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接29】
正压着衡瑛打算施暴的归海煜宇没想到,被自己想方设法支开的弟弟会赶回来救人。
“哥,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哥,求你不要插手,也别告诉爸妈,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晴阳温柔地劝煜宇离开自己的房间。
“看来外边的保镖没拖住你,算了,你怎么回来的?”煜宇看了一眼被自己压住的男人,转头问晴阳。
“我跟安叔说不想让我哥被人打的话就带我回去,我屋子里关着一个讨厌的人呢。”晴阳耸耸肩,一把抓住煜宇的手腕笑着将人拉起来:“好了,哥,你回去吧,不是我赶人也不是我无情,处理完这家伙我就回去看看你,好吗?”
话说到这份上,煜宇也不会不听,他本来就只是想给方衡瑛一个教训而已,他知道侮辱衡瑛能让晴阳抛弃衡瑛,不过他并不想亲自侮辱,他只会让外边的保镖进来轮奸衡瑛。
都说反派死于话多,其实干啥事都不能啰嗦,否则很容易错过机会。
煜宇放开衡瑛,下了床,和晴阳约个时间碰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走了,他甚至都没让晴阳送他出门。
晴阳留了个心眼,让哥哥帮他把锁修好再走。煜宇无奈,只能让人帮弟弟把一切防御设施都还原甚至加固之后才离开。
衡瑛全程安静地坐在床上等,他绝对不会再借故离开这里,毕竟他还忌惮那些守在门外的保镖。
“衡瑛,中午想吃什么?”晴阳忙完后才走进房间,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你要是想叫外卖就帮我也叫一份吧,不然省了我的份也行。”衡瑛垂下头,叹了口气,转头四处看看,又抬头问晴阳:“我先把后边清理一下,然后帮你把家里打扫干净吧?”
外边进来的那些大老粗把晴阳家的地板弄得脏兮兮的,不仅晴阳看不下去,衡瑛也觉得难受。
“我叫一份鸡腿饭,给你也叫一份吧。”晴阳说完话就出去了,留下衡瑛一人在房间里。
衡瑛下了床,忍痛清洗了自己的后穴,将那些已经被压得稀烂并且被渗出的体液稀释了汁液的葡萄抠出来,穿好宽松的上衣,光着下半身走出房间。
“我来吧。”衡瑛双腿发软打颤,他这样主动请缨只是不愿让自己堕落到只能成为一个泄欲工具,仆人至少比性奴高级一点。
“喏,把地板拖了就行。”晴阳把工具交给他,自己走进厨房拿了瓶果汁出来,倒在两个杯子里。
坐在沙发上的晴阳不时瞥向衡瑛,见衡瑛专心打扫,也就不作声地喝自己的果汁。
并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晴阳对于突发状况的应付能力虽然并不弱,但每次应付过后都会让他觉得身心俱疲。晴阳看了一眼钟表,叹了口气,躺在沙发上发呆,最终不自觉地闭上双眼。
衡瑛注意到了晴阳的疲倦,他拖完地,抬头看向睡着的晴阳。
他曾想过要杀了晴阳,第一次被折磨的时候,想过出去后一定要想办法终结晴阳的生命。然而在经历第一次自杀以后,他放弃了这种想法。他终于体会到那种孤立无援的失落、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那时候被逼得发了狂的晴阳,大概也是这样的感觉,甚至会比他方衡瑛更加痛苦难受,因为他欺负了晴阳整整三年,三年积压下来的痛苦可不是他短短四十多天就能比的。
可衡瑛无法真实地去体会被辱骂为性奴和娘炮还有废物之类的痛苦,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说晴阳心理较衡瑛来说更加脆弱也是正确的说法,每个人心理承受能力不同,衡瑛光是被辱骂也无法有任何悔恨之心,晴阳同时施加的囚禁和暴力还有威胁才是衡瑛崩溃的原因。
但两人崩溃的重合点是一样的:害怕被人孤立以及“另眼相看”。
躺在沙发上小憩的晴阳看起来清纯无辜,复仇中的晴阳似乎并不轻松,他眉头紧皱,嘴唇微微抿着。
晴阳的外貌本就是那种惹人怜惜的模样,如今那焦虑不安的表情,更容易让人心疼。
衡瑛陷入“该不该去怜惜折磨自己的人”的思维困局,他知道,有时候男人并不需要同情,被人折磨也好、累了也好,无论多不堪,都不需要被人同情,尤其是被弱者同情,最容易让他们感受到自尊被踩,被弱者同情会让人产生“自己是不是很没用”的疑问,有些人甚至会为此而生气。
但是为了证明自己不会逃走,衡瑛决定冒着被打的风险,为晴阳搬来一床毯子,温柔地为他盖好。客厅的空调仍旧呼呼地运转着,至少不能让晴阳感冒,不然衡瑛可能会跟着倒霉。
打扫完毕的衡瑛估摸晴阳可能会睡到外卖来之前,他穿了条裤子,坐在另一只沙发上等着外卖。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且无趣的,衡瑛不禁回想自己的人生。
如果晴阳真的有将自己送回过去的能力,为什么不将时间退到初中时期呢?拥有现在记忆的衡瑛一定会躲着晴阳。
或许是能力不足,或许还有命运的因素,看来两人这孽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晴阳可能是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