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再也没有等到过小狐狸的出现。他开始茶饭不思夜寝难眠,最终他的反常被家人发现,他将月光下遇见小狐狸的故事告诉家人,可大家都认为他被恶贼夺了心魄,大家都说他由于不安分守己被恶贼缠身,就连什么月光下的小狐狸都是他的一场臆想,一场梦而已。布旦森林根本就没有什么小狐狸,这一切都是他不听话而受到的惩罚。”
嘉允说完长吁口气:“ok,故事完结。”
然而这个匆匆完成的结局并没有使听客满意,计许又伸出手来扯她的衣袖,嘉允不耐烦地望向他:“结束了,故事结束了!不听话的孩子就会被恶贼缠身,就这样,over!”
计许拧着眉,面孔是一板一眼的认真,他坐起身,拿过纸笔快速写下一段话,递给嘉允。
【然后呢?熊仔遇见过小狐狸,在每个月亮出现的夜晚都遇见过,怎么就成了一场臆想呢?】
妈的,这小聋子可真不好骗。嘉允抬起手揉揉眉心,自知这是被磨人的小聋子给缠上了。
“嘿呀,我说了呀,布旦森林根本就没有什么小狐狸,他说出来大家自然不会信的。也许,小狐狸只是他臆想出来的一个玩伴。”
计许听完愣了很久,久到嘉允以为他已经消化了这个胡编乱造的故事后,他又埋下头,在纸上簌簌写着。
【什么叫也许?故事是你说的,你也不知道真正的结局么?】
嘉允看着这句话,正如闷头一击,脑袋嗡嗡直响。随后不耐烦地把纸条揪作一团,“谁让那小熊仔不听话,因为没有动物会在有月亮的夜晚出门,所以遇见小狐狸的这件事,无人替他作证,就只能成为一场无疾而终的臆梦。”
那纠缠不休的人听到这,默然了。
只是他那愁苦怅然的神情,一直印在面孔上未能消散。
嘉允有些不忍,牵过他的手,指尖熟稔地逗弄着他的掌心,安慰道:“不是每个故事有会有结局啦,也不是每个故事都是happy ending。”
闻之计许偏过头,幽邃的眸光流露出一些不甘的落寞,嘉允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只得摆摆手承认:“好啦好啦,故事是我瞎编的。浪费你好长时间听了个没头没尾的故事,对不起好不好,别多想了,都是我的错。”
编故事的人不负责,听故事的那个倒是用透了心。
碧空皓月下,万籁俱静中。
夜幕洒下的清光缓缓流淌,渺然的月色胶凝在这无边的旧梦之中。
有些人天生不着边际,肆意放纵,可有人偏生固执顽拗,誓愿死磕着一条路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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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吻
嘉允仰躺在那张小竹席上,望着天边斜荡着的那一伶细月,愈发觉得月钩儿像计许那把用来挑刮竹篾的小柴刀。
这像是一场梦,西渡桥的夜晚,这里的星空,都美到不真实。
“你说,那块幕布后面,藏了什么?”嘉允指着天空,问计许,他摇摇头,整张脸掩在一片昏幽之中,神情晦暗不明。
由于油灯燃烧时间过长,灯捻愈烧愈短,不停发出哔哔剥剥的响动,此时灯苗也变得微弱昏黄。计许凑过去,掀开灯头上的玻璃罩,直接上手碾灭那一小截细微的光火,将灯捻往外扯出一些。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擦燃后接上灯捻,盖好灯罩。那一张峻整刚毅的侧脸随着火光燃起隐现,显得格外深刻。
嘉允拉过他的手,眼皮沉沉地眨两下,“过来陪我。”
他先是一怔,继而僵硬地躺下来,嘉允轻轻地笑一声,寻着他的身子抱住,偎靠在他肩膀上。
“我只睡一会儿,来电了记得叫醒我。”少年肩骨宽直硬挺,嘉允睡着并不是太舒服,脑袋在他怀里蹭了好几次,才寻到一个相对适意的睡姿。
乡下夜里风凉,少年身骨蕴发出的温度使人莫名感到安稳,饶是凉风也吹不散。
少年僵直的脊背渐渐松缓,夜风吹过炽烫的耳根,却无法平息促烈紊乱的心率。
计许垂眼就能瞧见那张娇俏轻灵的小脸蛋,掩去了白日里骄横乖张的大小姐脾气,此刻整个人偎在他怀里显出一种幼软无辜的姿态,玉白雪腻的肌肤,粉润桃腮,鼻骨细挺。16
只这样看着她,心中又多了些异样的波动,很想很想,贴她近一些,再近一些。好寻一寻那股若有似无的甘甜奶气到底是从哪里散出来的。
等到鼻息扑到她面颊、睫尾时,纤尘间引起的颤栗缠磨着身体内每一处敏感的神经,再混进血液里沸腾涌动。
月光投下的温柔,使人禁不住得醉软。
计许终究是没能忍住,低头向她偷了一个吻。
那样软润的唇,轻触上的瞬间,犹如月光在心底漾起了一抹涟漪。
一触便分开,可内心的灼热却愈发强烈地升腾洴涌。他想啊,反正已经偷过一次了,罪孽难清。一次和两次,又有什么区别?
他克制着促涌的鼻息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