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嘛,我会好好养的啦。算了啦就跟你姓行了吧……”她说着就打了个哈切,露出哺育初期特有的易困模样。
柏逸尘:“……”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悲愤的在心底吼了一句,一定都是被那个混蛋教坏的!阮阮原来不这样的!
回想起对方当年的温柔体贴,他不由得悲从中来。
然而聂逸风才是这段时间最心慌的,毕竟娃不是自己的,摔!明明那段时间是他的机会更多!他的小蝌蚪不可能质量比他差啊!这没道理!
这特喵的老婆不会直接倒戈了吧!
心慌慌。
热情、温柔、主动、又可怜巴巴。
阮阮是真的很惊奇,虽然时至今日,她已经几乎没有惊讶到炸裂的感触了。
“你是怎么忍耐的呀?”看着聂聂趴在婴儿床旁边,居然还伸出手指堪称耐心的逗弄着咿咿呀呀的婴儿,她忍不住慨叹般的反问了一句。
“这可是阿尘的孩子呢,你就没有一点冲动,想要了结这荒谬的关系吗?”
她想了想这要是自己……嗯,这要是自己她大概一开始就会断然拒绝然后果断退出了吧,这也不是什么对错的问题毕竟你情我愿的也没欺骗谁来着,虽然没什么精神洁癖,但她并不喜欢过于复杂的情感。
“嗯……”聂聂歪了歪头露出思索表情:“与其说是荒谬,我的感觉~可能更多的是有趣吧。不,这么说可能也不准确,只是……我觉得现在这样的我,我很喜欢。”
“你现在……也就是换了种乱搞的形式吧。”
“那可不一样!不是乱搞!”他严肃反驳,“我可是认真的。”
“带孩子也是认真的吗?”
聂逸风侧了侧头露出微妙表情,“感觉其实也不错的,我甚至都报名了一个早教培训课,我觉得吧,我要是父亲,肯定比我爸妈要好……”
“可他都不是你的孩子~”
“反正是你跟他的嘛,我也算是全程参与了嘛,我觉得我不算外人。”
???
阮亦薇听到了自己自以为低不可及的底线,再次传来了咔嚓的碎裂声。
“你……你、你知道你有点不正常吧。”她干巴巴的问。
“啊,”他抓了抓头发,“可是,你们……不也一样的吗?”
我?我特喵?我很正……额,她忽然没了自信。
难道其实我也不正常?
一阵异味在此时传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豁然一惊。
“他拉耙耙了!”
“快!”
尿布、水、湿巾以及……保姆大姐啊啊啊!!
烦恼还是有很多的,就算是他们三只都不大正常,所以觉得这关系居然好像可以接受了,但是,随便大街上拉个人问一问,只怕都会觉得他们异常到了没眼看的地步。
不仅没眼看,还有些许辣眼睛。
不过不提这些外人的眼光,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自己的家人问题了。
柏逸尘就不说了,他被家庭捆的很死,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有办法解决的样子。
但就算是聂逸风这个基本被家人放弃的家伙,也同样棘手的不行,至少他的家人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接受他做出这样奇怪的决定,更何况最近他“浪子回头”,家人们显然又对他燃起了些许希望。
反而是阮阮很容易解决,对她而言,家人已经完全陌生的像是不存在了。
该谈的心也谈过很多次了,往往最后都会变成比惨大会,在谁更可怜谁更值得得到怜悯这方面,从未有一次达到过共识。
眼见着娃娃就到了半岁大小,人们商讨出了一套解决方案。
终于舍得从出差中回家了的柏逸尘神色淡定与众人宣布,他在国外遇到了真爱,已经在国外某个偏远而浪漫的国度扯了证,同时,还生了崽儿。
在众人震惊无匹的神色中,柏逸尘继续面无表情的朝外抛出“人设”。
她是个浪漫的艺术家,目前在国外另一个偏远又浪漫的国度完成自己的艺术进修,将来会有机会回国跟大家见面的,至于孩子,嗯~会回来的,过年会跟着媳妇儿一起回来一趟的。
在所有人阿巴阿巴的神情中,这第一个谎言可算是落了幕。
一年后,染了发带着美瞳化了定制妆容的阮亦薇表示,化妆不愧是亚洲四邪术之一,这镜子里这个完全混血感觉的女人跟自己原来是木有一丢丢相似之处,然后“语言不通”的阮阮全程保持着微笑便这样蒙混过关了,反正重点不在她的身上,在那个刚学会奶声奶气喊爸爸的包子身上。
众所周知,一旦有了娃,成年人就会在父母眼中迅速失宠。
一过完年,追求艺术的母亲便火速消失,“去国外”继续走起了艺术之路。
虽然这对包子有些不公平,从这时起,他就不能天天跟妈妈在一起了,只能隔一段时间飞到不同地方见上一段时间,但是可喜可贺,他算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