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房门的那一刻,分崩离析。
“呜……”她紧咬下唇,压抑地哭着,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瘦削的身子似被抽走了脊骨般,靠着房门缓缓滑落,蜷缩成小小一团。
她哭了好一阵,哆嗦着手,从包里掏出了那盒烟,还有一把打火机。
她不喜欢烟味,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有的人无法戒掉尼古丁带来的快感。
但是,她现在想尝试一下。
她点着打火机,泪眼朦胧中,那一豆火焰摇摇曳曳。
她手抖得厉害,好几次没点燃烟,倒是眼泪又掉了好几滴。
直到烟尾烧得通红,一缕白烟飘飘袅袅,她才怯怯地叼在嘴里,吸了一口。
烟雾呛着口鼻,熏着眼睛,她一边咳嗽,一边泪流不止,反而更显狼狈。
“什么鬼东西。”她气得把烟丢在了地上,双臂环着屈起的双腿,垂着头,闷不做声地哭。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又迷迷糊糊地醒来。
屋里黑魆魆的。
她感到头重脚轻,浑身发软发烫。
她扶着墙站了起来,摸索着开了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她眼前一黑,“嘭”地晕倒在地上。
她又做梦了,不过梦里反反复复都是沈渊那一句轻描淡写的“好,那我便不娶了。”
她心里一阵刺痛,清醒过来时,天已大亮。
扑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呼吸间净是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她的手背扎着针头,顺着输液软管往上看,吊瓶里的药水降了大半。
“小姐,您终于醒了。”一个衣着简朴,扎着低马尾的中年妇女凑了过来。
她叫章玟,原本是照顾苏依芸母子的月嫂。后来,苏依芸觉得她不错,所以特地聘请她长期在白家工作。
她前段时间请假回老家,参加侄子的婚宴,昨天车马劳顿,入了夜才回到白家。
“居然烧到了40°,小姐,您也太不懂得照顾自己了……”她忧心忡忡地念叨着,舀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肉粥,“小姐,您睡了一夜,现在饿不饿?要不吃点粥?”
白念苏眨了眨眼,脑子还晕乎着,猜测是先前被沈渊丢进浴缸,泡了冷水,才会发烧的。
“我还想再睡会儿,章姨,您吃吧。”说罢,她再次阖上眸子。
半个月前,自打章玟请假回家之后,白念苏尝到了点自由的甜头,一时兴起,她就给佣人和保镖们统统放了个假。
现如今,想想白家那杂草丛生的庭院,再想想厨房里堆了一池子的脏污碗筷……
她醍醐灌顶,意识到:白家还没败,她不能堕落。
想清楚后,白念苏彻底松懈下来,昏睡了过去。
白念苏躺床上休息了两天,精气神终于回来了。
家里的佣人和保镖也结束了带薪休假,到岗到位,尽职尽责地为白家服务。
虽然她总觉得这批保镖,似乎跟之前的不大一样,但她以前鲜少关注这些琐事,倒也没太在意。
一切都井然有序。
白念苏依旧是那个矜贵高傲的白家小公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实实在在地变了。
她计算着开学的时间,每天都窝在房间里看书学习。
包括唐蕊在内,有不少人约她出门,但都被她以“学习忙碌”给拒绝了。
但是,苏依芸这次推给她的相亲对象,似乎还不错,至少长相是她喜欢的那一款。
所以,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见一面。
28.哦豁,海后的修罗场来了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的地段极好,顾客也多,却给人以清幽静谧之感,有点“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意思。
庭院里种了一圈苍翠欲滴的竹子,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木香和咖啡香。
白念苏穿过庭院,提起杏色长裙的裙摆,拾级而上。
推开门,门口的风铃“叮铃铃”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服务员甜美的“欢迎光临”。
她张望了一下,目光掠过一排排用作隔断的木质书架,和一桌桌或聊天或工作看书的人,最后定在了紧挨落地窗的那一张方形木桌上。
那边坐了个男人
一头黑色短发用发蜡梳了个三七分侧背头,稍高的眉骨显得眼窝较深,有点混血儿的感觉。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再配上西装革履的打扮,和捧着书仔细研读的姿态,浑身上下写满了都市精英的斯文精致。
他就是她今天的相亲对象——宋珩知,风声娱乐有限公司董事长的长子。
白念苏扬着从小练到大的、堪称完美的笑脸,缓缓走了过去,装模作样地打招呼:“你好,请问是宋先生吗?”
他的目光从书籍剥离,抬头看向她,粲然一笑,合上书,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