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嘉不好意思说,我想要43码给男朋友,有吗。阿姨从身后的袋子里摸出一双,给吧小姑娘,就这一双。
她起身觉得心窝揪着一阵痛。对着小男孩说拜拜。她给孙皓月传了张图过去,一只手艰难的握住两束栀子花和十三支泥塑,附上文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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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脱险》老狼
没有完,这章字数9K,我拆开了,结局放晚上9点。
69.门(正文完)
“什么感觉?”黄闻嘉捏着成弈的手,又翻过来划着她掌心的纹路玩。
她觉得痒痒地又没办法拒绝这种亲近,认真地回答,“很特别啊。欸,成子由好小的时候,我特别喜欢带他,就一个肉球,跟在我屁股后,家里就那么点大,我走到哪里他就滚到哪里。我妈单位里的阿姨有时候跟我开玩笑,你讨不讨厌你弟弟啊。啧啧现在想起来,阿姨们都好婊哦,风水轮流转一把年龄了还怀二胎。”
黄闻嘉一只手牵着成弈,一只手打着太阳伞,两人站在成子由的楼下。成弈说要带他看母校的扔书盛况。问成弈:“还记得你当年的样子吗,12年吧?”
“找婷婷拍了毕业照,她送了我本书,我反正不客气地就收下了,我问她以后给她打电话会不会拒绝我,她说试一试就知道了。我回教室翻开书,婷婷有留言,祝你能平静地穿过温和的岁月。当时太兴奋了,以至于忘了班主任在散场前讲了什么。我当时觉得未来轻如蝉翼淡如白水,后来没想到生活的欲望会那么强。”
成弈笑咪咪指着花台前巡来巡去的年级主任和保安人员,示意马上就看好戏了。
“去他妈的高考”,一本书天降而至。落地的声音如在沸水里投入了一片VC泡腾片一般,整个大楼都在等着一刻。
“啊!!!!”中夹杂着各种口哨,试卷被纷纷扬扬的撒在空中,轻到承载不了任何痛苦的回忆,飘呀落呀,是六月里无法消融的雪花。
“没见过是吗?”成弈贴着在黄闻嘉的耳朵边上,努力提高嗓子,指着三楼最左边的教室,“我以前就住那个教室,和成子由现在的教室是同一楼,啊啊啊!我天,成子由好帅好适合做练习生。啊啊啊!”
黄闻嘉一把抓住蹦起来努力挥手的成弈,“你要不再扔一次!”
“行啊!一起啊~试卷多的一逼,根本就扔不完!”
成弈抓着黄闻嘉的手往教学楼里冲,一开始黄闻嘉不情愿被她拉着走,走了两步也放下架子抓着她的手往前跑。他们在漫天的白色玫瑰花瓣里,穿梭在通往彼此年少的时空隧道中。成弈看着他频频回头,自己加重了踩在他身后的每一个脚印,她想,今天就应该穿JK,这样的奔跑能带起裙摆的飘荡,在一起的每一刻时光,都没有仓促的意味。
在二楼转角口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黄闻嘉单臂搂起成弈的腰,成弈好奇的眼睛跟盛夏的葡萄一般圆亮,配合着卷起双腿腾空等他把自己放在高一层的台阶上,两人接近平肩。
“你干嘛?”成弈也有点点害羞,很怕楼梯口突然闯出学生。
黄闻嘉对她抬抬下巴,索吻。
“你会玩。”成弈揪着他的两只耳朵,盖上薄唇。
吻,一碰就碎。
厚唇翕张,成弈醒来时,黄闻嘉正在用湿棉签给她润嘴。
即便是反反复复醒来又昏昏睡去,她第一本能还是检查自己是否缺胳膊少腿,不安固定在了无法动弹的右臂上,在感知十指是自由时,干涸的眼睛又回到了黄闻嘉的脸上。
像刚穿越摩洛哥的沙哈拉沙漠,北非东风中的烟草味,被烈阳炙烤的肌肤无力地龟裂,可终究是完成了这一场旅程,兴奋总是大过疲惫。此刻的夕阳属于六月几日,梦多少,人却老了一场。
“先别慌着乱动,医生来看了再说。”黄闻嘉伸手按住了电铃,手中的棉签压住了成弈想要开口说话的嘴巴。
成弈在病床上被支配,医护人员给两人留出空间。成弈嘟着嘴巴,一颤一颤地小声讲,“我想喝水。”
“喝水前先说个事儿,答应了再给水喝。”黄闻嘉按开她保温杯的盖子,小吸管弹出来,静止在空气里。
她咬唇猛的点点头。
“点这么用力脑子不痛?”黄闻嘉问她,她又无力地摇摇头。黄闻嘉把杯子放在桌上,摩挲着她微微蜷缩的五指,把自己的手掌在她的掌心之下,“你爸爸抢救无效。”
“嗯。”成弈发出蚊子般走了调的音。
她手掌的纹路都在书写着遗憾与愧疚,黄闻嘉摸着她大拇指的指甲盖,“想哭就哭出来吧。”
发着后鼻音颤抖和圆润,成弈说:“我先喝了水,再哭。”
黄闻嘉把水杯递在她嘴边,看着她眼睛睁地大圆盯着天花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轻微脑震荡?”
“那你是在友情提示我可以犯傻吗?”成弈摇了摇头,示意杯子可以拿走了。
“我提醒你可以装傻。”黄闻嘉想捏她的脸,尽在咫尺时伸手指了指缠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