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一遍一遍索取,一遍一遍在她身上喘息,享受着,释放着,难道他忘了吗?
林觅从这一刻开始真恨他了。之前的,之前的,只是埋怨,埋怨他不听他的解释,但现在的她,彻底绝望了!
她很难受,一直都很难受,他在她耳边说很难听的话:“怎么还不到?不爽了?告诉你,老人家可能还没这个爽呢......你给我学着点!”
直到她哼出一个痛字,他停了,把安全套摘了塞进她胸口的沟里,一面用纸巾擦手一面说:“做浪荡女就该有浪荡的样子,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是么?林觅抬起湿润的眼睛看他,却也委屈不起来,只平静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因为钱吗?我用过你很多钱,弟弟也欠了你的,是吗?”
刘正阳定住,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眼睛都无光了,侧脸却还迎着一注灯光,照在瘦削的轮廓上。他有些悲哀地问:“我和你,难道除了钱以外,就不能再有半点交集了吗?”
“我会还债给你的。”她说。
不到一分钟,他话也不留地走了,高瘦的背影穿过房门,没有关门,顺着长长的走廊走出去,踏着红地毯......她一直看着。
贺亨老先生由于醉酒,躺在浴缸里睡着了,林觅通知了酒店服务员,随后炸来了他的两个保镖,他们把人扶起来,请了医生过来检查,确认他无大碍后,一个保镖这才到走廊外告知林觅。
林觅一直没进去,意为避嫌。等到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贺亨也醒了会儿,她在床边俯身对他说:“你睡吧,我不走,你刚刚把很多人都吓到了。我不困,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
贺亨抬抬手指,再缓缓摸上她的手,“那有没有吓到你?我身体一向很健康,只是今后都不能喝太多酒了,一倒下任人宰割都不晓得了。”
林觅心生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有人故意在他酒里下了药?
她把表情收回来,“你没有吓到我,但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我难辞其咎,所以我留下吧。”
贺亨同意。
她真一夜没睡,靠在沙发想事情,一旦有睡意,钓鱼似的磕着磕着头,又会突然被刘正阳方才的表情吓醒。她一直在想他。
贺亨的保镖亦避嫌,不好与她共处一室,也不敢离开,便在门口轮流蹲守。到了早上七点多,林觅叫了酒店的早餐,一保镖帮着开门,她指指早餐说:“我叫了几份,你先进来吃吧,贺先生还没醒。”
保镖愣了愣,好像特别震撼,之后对她说起:贺先生没有女秘书和助理为他料理生活,因为身价高,出门都得带保镖。保镖那是什么活儿都得干,充当多个角色儿,从来没人问他们累不累。保镖还说:“贺先生真的很需要一个贴心的人。他老了,其实很容易被感动的。”
这句话当然是悄咪咪说的,也算温馨提示。林觅没什么反应,吃过早餐便进了贺亨的房间,预备叫他起床。
他也刚好醒了,一看见她,好像很高兴,伸手过来就要拉她的手,像极了一个缺少儿女关爱的老人。林觅想也许每个人都会有缺乏安全感的时刻吧,她让他握手,对他说:“你好点了吗?要不要叫医生来看。”
贺亨突然又像孩子,摇了几下头,“我什么事也没有。你真守了我一个晚上?”
她微颔首,他握她手的力度大了些——这就感动了?
陪他吃过早餐,林觅看了看表,提上手提包,“我要回去上班了,你要有事,打电话给我。”
贺亨答应,“嗯,你去吧。有空来看我。”
林觅在酒店外头拦了一辆出租车回白领公寓,一到家就钻进浴室洗了热水澡,打算补觉到下午——鬼才回公司上班呢!她压根没工作!
噢,不,她现在是一个特工,用美色和智慧给贺亨下套的。
也正是在她自认为演得很成功的时候,刘妙曼一个电话吵醒了正在睡觉的她——“你对贺亨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改了合同?不答应给一个亿了?你特么给我解释清楚......我快疯了!”
刘妙曼非常凶,凶得林觅瞠目结舌,等她吼完,她才说:“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跟他说,你们现在是怎么了?”
精通法律的二哥刘正昆今天上午仔细研读了贺亨方做过细微修改的合同,发现一条“特殊”的便皱起了眉,探问:“贺先生的意思是?”
贺亨的代理人一本正经地说:“这是贺先生的底限,一贯如此,不会因为谁,什么项目而改变。”
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贺亨是有钱,想找地方玩,也不轻易任人宰割,所以这一个亿并不是他必须履行的义务——合同上有注明。
刘妙曼虽飞天走地般生气,但先前也算接受了亲哥哥授予的心理准备,不可能放弃,便爽快地签下了合同。其实她与刘正昆初出茅庐,都想在家里的长辈面前搏一回出彩,无论怎的,也会死死耗着这块肥田。
于是贺昆当天就联系了财务,打来两千万现款。
至于余下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