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那只手暖暖的:“我们回去吧,刚刚那群人走了。”
“所以,刚刚他们说的那件事的后半段结局怎么样?”许从周问。
段弋给她复述:“被害方似乎不同意和解和撤诉,李知谦估计……李知予她哥哥叫李知谦,估计是铁定得坐牢了。”
李知谦的结局如何对许从周来说就是快捷情绪之一,又叫听过拉到,用于满足一个人每天的一个八卦好奇指数。
“你说李知予会找你和盛扬帮忙嘛?”许从周告诉他很多小说里都是那么写的:“霸道的总裁好不容易和女主角有一点感情进展了,然后女配就出事了。”
“找我能干嘛?擦眼泪是餐巾纸的工作。”段弋又笑她:“怎么会这么觉得?”
许从周撇嘴:“你听故事的时候不是很心疼关切嘛。”
段弋笑,笑声划过他的喉间:“你管我刚才那副标准小区老太太听隔壁儿媳故事坏话的表情是心疼关切?在哪里看的这种没营养的爱情书?我以为你的书单都是世界名著。”
“宋清途,我一个学中世纪文学的朋友总是和我分享那些故事。”许从周说完又不服气:“怎么就没有营养了,珍妮特的写在身体上还被誉为是一本苦逼情色爱情文艺小说,可我就很喜欢。”
那些被冠以名著之称的,又有那些不是在情欲之中的挣扎,在精神方面的出轨。
脚步声踩在走廊的地毯上被隐去了不少,音响里的声音终于停了一回儿,她的心跳频率也终于慢下来了,也不是随者鼓点超速运作,这大概就是许从周喜欢去清吧的原因,至少不用扯着嗓子喊话。
他们没走两步险些和一个醉酒成一滩烂泥的男人撞到,呕吐物被吐在地毯上,许从周蹙眉屏气蹦开,一系列动作反应极快,就像是抓拍只在一瞬的画面时的反应。
段弋还没有来得及叫她小心,她已经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两个男人急急忙忙从拐弯口小跑过来,将呕吐的男人搀扶住,来搀人的是两个服务员,叫来两个服务员的是裴岷。他也喝了点酒,但丝毫不影响他。
呕吐的男人是他之后的一个合伙人。
那个合伙人被搀扶人走,裴岷朝着许从周抬了抬下巴:“瞧见了嘛?这年头钱包跟上的,艺术修养跟不上,端着范大喊艺术无价的时代怎么还没到来。”
“继续出售器官展示权啊,又有钱又解决你的艺术空窗。”许从周碍着段弋在旁边,不太好把拍AV说得太直白。
之前黄耀从厕所回去之后说了几句话,裴岷没放在心上,除去接机那次,瞧着又出双入对的两个人,他双手在胸前抱臂,反问:“这是你的艺术空窗?”
说罢,带着戏谑的眼神飘到了段弋身上,虽然很快就移走了。
裴岷也见好就收,说了一句下次有空喝茶,没走两步又折返回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石头:“给你的。”
许从周看着那块石头,上面没有彩绘,形状也很普通,许从周问他:“这是什么?”
“大地艺术。”
许从周扁嘴,抬手向扔还给他的时候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老实说是不是你在绿化带里捡的,想着等会儿谁不赞助就拿石头砸谁?”
裴岷已经走远了两步:“Pontus ? Jansson不知道嘛?”
许从周嗤声:“Pontus ? Jansson风评受害就怪你。”
不过石头还是没有被许从周拿去砸向裴岷,掂量了两下手里的石头,上面还留着裴岷口袋里的温度。许从周把石头放进外套口袋里,回过头就发现段弋正看着他。
他自然是不知道Pontus ? Jansson,也有些羡慕他们两个之间的默契和知识涉猎的范围。
他想这大概就是同样的灵魂,应该在一起的灵魂,闪烁着同样的光泽的灵魂。
风马牛不相及。
他垂着眼眸,没苗头的感情就是在心里燎原了,也没办法同燃。
折回场子的时候那几个人果然走了,黑狗说刚其他人在他不好开口:“今天我老婆加班,明天我正式生日请你们吃饭。”
许从周没直接答应:“我也有饭局,可能推不掉。”
后天盛扬和他老婆要出国拍婚纱照度蜜月,时间有些久,可能要给他们送行。
黑狗也不好强迫她一定要来,只说来不来都可以,饭局会一直给她留位置。
徐承望最近身体不太好,黑狗突然接到了女友的电话,这场酒局没一会儿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走到停车场的下坡路时候,路灯已经照不到了。段弋走了两步一回头果不其然看见她正准备翻包找手机,先于她找到手机,他已经伸出了手:“过来,牵着你。”
有些凉意的手在碰到他掌心的那一刻就被握住了。
他走在前面,但总是下意识地频频回头看她。牵着牵着五指被扣进她的指缝。段弋再一次回头看她,她的眼睛没有聚焦的看着前方,好看但无神,就像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