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悄悄的,叶映疼极了也不叫喊,只有在柳时生伸手去探查产口时,才发出一声气音。
林染刚一出宫,小厮就告诉他叶映临产的消息。可到了房门前,林染连一声呻吟也未听见。他顿了一下才开门进去,就看见叶映双腿被柳时生掰开,脚腕被小厮死死卡住,依稀能见着淤青的痕迹。叶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双手似是要将身下的褥子撕破。
“已经八指了,公子,很快了。”到了眼下,疼痛好似没了间隙,叶映没什么力气说话,只得点头示意。
林染待柳时生检查完,才几大步走到了床边。未若心里闷着气,她也不见礼,只默默让开了地方。
漫漫长夜里,叶映不知多少次想着,要是林染在他身边就好了,醒的时候念着,梦里也想着。当阳光洒进屋内的那一瞬间,叶映只觉得豁然开朗。他期待着林染的施舍,却没想过在天皇贵胄的眼里,自己不过是蝼蚁,是泄欲的工具。
一晚上原来有这么长,长到可以让九年都没能消磨掉的情谊灰飞烟灭。
林染伸手想要抱着他,叶映却像是要避开肮脏的东西一样,嫌恶地躲开了。“别碰我”
“映映?”不只林染,屋里所有人都惊了。叶映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腹中像是有一把刀在翻搅,他分不出神来搭理林染。
十指开全没花上太久,腹部疼得像是被人抡着锤子砸。胎水混着血水流出,弄得床榻一片狼藉,叶映已顾不上羞耻,只想快些结束这场酷刑。
柳时生:“能听见吗?公子,按我说的做。现在屏气用力。”
叶映疼得意识模糊,身上也没力气。没能使上多久的劲,他就连连摇头,呜咽道:“疼”
林染哪里见过叶映喊疼的时候,能把映映逼成这样,定是连自己都想象不出的程度。
柳时生:“公子,您不使劲的话,孩子和您都很危险。我知道很难,您再努力试试。”
叶映泪水直落,可听见孩子会有危险,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跟着柳时生用了几次力。孩子的头终于到了产口,可叶映劲一松,孩子又缩了回去。
“王爷,把公子抱起来。”孩子进了产道,压得尾椎像要裂开。叶映不知道是谁抱着自己,只是想要挣扎着摆脱这种痛。可落在林染眼里,就成了映映连意识都涣散了,也在拒绝着他。
柳时生咬咬牙,狠心按着叶映的肚子,又叫他用力。叶映使了一次长力,胎头终于再次抵在了产口。
产口紧绷着,若是孩子直接顶出来,免不了要弄伤下面。柳时生一面按摩着产口,一面叫叶映哈气。
林染吻着叶映的眉角,不停安抚着他:“映映,再坚持一下,等生完怎么罚我都可以。映映”
又是一阵剧痛,叶映再也抑制不住,痛呼出声:“啊”林染感受着怀里的人紧绷着身体,扬起脖子又是一次使力,孩子终于滑了出来。
未若在一旁接过孩子,高兴道:“是个小世子!”他们没能高兴太久,叶映甚至没能看上一眼孩子,人就晕了过去。柳时生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叶映下身涌出的血越来越多。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染第一次体会到肝肠寸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