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贺骋不在这儿,我现在只是。或者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贺骋以为他只是太震惊,应该会慢慢接受自己的身份,不过暂时看来这个落差还是有点太大了。几分钟的沉默之后,季川衡眼前的咖啡几乎见底。
“如果实在接受不了的话,我可以当做今天没有见过你。喝完这杯我送你回家。”
不可以。心里有个声音在这么说。季川衡很清楚他需要,总的来说他对作为朋友的贺骋了解他这种边缘的需要也并不排斥。考虑清楚这一点,他才慢慢开口。
“你说过不接受新手”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吗?贺骋有些玩味的看着他。
“是你的话没关系。”
于是季川衡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放松了一直比较紧绷的姿态,贺骋见状紧接着追问到。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个倾向的?”
“嗯不久之前半年前吧”
“找过别的吗?比如群里的其他人?”
“没有,对别人不是太了解”
“哦?季老师觉得自己很了解我?”
很糟糕,贺骋怎么能在这种情景下叫他老师,有种道德逾矩的羞耻感,还有一丝丝隐秘的愉悦。
季川衡不说话,桌子下的两双手纠缠在一起。
“怎么突然要见面?”
对方不再绞手指,放弃了些什么似的,抬头认真看他。季川衡在心里说,因为想要啊。
又是这幅表情,贺骋已经大概记住了他的一些小动作,当他目光坚定的时候,其实是他准备认输投降了,只是嘴硬不肯开头讨饶而已。
“好吧。”贺骋错开眼神不再给他过高压力,反正无非就是那一个答案。
对方需要我,迫切渴望我能给他安全感,这个认知对于一个来说十分美妙。
“如果你真的想好了,我就带你走。”
比认知更美妙的,是季川衡几乎立刻就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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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距离贺骋家不算远,他们是步行回去的。
说起来季川衡以前也来过一次贺骋的家,房产证写的是贺骋的名字,属于多年前父母十分有远见的投资,他成年后除了会定期汇款给父母当做购房款,已经算是基本实现了经济独立。房子面积不大,好在是跃层,不过他没有上楼看过——自然是因为贺骋不允许。
贺骋打通了二楼的两个房间,贴上厚实的隔音棉,把它装修成了调教室。调教室隔壁是贺骋的书房,他把墙拆掉装上了双面镜,需要的时候拉开帘子可以看到调教室里的情景。确实非常变态。书房看起来是卧室改造的,有个卫生间。
参观完之后他们回到了一楼客厅,季川衡比起在咖啡厅时放松了很多,至少在一个相对熟悉的环境里。而贺骋才是真正回到了自己的领地,呈现出了完全属于的强势状态。
他开始向季川衡宣告他对奴隶的要求,和属于他的游戏规则。
“我确实说过不喜欢和新手玩,教起来太费劲。不过我对你还算满意,至少不需要我花费太多精力去进行心理建设。”
“我们交换一份近期的体检报告,不需要非常详细——至少让我知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对你做的。如果你认为没有什么禁忌,也可以忽略这一步。”
说到这里贺骋观察到季川衡似乎在仔细思考自己希望得到怎样的对待,他完全误解了贺骋的意思,于是贺骋及时打断了他跑偏的思维。
“你是个对自己的需求很明确的,但在我这里,你连名字都没有,要对你做什么,都是我说了算。”
“我允许你设置一个安全词,在我掌握你的疼痛阈值之前,有任何对你来说无法忍受的行为,你都可以制止我。不过你大概率用不到它。”
“我暂时想不到”
“没关系,慢慢想。任何时候告诉我都可以。”
眼前的人季川衡很熟悉,他说出的话也并不陌生,声线是平日里常听到的那种低沉温柔,可是季川衡分明感觉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距离在慢慢拉开。
回家的路上贺骋琢磨出了一件可怕的事实,无论今天季川衡约见的人是不是他,他都会跟对方走。这让贺骋心里生出了一股无名火。
“我本来不会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奴隶建立固定的关系,但我的控制欲不允许我放过你。我这里没有什么契约,也没有认主的仪式。你自己找上门来,现在跑不掉了。”
已经一整天了,季川衡都游离在身份混乱的状态里,直到他听到那一句“第一次见面”。只是几个字而已,他一直不平静的心突然找到了落点。对啊,作为的他,今天第一次见到,而且对方愿意调教他,给他想要的安全感,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现在上楼,脱光衣服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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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骋留下这句话便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不再管他,也没有给季川衡别的指示,不过他很确定,如果在贺骋出来之前他还没有做到对方要求的事,他或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