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眼尾都因为这笑意更添上绯红。
“好啦,对不起嘛。但是你看起来就是比我小啊……我都25了,是你的……大、姐、姐……”
钟离没有想到对方会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年龄,就这样随便给人说了去。他们镇上的女人总是不会说自己确切的年龄,除了说亲的媒婆,没人会随便问一个女人多大了。
这下他更加确定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大家嘴里神秘莫测的外来户。那个活在别人闲言碎语里的狐狸精。
4.
钟离没有告诉过阿纾,他其实十一岁就会喝酒了,还是他爸教的。
5.
最后他和阿纾回了家。那个巷尾小三层。
他睡在阁楼的房间,等整个人陷进被窝里时,钟离闻到了那股说不出的香味。他猜想是某种花香和水果的混合,不浓烈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反复探究。
在被包裹的温暖中,钟离慢慢睡了过去。
雨不知不觉下大了,到了后半夜又是一阵电闪雷鸣。闪电刺中夜空,划拉好长一片亮白。
钟离惊醒后被站在门口的女人吓了一跳。
她依靠在门边,双肩瑟缩微微颤抖。
“我能……和你一起吗?”阿纾圆润的大脚趾蹭了蹭另一条修长的小腿,“我怕打雷。”
6.
女人轻柔的手环着他的腰,灼热的呼吸不遗余力的侵犯着他的理智。
“我见过你,好多次呢。”
钟离感受着背部被柔软的触感反复摩擦着,他暗自咬紧了牙。
“你在三中读书对吗?我好多次看见你去废铁厂打球,只不过你没看到我。”
“你看到了?”追新ρσρσ 來°群682596267
“想知道啊?”她又笑出了声,在雷声中有些不真实,现在轻松的样子和刚才说怕的时候判若两人。
“你转过来我就告诉你。”
钟离顿了顿,在犹豫中被人扯了一下衣角。
“转过来嘛,我想看着你。”
黑夜中的人明明只有模糊的面部轮廓,但是钟离还是觉得阿纾是美的。
“你……去哪里干嘛?”他开口问又觉得自己好像很在意对方一样,随即又说,“那后面很多蛇。”
“在担心我吗?”阿纾伸出指尖戳了戳少年人的眉心,轻声说到。
“才不是!是怕你到时候被有毒的咬了没人给你收尸!”
少年人往往有那种勇气,在无所顾忌的年纪大放厥词,不用去想话有多伤人或者感到后悔。
他们往往来不及后悔,只会争得眼前嘴快,不想吃一点亏。
但是钟离在这话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
他平时口出狂言惯了,学校不服他的也被他打怕了。老师爸妈教不听他,只有随他胡乱惹是生非。
他极少有后悔的时候,现在察觉到对方愣怔,却是真真切切想给自己的嘴两巴掌。
“对……”
“可是你看到会救我的,对不对?”
他还没说出口那生涩的三个字,就被阿纾用问句给化解了。
在那一刻,钟离觉得阿纾的拥抱是温暖的,阿纾的话是香软的。她存在的本身就是和煦的风,在这个寒冷的冬夜融化了他所有尖锐的棱角。
她让他开始期盼春季的到来。
那是钟离形容阿纾的温度色彩,充满生机的好季节。
尽春春来(上)
春来(上)
7.
那个拐角处的小三层成了钟离的新去处。
三楼阳台上大部分盆栽都是他帮忙搬上去的,阿纾总是花很多时间在那些花草上面。她从来不会在楼外面做饭,因为房子里有规整得很好的厨房以及那台在当时很昂贵的抽油烟机。
“我的衣服很贵的,才不要油烟熏臭了。”
阿纾说这话的时候正在给他炖参鸡汤。她蹙起的鼻子显示着对油烟味的嫌弃。
“当时就是为了这个找了好久的房子,没想到真被我找到了。还好前面这户人搬走了,不然真要在外面做饭可不得把我的花给熏死了?”
她讲到这儿又很得意的样子让钟离没忍住上前抱住了对方。
阿纾侧身顺了顺他硬硬的头发说:“你是狗狗吗?喜欢闻人身上的味儿?”
钟离当时已经学会向对方撒娇了,他摇晃着怀里人的身子,鼻尖抵着女人滑嫩的侧脸。
“我是啊,我是姐姐一个人的狗狗。”
因为这句腻人的话,他们做爱了。
等真的被阿纾带到床上时,钟离才有了一瞬间的不不知所措。
阿纾在家总是把暖气开的很足,她喜欢穿轻便的衣服。说起轻便,无非都是那些层层叠叠的蕾丝纱裙。
当她整个人躺在床上时,由上向下的俯瞰,她便成为了一朵艳丽盛开的花。
钟离局促的看着身下笑意到达眼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