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莲盛开在绝境之处;脚步一探,越过峰峦之后是一片平原,他平稳的步伐险些掉进猎人设置的一处小陷阱;平原与水泽交界的地方是一处小小的丘陵,他能透过稀疏的林木看见不远处水泽诱人的景色,脚下的路途也愈发艰难起来。
你的脚步该止步于丘陵。
脑海中似乎有人对他说。
然而他仿佛着了魔,竟然用手中誊抄经卷名录的笔顺着溪流而下,沿着溪谷绘制繁杂的图腾,遇到阻碍时用巨力搬动两侧的山峰,使其露出后方浑圆的庙宇,他在庙宇周围游走,隐约觉得这里似乎要有一场大灾——否则此处为何会如此颤抖?他却不敢进入庙宇大门一探究竟,只能匆匆掠过之后顺着水泽正中逆流而上,攀爬礁石时笔下有些滑润,他不懂为何这里会突然颤动,想是大劫该是要到了;然而下方潺潺的流水却赤裸裸告诉他——
这里的大劫乃是你一手所为。
安舒竺猛地回过了神,手中的笔尖端还停在硬如石子的珠蕊上,随着指尖的颤动不住往下刺探。
不对,不对!
“该死!你竟然敢给我造梦!”
他猛地丢了笔,怒不可遏的盯着身下被蒙住双眼的人,然而眼中除去震怒外更多的是无措与懊悔,似乎是有什么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碎裂了。
破旧的狼毫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好远,泛着金色的笔尖上缓缓凝出一点湿润,慢慢胀大后啪的一声坠在了地上。
盖在沈清眼上的帷帐被安舒竺一把掀开,然而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先前那些奇异的暗红色纹路早就消失不见,这位武蜀海的堕星子此刻正睁着泛着水汽的眼盯着自己。
这是,早已恢复正常了?
他猛地回过神,伸手捞起一边的被子盖在后者身上,随后立即翻身下床,站在床边不敢动作。
瞧着这模样,比起沈清倒更像是一个受害者。
连着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来平缓自己的呼吸,沈清的嗓音中不自觉地带了些许恣意之后的喑哑:“你这笔倒是不得了,连我的动作都被它制住。”
安舒竺抿了抿唇,不知该答些什么。
许是没想到对方回神后开口竟然是这样一番姑且算作是夸赞的话,想象中的狂风骤雨没有降临,他心里反而更加忐忑,连带着神情也严肃了许多。
沈清现在唯一能动的就是嘴了,只能唤道:“道友,劳烦给我解开禁制可好?虽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腿确实有些麻了。”
“我刚才不是”
安舒竺下意识想答,然而一开口却发现方才的轻薄之举无法言之于口,抬眼一看沈清似笑非笑的目光时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忙弯下腰去地上找自己的笔。
沈清的脸色在他弯腰的一瞬间就黑了下来,颇有些咬牙切齿地盯着安舒竺的背影。
虽说这不能全怪他,然而任谁被看光摸光还被迫高潮也不会舒服,更何况是沈清这般骄傲的人物。但是人家确实也是为了帮自己,不然要是直接把她放出去搞了那个姜云浩或者其他人,那她才是真的往后修行路上都会有心魔了,更妄论什么是非道。
武蜀海之人虽然有恩不一定会报,但是有仇那是一定会报的,既然自己“舒服”了,那岂有不让恩人“舒服”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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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乃脑洞大开所为,码完之后脑子里忽然想起来某位追太阳的巨人,顿时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