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隐隐复发。他不明白自己和她哪儿出了问题,让她能因为另一个男人而将自己顺位推后——他是很明白江野的,他明白在德国,江野说到夏唐栀时那句“没人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了解江野,无论是从前的江野还是现在的江野,他比谁都明白她的伤痛懦弱,也比谁都明白她的无畏勇敢,至少此刻梁牧丁是这样认为的。
而他精明,精明地对此闭口不谈以防惊跑了某些敏感的流浪歌手,他要江野自己走进他的圈套。
梁牧丁在吧台边拨通了江野的电话,直到快要自动挂断才被接通。他面无表情地听电话那头窸窸窣窣的争吵讲话,而后女声终于清晰起来:“喂,梁指?”
“你明天没事儿吧,一点雨溪餐厅吃个午饭,说一下奖金的事儿。”他通知她。
作者的话:前几天更得很拖拉,给大家道个歉。一是因为在和对象吵架,每天都又哭又气太难受了...(?;︵;`);二是最近vpn老是登不上,所以不大及时。希望大家谅解啦。(好像真的有人日追一样。
第六十章 请君入瓮(中) <流浪(NP)(盯鞋)|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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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请君入瓮(中)
梁牧丁在餐厅靠窗的座位捕捉到那个穿过马路的高挑身影,谢天谢地,她一个人来的,不然接下来要上的牛排很有可能叫他食不下咽。
她穿过淅淅沥沥的雨幕,发梢和衣领都沾了湿意,却不甚在意。梁牧丁的指端一下一下地敲着台面,直到女人顺着旋转楼梯而上时,嗒嗒的磕击声蓦地停歇。
“我以为奖金可以直接打我账上呢。”她坐下,把带着潮气的风衣脱下,也掀进一股夏的潮热。
“指挥是我的名字,不可能轻松让你拿到的。”他睁眼说瞎话。
其实谁都明白,这笔钱怎么样都能轻轻松松地落进江野的口袋,而今天这顿饭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奖金。
醉翁之意不在酒,暧昧的过程远比真枪实弹的肉体交叠高级两百倍,所以他们都享受。
江野翻开了菜单,露出微笑。
在她出门之前,易三不是没有问东问西。他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因此所有情绪都外露,不情愿明摆着在他面上明晃晃。
但江野偏要看看这个男人的底线何在,偏要瞧瞧他能容忍她到几时——谁让她自私又贪婪呢?反正是这些男人们愿意。她一手托腮,撑着下巴翻菜谱,轻飘飘想。
她抬起头,正欲同梁牧丁谈话,瞳仁儿却猛一缩,而后露出古怪的微笑,在桌下用脚尖蹬了指挥家笔挺的西裤好几脚。
梁牧丁几乎要皱起眉来,她却丝毫不给他任何发作的机会,猛地握住他手腕,兴奋眼神不住地飘后,压低的嗓里止不住的雀跃:“黎源在你后面两桌。”一顿声又飞快补充:“在和女生约会。”
这真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某个人,连镇定如梁牧丁都挑起了眉。江野猜他俩并不熟,仅仅是几个月的同事,尽管他确实有两把刷子,但梁牧丁可见过太多首席大提琴,更遑论一个前任首席大提琴呢?
她猜得让自己连连点头,但她没想到梁牧丁竟会大张旗鼓地扭头去瞧,这让她有点儿被吓一跳——什么时候梁指也干这种八卦看戏的事儿?
“你干嘛呢?今天吃错药了?”她慌张地拽了他袖口一把,总算让梁牧丁回过了头,“哪有专程扭头去看人热闹的?”
梁牧丁似乎哼笑了一声,但神情转瞬即逝,让江野摸不着头脑。
“她可真碰着钉子了。”男人低声道。
江野以为他在说黎源约会不顺,想起他在乐团确实寡言少语有些阴沉,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但他挺踏实的,对女生也应该不会差。”江野握起刀叉,老神在在地评价,“训练的时候,我对他印象不差。他还帮过我。”
梁牧丁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我是说那个女的。”
这下江野的叉子差点儿掉去地板,她瞪他一眼,迅速地扔去一句“你跟我在一起还有空看别的女人?!”,而后不顾形象地伸长了脖子,仔细看看刚刚没看清的女主角到底是梁牧丁认识的谁?
梁指有些好笑,一扫方才稍稍躁郁的心境。江野的可爱之处就在于,她美而自知,且很明白恃宠而骄,调情的一把好手,猝不及防就挠他心尖一下,活泼得恰到好处。
她和他相处时,她只属于他。这是江野无时无刻不在向他传递的讯息。
“是她啊,那个,叫什么...”江野结束了勘察,瞪圆了眼睛问梁牧丁,“我记不得了,那个被你赶出乐团的。怎么?他们关系难道很好吗?!”
而梁牧丁绝不是了解这些花边新闻的绝佳人选,他摇摇头,若有所思。
“哎,你别老摆出这么高深莫测的表情,那你说她碰钉子,是什么意思啊。”江野的神情急切起来,看来就算洒脱随性如流浪歌手本人,也拥有女人生来对八卦着迷的本性。
梁牧丁简直要被逗笑了,他喜欢看江野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