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规章的黑线。她小声嘟囔着,我也会抽啊。两个人一脸惘然地看着她,连烟都不敢递上来。成弈从林甜指尖里抢过烟,她小心翼翼的吸着第一口,心里念着小技巧,闭上眼睛,关上眼前的景色,也就关掉了眼前的烦恼,堵在你的桑眼上,学会控制,学会不贪心。她睁开眼,嘴里的烟气跟着夕阳做最后的挣扎,红色,橙色,金黄,还有一点点紫,被飞过的鸽子一道划破。咕咕咕的叫声,谭凯文在旁边看的脸上没有一丝欺负,林甜倒是问她,谁教的。
她低头看着谭凯文手里的烟盒,煊赫门。她在笑谭凯文,俗气,一生怎么可能爱一个人。林甜追问,是不是偷偷找小男生学的。她说,我哪有,百度学的。林甜说,我靠,还能这样。她回答,就是这样,喵。
她把剩下的半根烟燃尽后,对两人摆摆手,我回去上自习了。明天我想吃门口的重庆小面,加一分青菜,还有个卤蛋。谭凯文说,你要吃成猪吗。
她笑着拉上小铁门,回头笑他们小两口,你们才是猪。再是回头,下第一台阶时,便踩空了。
右腿使劲地回踢了一下,成弈醒了,意识到自己的右手正压在胸前。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黄闻嘉哑沉的嗓音隔着薄被子在她耳后响起。
成弈头钻出被窝手退到腰间和他十指相扣,“你的睡眠这么浅吗?”
“六点了。”落了个吻在她后耳根,“你应该睡了差不多两小时。”
成弈翻过身指尖刚划过他的眉尾,因为忽如而来的哈欠,不得已搂住他脖子把气息朝着后颈送,“两小时太精确了。”
黄闻嘉扣着她后颈慢慢讲:“差不多,你要是真睡熟了就在被窝不动。”
“我没做噩梦。”成弈声音很柔,可怜又平白,“只是一开始很难适应,一闭上眼睛就是林甜掉在我面前的样子。”
“不急。”黄闻嘉急着打断她又开始胡思乱想,“晚上是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或者试试褪黑素,再或者去找医生开安眠药。这个事情,慢慢来。”
“外面还在下雨吗?”成弈试着推了推他。
“还在,下了整整一晚上。”黄闻嘉青色的小胡茬隔着睡衣挑动着她后颈的肌肤,“和你的心一样,一直在哭。”
“一大早的,有点微甜。”成弈轻松地扬起了脖子,小腿直接挂在他腰上,“建议微甜就好,半糖还行,全糖就超标了。”
黄闻嘉捧着她脸颊搂近,“一大早想喝奶茶?”
即便是被捧成可爱的金鱼嘴,指甲还是从他的双鬓处踩过一夜之间起来的小胡茬,指腹贴到薄唇上,声音却迷迷糊糊,“想喝夏季限定的水蜜桃。”
“你是四季水蜜桃。”说着手掌往她大腿处探。
成弈吓得双腿夹紧立马往被单里缩。她刚醒时来,就感觉到背脊被硬物抵压,直到现在都触碰着自己的小腹。
黄闻嘉牵制住她,跟随游走的双眼,“想什么呢?硬了不代表就要做。早就说过,你要心甘情愿,做起来才会舒服。”
“庄雯也会这么舒服吗?”
成弈把自己内心的嫉妒剖析地彻彻底底,从婚纱、婚戒、事业、忍耐、做爱、甚至是结婚证明等等,那些她认为低俗通透不值得自己计较的东西,从昨晚黄闻嘉想要坦白开启,如龙卷风一样,在内心的平原上卷上一个又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会有尘土扬起的轻痒感,也有大树拔地而起的揪心痛。同类的嫉妒,好可怕,她没法骄傲地认为黄闻嘉可以被自己长长久久地私人占有。
就算他说,我爱你,我想给你一个家,我们结婚吧。
“我不能质疑自己的能力。”黄闻嘉拇指摩挲着成弈的眼窝,“还有什么想问的?”
“那小朋友出生的时候,你心疼过她吗?”
“会有一点,即便是一一来的很顺,超出了医生和我们任何人的预想范围。但是我看到她宫缩侧躺在病床上痛到无力的样子,错中觉得其实我们也没有必要走这一趟,给自己不负责任的人生。我剪脐带的时候,一一哭得好伤心,想到《念念》里育美含泪释怀的场景,你当时在片场的哭声共振在我耳边,本来松下的那口气又提到了嗓眼上。一一身子还没擦拭前,像一只从水泥废墟里拉起来的猴子。医生提醒我剪脐带,我回神之后再抱过来时,她就像一只扒了皮的猴子派送到人间,责任感在那一刻来的很微妙,但我一点都不想她受人生命苦楚。”
“那你有爱过庄雯吗?”成弈在朦胧中看清对方的眼睛,是连夜都没睡下的疲惫,有微微泛着灰蓝的浊度,血丝在眼角结网,水肿的眼皮也会压得他喘不过气。她怀疑不了自己的共情能力,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占有的鬼祟心,“讲真话吧,我真的能理解。”
“有,我们处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对你说没走过心,那也倒是没必要。”黄闻嘉从刚才讲黄一一开始,拇指就一直摩挲在她的侧颈。
成弈闭着眼睛和他额头相抵,鼻尖撒娇,“其实你可以问我同样的问题,比如蔡恒远。”
“性质不一样,蔡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