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吐出软掉的东西,轻轻撸动了几下。始料未及的,他闷哼一声,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竟然控制不住地尿了出来。
你懵怔了片刻,浅色的水液淅淅沥沥洒在地毯上、衣服上,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喉咙里溢出数声短促的气音,犹如一只被顺服的失去思考能力的发情狼犬。
等你终于放开他后,他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大汗淋漓,僵硬的手臂肌肉机械地扶着桌脚,胸膛剧烈起伏,满身狼藉。你跪砸在他身侧,一手抚过他的脸,一手温柔揉动他的性器。
那东西敏感得碰一下都抖,他眼神发虚,似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一下又一下地发抖。
你抬起他的头,“看着我。”
“看着我,阿荼。”
你见他缓缓转过眼珠,指腹揉去他眼角的水痕,问道,“为什么哭成这样,不喜欢吗?你如果不喜欢,那我就不碰了。”
他显然还没回神,却蓦然拉住了试图退开的你,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手里却半点不肯松开,过了许久,才缓慢地抱住了你,声音夹着黑白电视机般的哑,“喜欢……”
“没有不喜欢,”他收紧手臂,似乎要把自己嵌进你的身体里,“别生我的气……别生我的气Alice。”
你听见他声音里藏不住的哭音,终是抑不住怜惜,抬手环住了他,“许多事我从来不问你。不问你为什么那么及时地从继母手中买下我,不问你为什么衣柜背后的暗墙里藏着枪……
“我不问这十年,也不在意你经历过什么,因为回忆过往总是痛苦居多,我不愿你承受那些。可是阿荼——”
你转目看着一地脏乱的照片,看着照片里的人永远冷漠的一张脸,“你为什么不早些来见我?”
不知过了多久,抱着你的人终于开了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脏……”
你愣住,疑惑自己听错了,“什么?”
“……很脏,你不会喜欢的。”他艰难道,像在诉说一件难以启齿的秘辛,“我想干干净净来见你……”
离开季家后,季荼为了生存,干过的脏事数都数不清。杀人,只是他做过的事情中最平常的一件。
他见过的人越多,就越清楚自己和别人不同,脾气古怪行为异常,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的疯子。
而你喜欢的是以前那个干干净净的季荼,喜欢乖巧的、漂亮得令人怜惜的东西,不是现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疯狗。
他比任何人都想站在你身边,但他不敢……
他身上处处是枪伤、刀伤、甚至还有烧烂的皮肉,他怎么敢让你看见这些。
他收拾干净自己的过往,屠尽仇家,动了无数手术褪去皮肤上陈旧的伤疤,等他做完这一切,在暗中半死不活地养了两个月的伤,才终于有一点底气站到你面前。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只有在深夜无人之时,才敢在黑暗中肖想你的模样。
“怎么会不喜欢?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不在意你以前做过什么,是否不辨善恶、杀过人、行过恶。可是阿荼,别瞒着我,永远别瞒着我……”
我曾十几年如一日地被蒙蔽于谎言与算计中。
而你,是我唯一经历过的真实。
书房共十三排书架,上万册书,偏偏你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的那本《千字文》,薄薄一本书周身空空荡荡,置于紧密排放的“A”列书本中,不按书名,不按规矩,刻意得极力想要被人发现。
别墅共十几个房间,可那几百张照片就这么装进一只古朴的盒子里,藏在书架旁的地板下。
不正常的地板缝隙,发亮的漆色,做这一切的人好像生怕你没办法找到这些“被他努力藏起来”的秘密。
他是故意的,故意把不堪的自己暴露在你面前,要你愤怒,要你接受,要你怜惜,要你更爱他……
……他成功了。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2)
这些年来季荼行走在阴沟,干过上百桩见不得人的脏活。牵扯进这行的人多的是穷凶极恶的末路罪徒。
他接的都是常人不敢接的活,钱多,却也都是游走于生死之上。目标亲朋会找他寻仇,借刀杀人者要除他灭口,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次半只脚踏进鬼门关,失去意识又在黑暗中醒过来。
他曾流着血,昏沉躺在无人经过的昏暗老巷里,每当死亡如这般逼近,他总会想起你。
如果你在这里,肯定不会看着他不管不顾地倒在血泊里。他思绪混乱地想你在做什么,猜想你会不会出席前几日接到的宴会邀请,又会穿什么样的衣服出现在人群之间。
或许是之前见过的那条白裙子,悬垂的裙摆长至脚踝,肩上两条带子细得仿佛手指轻轻一捻就会断掉,腰带勒得紧紧的,上面绣着复杂的花纹,是他叫不出名字的青色花朵。但他马上又否定了自己,因为你几乎不会穿同一件衣服。
他的Alice长在富贵荣华里,是世间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