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的强弱关系去冲锋陷阵。
而至于沦陷在柔情里的小女孩会怎么回复?
晚芝耸肩,俏鼻吸一吸慢慢打字。
“可我不想和她们一起庆祝。”
“你说的奖励,是不是不算数了?”
假如,真的只讲假如。
晚芝刚成年,就独自出国在巴黎上学那三年里,能有一位这样的“成功男士”,可以奇迹般的出现,做她的长腿叔叔就好了。
那样的话,她在凌晨结束磕书后,淋了雨不幸滑倒在宿舍楼梯上的时候,是不是就不会捂着红肿受伤的脚踝独自哭泣?
会有一个人愿意教给她如何去和那些尖酸的法国学生们社交,一点点指引而已,她不会再那么清高,那么备受排挤,而会拥有一个虽然虚伪,但当下会很温暖的拥抱?
那样的话,她在深夜结束实习后,匆匆赶上最后一班 ? RER,抱着公文包又累又困,想要回到自己租来的公寓休息的时候,是不是就不会被醉酒的流浪汉纠缠殴打,撕烂外套?
当她报警对方性侵未遂时,会有一个人愿意为她支付高额的律师费用,不会让警察将这桩犯罪未遂作为小事一笑而过。
可惜,这都不是真的。
时光最易把人抛。
晚芝早就过了那个需要家长式呵护的年纪了。
而且,对面这个FD对她好的理由只不过是想和她睡觉。
和她暧昧的男人向来不都是这样?
二十岁的时候,晚芝还喜欢幻想王子和灰姑娘的戏码,这是她在父母离婚时学会的本领。
她常常会将眼前的困境,受到的委屈,感知到的孤独在大脑中放空到发白,再用反转的剧情当钢筋和水泥,像最勤恳的建筑工,一层层把这些绝望的恐惧密封起来。
别笑,这很有效,是她惯用的自我心理疗法。
不过再多也有厌倦的时候,如今快三十,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幻想过有人会骑着白马来拯救她了,她更信赚钱,消费,人生很短暂,她有义务自己努力让自己快乐,不婚不育保平安。
今日是个阴霾天气,初生的太阳从云层中透出一点晦暗的光,已经预示到明日的大雪。
方度早上到律所前,先绕路去了一趟看守所,目的自然是会见客户。
李珏的强奸案还处于侦查阶段,元旦那天被传唤到警局,因为受害人口供一直咬得很死,证据充足,所以至今为止,他已经被拘留整整二十一天。
还有十七天,如果届时方度还不能为他找到翻案的关键证据,李珏会被正式逮捕关押。
这一关,只要闹到公诉环节,无论法庭会如何判决,没个一年半载的羁押期是出不来了。
律师会见室的布局还延续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雪白的墙壁被翠绿色的油漆一分为二,靠窗的位置则有一张两米窄条的旧桌子。
这还是相对优待的私密见面室。
接待方度的办事人员是个未婚的姑娘,爱好读法制报纸,所以很了解方度早些年的“丰功伟绩”,对这位相貌顶好的方律师好感特别足,甚至足到可以略过他如今本质是个为“刑事犯”翻案的人渣。
不仅笑靥如花,小姑娘还违背规定,偷偷帮他倒了一杯温水搁在桌子上。
方度淡色的唇从进门起就勾着,整张脸轮廓极深邃精致,可眉眼间一直有暖融融的光,好似雪山顶端的松杉般,散发着的令人瞩目的气息。
是的,甚至小姑娘觉得看守所此刻因为他的关系,在蓬荜生辉。
道谢后坐下来,修长的手指将公文包放在脚边等了十几分钟,门外终于有嘈杂的脚步。
方度掀了一下睫毛,李珏被狱警掐着胳膊带了进来。
窗子外焊着牢固的钢筋,不同于普通人家的防盗窗,这是用来防止犯罪嫌疑人逃跑的。
狱警才合上门,李珏就颇为激动地向前一步,身体横跨桌面,揪住方度的袖口压低声音怒吼:“二十万,光是代理费我爸妈给到你这么多,你跟我说什么?不能保释!老子掏这么多钱,你他妈叫我在这里蹲大狱!操你妈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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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罪。 <渣男相对论(喜酌)|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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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罪。
方度面上已经冷了,清隽的眼神从李珏被阳光割裂的脸上游弋到自己的袖口。
明明元旦那天,李珏看起来还不是现在这个如丧考妣的样子,他嚼着槟榔背着LV秀款的老花腰包,看起来对这桩控诉满不在乎。
他一直在说,受害者之所以会告发他,不外乎是因为他有了新欢,不肯继续给她花钱。
一面之词都是假的,录音是他们情事中的一次角色扮演。
也许深蓝的狱服真的不是李珏的颜色。
机位调转个方向,对面的律师大人穿得显然要得体多了。
灰茶色的阿玛尼西装,白色衬衣领口压一枚真丝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