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受不了!光想想,她都无比心酸。
但愿明年周景安结婚不要请她,不要让她看见他们的婚纱照......
汽车继续行驶,林觅开腔调侃他:“你陪我这么久,楚月那边没事吧?会不会误会?”好像一个小三的台词哦。
周景安浅笑,“没事的。我们很民主,其实平时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各有各的事。噢,我和她主张分开住,她几乎不来我住处的。”
她好奇,“结婚了也分开住?”
“差不多吧。单位离得远,她爱陪父母。”
林觅想起上一次去他家,在盥洗台看见一瓶芙丽芳丝洁面奶,莫非是他自己用的?那可是女士品牌。
她没问了,也不提楚月了——越提越像第三者。
结果是麻辣牛油加菌汤的鸳鸯锅刚沸腾,配菜也才上来一半,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因为刘正阳住院了!
发烧加肝胆湿热、胆红素过高,晚饭后在办公室呕吐,一到医院,医生便建议留院治疗。
老张司机打电话给她时,他旁边还有什么人在说话,听不清,总之人数不少。林觅急得啊,呼啦啦地奔过去,好似他要死了分遗产,呸!总之她就是急,急于他病了,得有一个贴身的人照顾。她就是那个贴身的人。
刘正阳垫了两个枕头躺着,脸色铁青铁青的,闭着眼,手背扎着输液管,听见她来,睁开眼懒懒地看着,问她:“你刚才干嘛去了?”
他在责怪她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出现?可他忘了她不会飞,过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林觅果然这样答:“我在来的路上。”她在门外听老张说了,他头晕、恶心、有呕吐感,想必是很难受的,于是她俯身问:“现在感觉还好吗?”
刘正阳动动眼皮,看起来累极了,他说:“容容先回去。”
女秘书答应,对林觅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旋即走人。老张和刘管家在套房客厅对请来的护工说些什么,声音传到病房里听不清楚,林觅见刘正阳动了动被子,以为他想要什么,便靠近他“嗯?”了声。
“难受。”他闭着眼说,嘴唇张开的弧度极小。
“我知道你难受,是不是像坐飞机,头上嗡嗡嗡的?”她在床边椅子坐下了,伸手摸摸他面前的被子,“你先睡会儿觉,我帮你看着药水。”
刘正阳果真睡着了。护士进来换药瓶,推的车弄出些声响,他也没醒,睡得沉。她趴在他手臂边的被子上回周景安的微信,说没事,便没有再聊了——她方才走得急,他还想送她过来呢。但她是打车来的。
再过一会儿,十点未过半。刘正阳家里人来了,一个高瘦的中年商务人士,应该是他父亲,领着一个中年贵妇,是他继母吧,然后是刘正昆、刘妙曼两兄妹,他们在病床前齐齐站一排。
林觅不好叫人,况且刘正昆兄妹认识她,她便低眉顺眼地站在床头一边。
刘父俯身看刘正阳,伸手探探他的脸,“儿子,儿子?还好吗?”
刘正阳不想醒也得醒了。林觅对此还有些不爽:他才睡一个多小时,干嘛叫醒他呀?
所幸他脸色比方才好了少许,和家里人说了会儿话,然后叫他们先回去吧。
没想到他继母是个老好人。小刘夫人殷勤说:“你们回去,我留在这里照顾大哥好了。大哥小时候发烧都是我连夜守着的,没事,我照顾他会好一点。”
刘父看了看林觅,目光很快掠过,脸色平平的,像是对她没什么意见,或者懒搭理她。他跟刘正阳长得真的好像!连神态、说话的语气都像。他问刘正阳:“行吗?”
0052 分手了分手啊!
刘正阳闭了闭眼,叹息一声,用手指指林觅:“留她在就好了。”
小刘夫人努努嘴,不敢吱声。刘父说好,出门前又看了看林觅,轻声问她:“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你好,我叫林觅,寻觅的觅。”
刘父微颔首,领着三人离开。当然那三人也相继向她投去了目光。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夜,林觅挨在刘正阳身边的陪护床将就了半宿,扶他起来上了两趟洗手间,喂了好几次水,其实他也没那么虚弱,也不让扶。可她就是不忍,最后她和衣而睡,睡着睡着还会把头仰起来看看旁边的他怎么样,她脸也没洗,衣服也没换,内衣勒着,总之就是睡不好。
到了早上六点多,在外面厅睡了一夜的护工精神抖擞地去打开水,打早餐。林觅顶着黑眼圈把刘正阳叫醒,喂他喝了一碗粥,他摆摆手说不要了,接着看看手机,说:“下午办出院。”
“啊?”林觅诧异。他这个还要留院观察吧?
他不响,看起来还是很不舒服,嘴唇白白的,她默默地也不问了。九点多,护工陪他去做检查,回来没一会儿,主治医师过来查看一下情况,坚决不建议出院。林觅看着刘正阳眼睛瞥向一边,一脸憋屈的样子,她差点想笑!
老虎变成病猫,也不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