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地说。
“这可是你说的。”严昱承跟抓住了我的小辫子似的,目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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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护士来给他输液,这下好了,严昱承两只手都不能动了,小卫送来了粥,我只能一口口喂他。
吃完粥,严昱承突然问我身上的衣服是谁的。
“小卫给我的,怎么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稍微短了一点而已。
“我车上有备用衣服。”
“你要穿?”我立刻准备起身给他去拿。
“是你要穿。”严昱承咬了咬牙,“你穿的是小卫的衣服。柳小墙你一直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在我面前转来转去。”
太久没和严昱承这么亲近,我都忘记他在某些方面特别龟毛了。
“行。”我站起身,他受了伤,病人排第一位,“我回家去换衣服,正好洗个澡,你好好休息,我收拾完了就回来。”
“那不是要很久?”严昱承不满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吭吭哧哧半天,告诉他蒋芬马上就要来了,我这蓬头垢面的,不方便见长辈。
他闻言笑笑,“没关系,你在我妈面前越憔悴,越体现出对她儿子的关心不是吗?”
怎么好端端的话,到严昱承嘴里跟丑媳妇见公婆似的。我没理他,强硬地让他躺好,熄了灯,承诺马上回来,交代护工及时拔针,这才离开病房。
第89章 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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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洗了澡和头,对着镜子里的紫毛怎么看怎么不满意,配上我鼻梁上的那颗痣,跟个混夜店的不着调青年似的,长辈看了恐怕要觉得不正经。
而且这个发型和我的穿衣风格也不太搭,上头挑染,下头黑灰商务风,不伦不类,若是扎起来或者戴帽子就更奇怪了,我捣鼓了半天,最终烦躁起来决定拉倒,先去医院看看严昱承再说。
去到医院时严昱承已经睡着了,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唇色也淡,他失血又输液,体温有些低,一晃眼看上去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石膏雕塑。
我心陡然滞了一瞬,好像踩空了一级台阶,手掌情不自禁覆在他的手背上,热量一点点传送过去,感受到他沉稳的脉搏,才一点点安稳下来,自己也有点犯困,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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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道光照在我脸上,我迷迷糊糊,正睡眼朦胧着,看清门外来人后猛地惊醒了。
“蒋……蒋阿姨。”我赶忙站起来,没想到睡觉的姿势不对,腿麻了,人歪歪斜斜的,连站都站不直,只好死死抓住床上的栏杆,有些尴尬地和她问好。
“小墙。”蒋芬冲我点点头,小心地走了进来,先看了看严昱承。
我已经有两年没见过她了,她还是像从前那样保养得体,即使是来看望受伤的儿子,脸上仍画着精致的妆容,仪态端庄。
仔细想想,我几乎没见过她素颜或者憔悴的样子。
“妈?你来了,怎么不开灯?”严昱承因为我们这一点动静也醒了。
我把灯打开,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严昱承睁了睁眼睛,问几点了。
我看了眼表道:“六点半。”
严昱承直起身子想要坐起来,我的腿已经缓得差不多了,便去扶他起来,摇起靠背,整了整枕头,严昱承坐直身体深吸一口气问道:“妈你怎么来这么早?”
蒋芬收回打量我的目光,语气听起来颇有怨言,“我听说我儿子被人砍了,自然是要连夜过来,你还要嫌妈妈来早了吗?”
“我当然没有这种意思。”刚刚醒,严昱承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给他倒了一杯水,又给蒋阿姨倒了一杯,严昱承一口饮尽,她礼貌道谢接过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并没有喝。
“到底是怎么回事?”蒋芬突然情绪有些激动,压低声音问严昱承,“你一个人大年三十跑到这里来就算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知不知道你爸在家快气死了?你非要把他气到住院才开心吗?”
房间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她再如何压低声音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她只是靠这个动作来把我排除在外面,我清楚地明白,于是心又被刺了一下。
我竟不知道严昱承和家里的关系僵到了这个地步,儿子受伤了父亲仍不愿来看,严昱承从没跟我说过,退婚的事也只是淡淡揭过。
我捏了捏渐凉的杯壁,不想隔在他们母子之间,僵声道:“我先去吃个早饭,有点饿了,阿姨有没有什么要吃的?”
“柳小墙,你留下。”严昱承目光直视蒋芬,对我冷声道。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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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认识的一个小孩被人揍了,我去救他,出了点意外,就这么简单。”严昱承的语气很平静,好像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一样。
蒋芬自然是不信,然而严昱承嘴里什么都撬不出来,她便狐疑又责备地看向我,让我倍感压力。
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