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但很快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既然你师父都这么说了,我这次就帮你一把。」孙烈接过那盒石头,打开看了看,就侧头对身后的童子道:「请太医去找皇上取血,说迟大学士一事已有了眉目,需要一滴阳气至盛的龙血来破局。」
徐钦和尉迟迥忍不住面面相觑,需要弄到这般盛大?
「好了,季海和子稀先回去,接下来的事旁人可不能在场。」孙烈笑吟吟的下了遂客令。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尉迟迥也就没计较孙烈装神弄鬼的举动,把魏简遗书交给对方,暗示他把信和石头一块呈给皇上后,就和徐钦离开了。
三个时辰后,迟府传来了消息,迟家父子醒过来了。
迟大学士听了皇上以血相助,顾不得身体虚弱,当即入宫叩谢皇恩,上演了一场君臣情感深厚的戏,为时人津津乐道。
可京城人只道喜事不道白事,魏简企图谋害大学士,继而畏罪自尽之事引得龙颜大怒,若说抄家诛族也不为过,然而孙烈进言指魏氏一族可能持有使用非山魂石的方法,眼下他们只知魂石破解之法,对于如何应用如固魂一概不知,此刻不宜治罪。皇帝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暂时放过了魏氏族人,下令孙烈带领冥众所尽快查出使用之法。
尉迟迥真是苦不堪言,他一方面要调查对徐钦示好的不明妖物,一方面要抓出魏简背后之人,现在一个魂石的用法从上头压下来,钱继光因伤休养中,只剩下他们几个,三头六臂也不够用。
魏简之事最后是对外宣告急病逝世,皇上惜才,特宣魏氏族人进京打点后事。可蒙骗了百姓可瞒不了百官,最机密的他们当然不知道,但听到是魏简谋害迟大学士皆是一脸难以置信,纷纷相信此乃是绣衣打击他们的阳谋。
徐钦可顾不了百官的想法,他正跟着尉迟迥忙得不可开交,天亮时训剑,白日查案、批入境申请,晚上还要背书,连手腕上佛珠也没空理会。
然而,有些事你不理会,不代表事情不会找上你,正当徐钦都几乎把迟府事件抛在脑后时,一名老妇敲开了刑部的大门。
「绣衣以权谋私,纵容男宠残害当朝官员,委实的冤情不浅,草民王氏愿作窦娥,以命换来六月飞霜,只求见着那堪堪青天。」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魏简的厨娘王嫂。
她的状纸直指尉迟迥任由男宠徐钦逼死魏简,虽然从逻辑上来说错漏百出,但刑部看到上头其中一句却陷入沉思。
徐钦曾经见过魏简。
一个绣衣的男宠,居然会和翰林学士吃饭?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再联想到迟大学士昏睡的事,刑部官员眼底闪过兴奋,查!这事必须查!
迟三少听闻后嫌事件闹得不够大,还主动插了一脚,说徐钦和他们根本没有亲戚关系,大有承认徐钦是男宠之意。刑部认定了迟三少之举必有迟大学士的指示,有心讨好一番,当即找人围了尉迟府。
这天徐钦脚才踏出尉迟府,刑部官员已马上把他拦下。
「刑部侍郎居然拜访尉迟府,这是要变天了吗?」尉迟迥侧身把徐钦护在后头,正三品的官不好好待在刑者,一大早就堵在门口,很明显是来者不善。
刑部侍郎虽被嘲弄,但脸上笑意不减,解释了来龙去脉,最后还说了:「……为此,想请徐钦到刑部协助调查。」
他语词很客气,但行为一点也不客气,看得出他们是非要把徐钦带走不可。
徐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看刑部侍郎的眼神也带了点冷意,他早已被打上了绣衣的标签,若就这样跟人走了,不知出来的时候还剩不剩下半条命。
屈打成招,那么今年主持科举钦点魏简的主考官面子挂不住、魏简生前的清誉通通都可以洗擦,甚至可以打击绣衣和迟大学士,可谓一箭四雕,这点道理徐钦还是懂的。
尉迟迥脑子有坑才会相信他的说辞,冷声道:「刑部什么时候单凭片面之词胡乱抓人?」
徐钦没有说话,他偷偷瞄了尉迟迥一眼,这种被人謢着的感觉……不坏,心里暖暖的。
刑部侍郎脸色不变,回道:「不是说徐钦是犯人,只是协助调查而已。」
在尉迟迥眼中,徐钦入刑部等同送羊入虎口,而且这断不会是协助调查,而是直接打入大牢,因此他绝不松口:「看不到他身上绣衣服吗,刑部居然可以随意关押绣衣?」
刑部侍郎眼底闪过不屑,道:「男宠之身居然位列绣衣行列,本官定必会向皇上奏明此事。」
他袖口一挥,四周的下属马上会意把尉迟迥和徐钦围起来,既然说不动那唯有使用武力了。
「混帐东西!」尉迟迥忍不住对他破口大骂,即使正三品官员他也不会放在眼内。区区一名刑部侍郎敢这样做,定必是有人给了他胆子。
「尉迟千户,注意你的言词!」刑部侍郎何尝被人这般骂过。
尉迟迥冷笑一声,他就是护着徐钦,能拿他如何?他当机立断的装作要攻击刑部侍郎,那些部下自然是后退保护,尉迟迥