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这个你有什么好挂的?”我的脸一下子就热了,严昱承和他小时候一样,总喜欢显摆。
“因为要温故而知新。”严昱承搂着我道,“语文是我最烂的功课,你还把信写得那么隐晦,不多读几遍哪里读得懂。”
走进细看,那些凌乱无章的小图都是我的相片,被随手拿大头针扎在板子上:毕业照、获奖的合照……甚至还有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照片,明显是被人偷拍的。
“是你?!”我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严昱承,“那个跟踪我的人是你派的?”
严昱承没开口,默认了我的话。
“为什么?怎么会是你?”我头皮发麻,心脏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严昱承的手臂搭在我肩膀上,拇指和食指摩挲着我的耳垂,不轻不重的一下一下,“因为我那时候快气疯了,又被我爸制在美国,就想看看你到底和哪些野男人勾搭上了,以后一笔一笔算账。”
我愣了愣,“你还在美国的时候,就开始监视我了吗?”
严昱承不置可否,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那家伙没有职业道德,发现你知道也没关系后就开始摸鱼,结果被你发现了,后来我把他给开了。”
“是……酒吧那一次。”我喃喃道。
“不错,你害怕了吗?”严昱承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似乎只要我的答案不符合他的心意,就要对我施加什么惩罚似的。
害怕倒是不害怕,我只是从没想过严昱承对我的执着竟然会这么深。我早知道爱情不是物品,它是需要经营呵护的娇贵玩意,很难长存。所以在我决定割舍时,我并不指望它还能保持原样,更不指望严昱承这些年还会继续喜欢我。
就像我自己,在以为这辈子和严昱承都不会再见时,我也对楚时染心动了,即使我和他都没有什么真心,只是人天生对美丽事物的向往。
突然得知严昱承竟然一直在监视我,惊悚感之下还溢出两分诡异的满足感与心疼。
“你害怕了吗?”严昱承看出我脸色不好,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等待我的回复。
“怎么会呢?这说明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我挤出一个笑容抱住他。
“真的吗?”严昱承的声音罕见的有些郁闷,“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但是我以后一直都会在啊。”我搂着他状似随意地问:“现在没有了吧?”
“没有。”严昱承没好气道。
我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不然是真的有点变态。
我们拥抱着,胸口贴着胸口,渐渐心跳的频率也趋于一致,充满生命力“咚咚”地敲击着胸腔,泵出一股股新鲜血液输送至全身每一根毛细血管。
“严昱承,你恨我吗?在美国的时候。”
我突然提到那次“叛逃”,严昱承怔了怔,良久,轻飘飘道:“我恨,恨不得掐死你。”
“我也恨你,”我顿了顿感受严昱承手臂勒紧我的力度,“不过我现在更爱你。”
而且会越来越多。
严昱承嘴巴抿得紧紧的,绷着脸,耳朵却开始泛红。
看他还是不太自信的模样,我知道严昱承还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
于是我的手抚摸过他的眉骨和鼻梁,严昱承微微颤抖的瞳孔里溢满了情欲,仍不动,像是在等我下一步动作,或者展示他的定力。我捧着他汗津津的脸,踮脚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又去含咬他滚动的喉结,含笑道:“美人,我看你一眼都要丢了魂。”
“你就是我的小王子。”
“老公来cao我吧。”
“操,你又他妈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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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还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一小时前的历史又一次重演了。
我几乎虚脱地倒在床上,手腕无力地搁在脸侧,满面泪痕,嘴和眼都肿了,一个是咬的一个是哭的,车厢果然限制了严昱承的发挥。
“还跑不跑了?”严昱承居高临下看着我,戏谑道。
刚刚的反应太丢脸,我随手揪了一个枕头压在脸上,闷声道:“不跑了。”
严昱承抽走枕头丢开,附身吻了吻我鼻梁上的痣,咬着我的耳朵道:“哥哥,把腿打开。”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耳畔,痒痒的。
“我都说不跑了。”我委屈地说。
“这是奖励,乖。”
我快被他欺负死了,还是忍不住答应,慢慢怯怯张开腿环住他的腰,撩起眼皮泪眼朦胧道:“最后一次。”
严昱承随意嗯了一声又插了进来。
我被他捅得闷哼一声,又挤出半滴泪来。操,不正面回答,一会儿肯定又要说话不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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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乱中,我想,这些年我和严昱承之间有太多的怨恨太多的后悔,他欠了我我也欠了他,林林总总,原来纠缠得那么深,早就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