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另外三家唉声叹气,很是后悔的样子看得白远朗很是烦躁,他突然大声打断了几个人唧唧歪歪的话。
“能有多大的损失嗯?!免税三年,减半三年,只这前三年的税收便能抵去这回的搬迁损耗吧?”
“可是……这里以后只是个公主的封地,根本没什么前途。还不如回冀城……”
“冀城?冀侯都被打成庶人了,还冀城。冀城的繁华只不过是表像,内里早已腐朽不堪。冀侯一倒,你瞧那冀城往后还有没有以前的风光。回去准备收拾烂摊子吗?!”
白远朗自知说话太不客气了些,放低了下语气,苦口婆心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们都到淮城了,先把店铺酒楼开起来才是。大王出自淮城,日后肯定少不了淮城的好处。而且,你们真以为淮城是个破烂?”
他顿了顿,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表面上看,淮城的确是破烂的很,就连城墙都是破烂的泥胚子。可我进城那日瞧过,淮城的城墙比普通的城墙足足厚了一倍。所以后来让人去查了查,你们可知那泥胚下却全是坚固的青石砌成的?”
青石盖座小院都是好几百的银贝,眼下却是一整片城墙,那岂止千金。
淮城在世人眼里一直都是贫穷的代表,大王当年也是个不受宠的侯爷,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财力来用青石做城墙。所以淮城后来肯定是有了什么别的变化,能够赚钱了。
这些白远朗自然是要查探清楚的。查来查去就查到了在冀城卖的大火的蚝油增味粉都是出自这里。
“如今的淮城早已不是以前的淮城了。拿出你们家主的魄力来,咱们在这淮城依旧能打出一片天来。”
白远朗的话算是给另外几家吃了定心丸,几家人又商讨了下开业的事情,临近午时才各自散去。
等他们一走,白远朗立刻叫了来了儿子。
“前些日子不是让你打听那玉家三姐妹的底细吗?打听的如何了?”
白秋实面露难色。
“爹,都打听的差不多了。只是,她们的原籍在哪儿,怎么也打听不出来。”
“怎会?你没给衙门使点儿钱?”
“使了!可那衙门的人一听我要打听玉家姐妹的底细,立刻就将银钱还给我了。还警告我,还说若再发现我打听她们的底细,就直接禀告给秦大人。”
白秋实委屈的不行。
从前在冀城,就连冀侯府上的下人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可来了淮城后,衙门的人根本就不当他是一回事儿,还敢威胁他。
“你把他原话一字不漏的说一遍。”
“他说,钱你拿回去,玉姑娘的事儿你少打听。若是再叫我发现你在偷偷打探玉姑娘的消息,我就报上去给秦大人,你好自为之。爹,咱们真不能回冀城吗?在这儿一点儿都不好,谁都敢给我甩脸色。”
白秋实话音刚落就挨了他爹一脚。
“成日里的跟着你那些猪朋狗友混,别的没学会,自以为是倒是学的挺不错。你是是个什么身份,贵家公子还是官家儿郎?人衙门的人凭什么要给你好脸色。想要过被人吹捧的日子,那你回冀城去吧,我可以给你三千银贝让你回去自已发展。”
说实话,听到三千银贝白秋实心动了,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本事,那三千银贝给他,肯定不出十日便会被他败光的。他虽好脸面,却也不是个糊涂蛋。
“爹,我错了……那玉家三姐妹还要打听吗?”
白远朗摇了摇头。
“暂时先别去打听了,看样子,玉家和秦大人颇有些交情。待过几日家中办个赏花宴,到时候客客气气的请她们来家里看看。”
能够只凭几个方子便叫淮城起死回生的人物,他是肯定要见上一见的。而且,她们现在做的那个酱料生意也很是不错。就是量少了些,卖不出什么花样来。若是自家能买到她们的酱料方子……
白远朗起先还想过若是玉家不肯,自家便使点小手段。可现在嘛,她们既然和秦大人有交情,那便不好硬来了。
秦大人至少未来十年内都将是淮城的最大掌权人,得罪不起。
白家打消了心思,可跟踪白秋实的朱家人却动了心。
他们只打探到白秋实去衙门是想摸清玉家三姐妹的底细,却没打探到两人说的话。还以为白家打探到了什么。
玉家三姐妹的事儿在淮城里并不是什么秘密,相反大家都经常提起感谢她们。朱家自然也有所耳闻。
“好哇,这白老狐狸,自己偷偷摸摸的想干个大的,连个汤水都不给我们留。玉家的方子,不能叫他们先下了手。”
“爹,我打听到了,那姐妹三老幺才五岁,最是受宠,只要拿了她,那玉家两姐妹绝对会乖乖把酱料方子拿出来。”
朱福贵满意的笑了笑。
“行吧,明日便由你去那玉家先谈谈,若是她们不肯卖……”
“放心吧爹,儿子有的是法子叫她们乖乖把方子心甘情愿的卖给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