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看手机。见她进门,他用审视的目光扫了她一圈,问干什么去了?
“在剧院排练,这几天比较忙。”她坐在梳妆台,一边卸妆一边回话......但是,不对啊!
她摘耳环时顿了顿。
因为她容易对金属耳环针过敏,所以平时喜欢戴耳挂,这事刘正阳也知道,他还给她买过一副很贵的耳挂。但现在......那副耳挂现在只剩一只了。
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弄丢的了。似乎是,被繆先生非礼那晚?她跑太急了,掉到了路上?
刘正阳从手机上抬头,凝视她的背影三秒,“发什么呆?赶紧去洗澡。”
“噢。”林觅从衣柜拿了睡裙,还特意当着他的面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卫生巾。
“还没干净?”
“快了。”
其实她的月经已经干净了,但她胸部的咬痕还没消。所幸他今晚也没让她脱衣服唱歌,她关了灯、躺下床后还暗暗松了一口气。
刘正阳的睡相不错,很规矩,不会四仰八叉的。他喜欢躺在她臂下,侧脸刚好挨着她胸部,一手搂着她腰的睡姿,因此林觅的枕头要放得比他高一些,也能给他摸摸后背、耳朵、光洁的额头,哄孩子似的安抚他:睡吧睡吧,死佬......
我在放大招
“小觅?”
“我在听。”这种语调......他要干嘛?
刘正阳在电话里说:“你陪刘妙曼去一趟,机灵点,别让她搞事。”
刘妙曼......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一个傲娇任性的大小姐,林觅在酒会见过一次,可她们并不熟啊。她问:“去哪?”
“我把你微信给她了,她会找你说的。记得,别让她乱来。”
“好。”
什么事啊那么神秘?林觅起先觉得挺不对劲儿的,当她按刘妙曼发来的酒店地址赶过去时,心里还真是一句——靠,这种事也叫我来?
刘妙曼要她帮忙抓奸!
起因是这样的,刘三小姐前段时间进了自家公司当一个小经理,领着十几号人搞“丰盛”新开发的房地产生意。近日她为了争夺一块地皮,便周旋了关系,和土地局新上任的方局长见了几次面,眉来眼去地搞起了暧昧,但这位方局新官上任,为人也比较正直,似乎没什么和她谈恋爱的想法。
今儿个是有人故意挑衅刘妙曼,说方局长大白天在酒店私会年轻女子,疑似品貌不端、假公济私。刘妙曼一听就急了,毕竟方局未来可是做她男朋友的人,又怎能在先前落入口实?
“一会儿看到女的你就给我按住,她要是不听话,你就给我打!我有空拍照!”
刘妙曼路过酒店走廊,把高跟鞋踩得咔咔响,气势倒很足,但林觅大概了解她的智商,也猜到了结果必然不会是她想的那样,所以她尚且淡定,说:“打人是违法的。”
“切!”刘妙曼嗤之以鼻,“打狐狸精,天经地义!”
你又不是正房太太,哪轮得到你打?林觅忍着没把这话说出口,跟她到了一间客房前。
门铃响了三下,来开门的斯文男人三十几岁,衣衫整齐、眉目清朗,倒不像白日宣淫的样子。林觅拉拉刘妙曼的裙子,提醒她不要冲动,可刘三小姐一脸不善,见着男人就劈头盖脸地问:“你在这干嘛呢?”
男人诧异地微蹙眉,似是很不满意别人这样审他,便只说了两字:“休息。”
听这声音......林觅有印象了。若没认错的话,这个男人就是方嘉平,原来的土地局副局长,也就是,上次和她一起被抓的牛夫人的老公下马了,便轮到他上任!
瞧他年轻轻轻就坐到了正级位置,想必家庭背景和自身本领什么的都很强,且他本人眉骨偏高,是好强好斗却深藏不露的人,林觅端详了他十几秒,也更坐实了内心的想法:刘妙曼是搞不定这个男人的。
刘妙龄或许还有点机会。
和方嘉平“私会”的女人就是刘妙龄,也是刘正阳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过她和刘妙曼不同生母,通俗来说,她是刘父和小N在外面生的,这些年也没住进刘家,处于放养状态,性格嘛,大大咧咧、持靓行凶、能屈能伸,一副乖张女派头,但也总比刘妙曼那不识实务的暴脾气强得多。
下午在酒店的时候,刘妙曼闯入房门,飞天走地喊着人呢人呢?坐在套房客厅打盹儿的刘妙龄懒懒散散地看过来,调侃道:“在谈兴趣爱好呢。你怎么那么激动,闹得像抓奸似的。嘉平你说是吧?”
她直接管大她十几岁的方局长叫嘉平,只把刘妙曼气得牙痒痒,撂下一句狠话便急匆匆走了——找刘正阳告状去了。
林觅当时怔在原地,有些尴尬,可她毕竟是来阻止闹事的,便只好在离开前冲他们两人微颔首,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应该是误会一场,打扰你们了。”
“没关系,女孩子喜欢闹着玩,可以忽略不计。”当晚刘正阳在餐厅开了包间约方嘉平见面,方嘉平刻意多看了她几眼,话落又问了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