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衙龙武营当值前,钟离谨去见了楚明懿,仍是当初那个院子。虽是三年未见,但期间二人书信往来从未间断,故未有疏离之感。
三年时光,钟离谨在风沙的历练中变得更加沉稳,身量更加修长,星眉朗目中透着坚毅。楚明懿也褪去了青涩,神华内敛,优雅挺秀,举手抬足之间尽显天家华美风姿。
两人谈完朝中之事,钟离谨就对楚明懿说了除夕那夜的事,楚明懿看着钟离谨满脸喜色,浅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阿谨可要矜持些。”
钟离谨咧嘴笑道:“殿下可是前言与后语矛盾,上次还说要我主动些,这次竟叫我矜持。矜持可不能使我早日娶妻。”
楚明懿逗乐,“阿谨娶妻之日尚早。”
钟离谨颓然,问道:“怎的?”
楚明懿捻起茶盏,幽幽道:“谁让世子晚归一年,父皇在一年前就在我相看驸马,相中几个世家子,为了等你这不归人,我万般推辞,说愿再陪伴父皇三年,幸得父皇对我宠爱颇深,这才推脱。还有两年之期,就劳烦世子安心等待。”说到最后,楚明懿脸上露出狡黠。
钟离谨听后一时又悲又喜,悲自己娶得美娇娘的日子延后,喜的是楚明懿对自己的情,即使楚明懿回应了自己的爱慕,但钟离谨仍患得患失,今日楚明懿一言,彻底安了她的心。总归是喜事,钟离谨安慰自己。
“婚期延后,但谨想向殿下讨点利息,不知殿下准否。”钟离谨凑近楚明懿,直到两人的鼻息相闻。
楚明懿半阖眼眸,“今日世子甚乖,那就准罢。”
楚明懿话音刚落,钟离谨就吻上楚明懿,如同她在数不清的梦中那般,含弄这柔软的唇,不同的是眼前这人是真实的,不会再梦醒之后徒留寂寥。
钟离谨伸出舌尖舔舐楚明懿的唇瓣,又含入口中吮吸,待她弄够这唇,又将舌轻巧探入楚明懿的口中,舌尖勾着对方的丁香小舌嬉戏,从舌根滑到舌尖,又打着圈,携着对方的舌滑入自己的口中玩得不亦乐乎。
钟离谨心头激荡,搂在她腰间的手顺着脊线上下摩挲。
楚明懿被钟离谨吻得浑身颤栗,几乎软了身子,身若无骨般倚在她的怀中,被吮吸到敏感处,口中溢出几声娇吟,钟离谨听到后越发放肆,直到楚明懿推攘才停了下来。
楚明懿被吻得眼角泛红,娇嗔道:“你这登徒浪子。”
钟离谨得了便宜还卖乖,拉着楚明懿坐在自己怀中,“殿下可是冤枉我了,这事我可仅与殿下做过。”
楚明懿从晕乎中缓了过来,又恢复往常那矜贵的长公主模样,除去脸上的红晕丝毫不见任何不妥,“那怎如此放浪?”
钟离谨委屈道:“殿下音容已如刀刻般划在谨的心中,相思入骨,我常在梦中与殿下相见。原以为能与殿下在近期成婚,我寻了几本图册。”
“梦中?图册?”楚明懿掐着钟离谨腰上的软肉,有些羞恼,“钟离世子可是能耐,说你是浪荡子真不为过。”
钟离谨好言赔笑:“殿下此言差矣,浪荡子多流连秦楼楚馆,谨只对殿下一人放浪,怎可谓浪荡子?”
“巧舌如簧。”楚明懿仍是羞恼。
钟离谨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那谨的巧舌可伺候得殿下舒爽?”
楚明懿彻底恼了,作势欲离开,钟离谨急忙抱住楚明懿不让她离开,
“殿下别与我计较,明日我要入龙虎营,日后难得与殿下相见,殿下就原谅谨这次,可好?”
楚明懿也仅是羞恼她不正经,想到日后相隔两地深受相思苦,便也不欲离开。
“下次不可这般没个正行。”
“谨遵殿下之言。”两人打趣几番后,钟离谨便陪着楚明懿对弈。
转眼到了晌午,钟离谨收起棋盘,
“今个,我为殿下洗手做羹汤,殿下可有口福。”
钟离谨做饭之时,楚明懿倚在门框浅浅笑着,看着里面的人儿,忙上忙下。
一荤一素一汤,简单却温情,鲈鱼鲜美,小菜爽口,汤品浓郁,楚明懿吃下最后一口,停箸,执起茶盏饮茶漱口。“菜甚好。”
等钟离谨收拾罢,仍见楚明懿立在院落的石桌旁翻看着折子,
“怎地不坐下看。”
楚明懿翻折子的手一顿,“撑着了。”
钟离谨伸出手贴着她肚子,轻轻揉着,
“殿下怎像个小孩子吃饱了还舍不得停箸?”
楚明懿凉凉瞥她一眼,钟离谨倏然明白过来,眉眼弯弯,在楚明懿嘴角落下一吻,
“菜肴能得殿下欢心,谨喜不能胜。”
陪楚明懿消完食,钟离谨想将自己身体的事说与她听,于是正色道:“殿下,谨有一要事要说。”
看见钟离谨郑重的模样,楚明懿知道钟离谨有重要的事要说,亦正了神色,“何事?。”
“谨是女子,但身体却不同于常人,亦或是说不同于男子也不同于女子。谨身怀阴阳两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