洽的世界忽然间,便色香味俱全了。
之后,便一步一步的踏入她诱惑的圈套,他遇到了她,见识了真正的世间如此鲜活,便愈加无法回到无情无色的自我世界,他挣扎在尘世里,又是如此的享受它。
这种状态下见到师父,便迎来了当头棒喝。
徒儿几十年修行便尽赴东流否?
他去取药,在花灯下认真的念,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听着她说一刀两断。他想说好啊,正合我意。他说了没有?记不得了。他将颤抖的手背在身后,光是忍着不挽留她,便费尽了气力。
他知道她要死了,便违令师门,全力赶到,落了一身鲜血。
他又回归师门给秦婉看病,想着与师门做个了解,不期然于阳光下遇见她,又失去了她。
世间安有两全法?
右手师门,左手颜落。
他犹豫不决,他拔本塞原,他依违两可。
活该他自食恶果。
……
通缉令很快遍布大街小巷,于修道者而言,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而对于平常百姓而言,不过是饭后闲谈的一件小事,这画像之前是什么人物,现在又为什么被通缉,他们一概不知,转眼便抛之脑后,继续自己的营生。
“这位小哥,要不要尝尝阿婆的烧饼,只要两个铜板,可好吃了。”老婆婆刚说完,便愣住了,等这人转过身才发现他全身清清冷冷,无一丝尘世的气息,像极了那些修道之人。
老婆婆尴尬道:“道长大约吃不惯这些俗物的……”
秦争冷淡地低头看了一会儿烧饼,轻轻放下两个铜板:“我不是道长。”
真是个奇怪的人,老婆婆想着,又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右手草草地包扎着,行动僵硬,大约受了伤。除了这点不足,倒是个极为俊郎的小伙,不知道可有婚配否?
“阿婆,想什么呢,还卖烧饼不卖?”
“哦哦。”
……
秦争负剑走着,一身黑衣,慢悠悠地叼着烧饼。
自从修为尽毁,他便撤去了与尘世的屏障,接受口腹之欲,接受生老病死。
他不是没有准备,在他回来为秦婉治病准备做个了断时,便已经储蓄了一些银两。只是准备不足,这些银两在治疗伤口时便花去半数了。
他大约有两天没有吃饭,一开始只是习惯使然,等到汹涌的饥饿感涌了上来,才猛然知觉,现在跟之前,是两个世界。
上楚门给他束缚,也给他庇护。他想要两清,偏偏事与愿违。
不过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因为,颜落的尸身不见了,他疯了一样将地方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
他全力赴江南,老医仙那里,他只要一个结果,找不到他便继续找,一年或十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突然间,烧饼被蓦的打掉了。
侧里横挑着一支剑。
“呦~这不是,这不是秦道长嘛!”
秦争苦笑,但愿这次打斗不要划破衣裳,他已经没有银钱再买新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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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虐男主了,激动的搓搓手
争上一争月色
月色
破庙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乞丐警觉抬头,来人一身黑衣,负着剑,很是冷静自持的气场,他一步步走到空地,生了些火,盘腿坐了下来。许多人看他,火光映衬下,他们都倒吸一口冷气,这人头发散乱,向下滴着水,脸上有细小的伤口,一团血色在瓷白的脸上分外明显,黑衣上更是大片大片的深色痕迹,血腥味扩散开来。
他闭着眼睛,悄无声息,不知是死是活。
大家屏息望着。
又一阵“噔噔”的脚步声,一个小孩子扑进一人怀里:“阿父,阿父,猜我听到什么了,外面都传遍了,那个通缉令上的秦道长不但背叛了师门,还被师门废去了修为,被好多人证实,已经是废人一个啦!”
“嘘……”
“呀!”小孩终于注意到角落里的人,他又噔噔噔跑过去,虎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